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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錢人到什么時候都是最會享受的那一撥人,或許在王言這個來自幾十年后的建筑、設計大師看來有些不好,但這建筑整體的設計水平還是相當高的,不過是時代的差異造成的反差罷了。按照幾十年后的說法,來評點現在的建筑、裝修形制,叫‘復古’……
明樓來的很快,基本沒有啰嗦,接到電話后,就帶著形影不離的明誠一起,熘熘達達的走了過來。由著早都得了交代的王公館守衛,帶著進了房里。
聽到手下在樓下的喊聲,王言起身離開樓上的書房,扒著欄桿向下看:“二位先去書房稍待,我這就下來,吳大叔,上一壺茶水。”
這時,于曼麗也跟在王言的后邊向下探頭看去,這一看,她瞬間感覺就不好了。因為她看到了樓下仰頭向上的明誠,這個她的‘上司’,甚至明誠還在跟她微笑。
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看向身邊的王言,正對上了王言笑呵呵的臉。“你知道?”她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以前她是奉命到王言的身邊做軍統上海站的聯絡人,本來還是有個利用床笫之間的歡好打聽一些隱秘情報之類的,但是王言的嘴太嚴,這一點早都放棄了。后來王天風就是通過她做個傳聲筒,偶爾的跟王言這里問一些不重要,但是對他們來說打探起來要費些手腳的消息,再不就是想要買一些武器彈藥以及管控的藥品之類的。除此外,就沒她什么事兒了。
后來王天風被調回去做冷板凳,換了新的領導,到現在也沒聯系過幾次,她覺得好像都已經脫離軍統了。結果哪想到,這新領導就是明家人?這是一個小小的刺激。
倒也不是她害怕,只是她不太喜歡軍統罷了。以前不想活了,現在活的好啊,花錢不用愁,住的公寓中,各種的化妝品、香水、衣服,她都數不過來,又管著十多所小學,以及幾所中學的一應事宜。既能享受生活,又能有值得投入的事業去做,身邊有著志同道合的人,還偷偷摸摸的喊著主義追求著精神,如此也就沒了死志。
見著軍統的人,會讓她回想起凄慘的曾經,能喜歡就怪了……
“你真正的長官,是那個長頭發的。”王言笑呵呵的拍著她的肩膀,“好了,你自己待一會兒吧,我去跟他談談他們家那個傭人的問題,之后再跟你解釋。”
說罷,王言轉過身去,背著手熘熘達達的下了樓。
等他下樓的時候,吳大叔已經麻利的泡好了茶,熱水都是現成的,他早有安排,直接拿茶泡就好了。除非他自己有了興致,自己擺弄茶具正經泡茶,要不然對付對付就行。吳大叔泡茶很快,他自己就天天喝,都是王言的好茶。弄個大茶壺,撒一把茶葉直接熱水伺候,濃啊澹啊的也就那么回事兒了。
目送著吳大叔出去并帶上房門,明樓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不知道您急著找我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王言翹著二郎腿,整個人舒服的陷在沙發里,笑呵呵的說:“就在十多分鐘之前,我才回來王公館,門口守衛的兄弟告訴我,你們家新來的傭人來找我家做事的大嬸閑聊,剛才我問過家里的做事的大嬸……你們家這個新來的傭人,目的不純啊……”
明樓轉頭跟身邊的明誠對視一眼,又轉回頭對王言說道:“她的情況比較復雜,不知道您本來是打算怎么處理?”
“這還用問么?當然是合理的讓她消失,再扔到黃浦江里喂魚。不早點兒除掉,留在你們身邊早晚都是禍害。別人不說,明大小姐那邊,你們能放心么?況且她竟然有膽子來探我的情報,這就不能留了。找你過來,是問問你的意見,畢竟是你們家的人么,你說說吧,怎么處理。”
又看了明誠一眼,見他神色復雜,明樓拍了拍他的肩膀,轉回身嘆道:“我剛才跟您說,她的情況比較復雜。事情是這樣,當年她就在明家做工……所以后來我把她趕走了,讓阿誠留在了明家。年前給我大姐大姐,說在外面過的苦,過的難,想要再回來做事。
我大姐那個人啊,相信您也看出來了,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說這桂姨在信里把自己說的那么慘,我大姐也不好說什么。這不是桂姨就又回來了么,就在過年的那天后半夜。阿誠一開始也不高興,初一的時候還鬧了一陣子,后來到底是念著把阿誠照顧大,沒有趕走她。
現在她出了問題,我想您能不能先緩一緩,我們也好摸摸她的底細。等搞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而且也未必要動手,我們還能利用她誤導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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