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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這一通，才在外屋拍了黃瓜，切了豬頭肉，弄了些蒜末、醬油、辣椒油等拌好，這才端著盆子拿著饅頭，鎖好了門，出門去到了小賣部旁邊的老關(guān)頭的小院。
這院子不大，只三間正房，東西兩個廂房，外面的小賣部正是占了這院子南面的房子，又重新砌的墻，把那小賣部隔了出去。
遺老遺少是不白給的，老關(guān)頭的小院收拾的非常不錯。圍墻都爬著翠綠的爬山虎，院子里有些五顏六色的花，還有一個造了景的大水缸，專業(yè)一點兒的說法叫門海，一些風(fēng)水上的講究。缸中幾尾鯉魚在來回的游動，一派生機(jī)盎然的氣象。
看了一圈，王言邁步進(jìn)了正房。老關(guān)頭就跟韓春明一起，在這廳中的實木沙發(fā)上坐著，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六個菜，烤鴨、煎魚、涼拌菜、花生米什么的，當(dāng)然也少不了二鍋頭。
“我說提督爺，就一把扇子的事兒，您這一桌酒菜，都夠買上兩把了，這可是有點兒過了啊。”
“那能一樣嘛？你小子瞧挺靈光的，都跟我徒兒這混成爺了，不能這點兒事不明白呀？你送我扇子，那是尊老，我請你喝酒，下酒菜豐盛點兒，那是愛幼，就是這么個理兒，你坐不坐？”
“我是看明白了，您提督爺是擔(dān)心往后日子長了，這扇子不好還，今天就來堵我的嘴。”王言笑道：“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天可得吃好喝好。”
老關(guān)頭哈哈笑：“來，把那豬頭肉放我這邊，我愛吃。”
王言把豬頭肉遞過去，又重新串了一下盤子，這才坐下：“這菜都是您老做的？”
“有徒兒不用，留著干什么？”
一邊拿著酒壺倒酒的韓春明嘿嘿一笑：“怎么樣，王爺，還行吧？”
“倒是有幾分賣相，什么滋味那就不知道了。”
“那還等什么呢？”老關(guān)頭端起小酒杯：“還等我敬你酒啊？那就喝吧。”
“來，頭一次跟提督爺喝酒，我先敬您老三個。”王言卡卡卡連喝三個小杯，也就是不到二兩酒，跟過壽似的，亂七八糟的一堆吉祥話。
“痛快，來，徒兒，咱們一起走一個。”老關(guān)頭笑瞇瞇的受了三杯酒，他歲數(shù)在這擺著呢，受的起。當(dāng)然這是表面，畢竟王言都奔一千年使勁了，老關(guān)頭給他王某人磕頭都排不上隊……
三人一起喝了一杯酒，這才開始動快子吃菜。
韓春明期待的看著剛夾了一口魚肉的王言：“王爺，說說？”
“還行，有幾分滋味。”
原劇中韓春明就是開飯店的，再加上從小跟老關(guān)頭學(xué)習(xí)，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現(xiàn)在看來，韓春明于庖廚一道，是有些天分的。
“妥了，有您王爺這句話，以后我就開個飯館，到時候您可得捧場啊。”
“我要是去了，那可是一分錢不花。”
“瞧您這話說的，提前忒俗，您老就是見天兒的吃，頓頓八碟八碗也沒毛病。”
王言搖頭一笑：“差不多得了，兜里一分錢沒有，說的還怪局氣的，等你真開了飯館那天再說吧。”
韓春明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敬了王言一個。
這就開始了吃飯，王言可是一點兒沒客氣，就著饅頭一頓造。當(dāng)然嘴里也沒閑著，跟老關(guān)頭盤著道，就是聊華夏傳統(tǒng)文化。主要講的，就是華夏的歷史，由此展開一些三教文化，名人軼事之類的。
王言只是對于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不清楚，要說傳統(tǒng)文化，他是正經(jīng)的集大成選手。畢竟活的長么，還親自經(jīng)歷過明、宋兩朝，有更清晰的認(rèn)識。
眼看著王言喝光了最后的一小盅酒，抹了一把油光錚亮的嘴，掏出煙點上了。
老關(guān)頭豎了個大拇指：“好小子，真能吃。”
王言笑呵呵的吐著煙：“是您提督爺安排的伙食好，不多都對不起您老的招待。”
老關(guān)頭吃了最后的一塊豬頭肉，問道：“小賊，什么時候開始尋摸這些老物件兒的？你爹活著的時候，我可是跟他聊過，說你小子整天打架，不學(xué)無術(shù)糟踐東西，怎么現(xiàn)在懂的那么多，還手里邊盡是好物件兒呢。”
“是啊，王爺，我怎么就從來沒聽過你還喜歡這些物件兒呢。”
“我爹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就不能是個謙虛的說法？我是打架沒錯，可你說那半大小子，誰不打架啊？我從小到大，門門課程都是第一。”
王言搖頭道：“至于說尋摸這些老物件，不是有那么句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咱們國家現(xiàn)在有原子彈，有氫彈，有導(dǎo)彈，咱們國家肯定是越來越好啊。因為這幾年的形勢，原來的那些寶貝都被翻了出來，不是被收走了，就是流落到了其他地方，再不就是被一把火燒個熘光干凈，但也正是好時候啊，我那四個一套的斗彩酒杯就值十塊錢？
我就是再不學(xué)無術(shù)，也知道那皇上用的東西還能便宜了？都不說以后怎么樣，就說以前的時候，沒個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能得到那一套酒杯？所以這不是就趁著現(xiàn)在便宜，多收點兒留著看看。就算看不懂，我瞧著高興，以后沒錢花了也能賣個一件兩件的，這輩子吃喝不愁，多好呀。”
韓春明連連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他問道：“王爺，那您平時都跟哪兒收的？”
“什剎海、琉璃廠那邊有的是人拿著物件兒換錢、換票，收破爛也行，你走大街上就沒看著過小孩兒拿著物件兒和泥玩？再不就去文物商店花錢買，要是有門道，那就想想辦法去那些堆放收上來的物件兒的倉庫，那不是老鼠進(jìn)了米倉，想拿什么拿什么？就這么點兒事，還用的著問我？”
“什么？”韓春明驚呆了，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王爺，您連倉庫都能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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