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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巡夜的人不怎么認真,是在應付工作,但人數是有不少的,基本上是哪里都有。而且那個叫雷納多的發情小子,不時的也會過來偷窺。
被人發現就是大麻煩,整不好他就得在西西里流竄了,那比現在這般境遇可慘多了。本來就挺沒牌面,如果可以,他不想更沒牌面,有損他王某人保持多年的大哥形象,他不喜歡。
悄悄的貼著墻,繞過瑪蓮娜家的院子,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王言警惕的繞到臨著海邊公路的那一面,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那個爬墻的身影。
想什么來什么,那身影王言拿腳丫子想都知道該是那發情的小子。當即抱著膀躲在暗處,看著那小子跟那鼓搗著扣縫隙以窺視他的夢中情人。過了好一陣,雷納多換了幾個地方都沒有如愿找到漏洞,氣急之下,一個不注意就從二樓掉了下來。隨即緩了半天,一瘸一拐失魂落魄的離開,回家。他還奇怪呢,前兩天他還看了,怎么現在就不好使了?瑪蓮娜也不會修啊,這可都是男人的活?
看著那小子離開的身影,王言搖了搖頭,二樓外能供立足的就那么幾個地方,好堵的很。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再把院子里那棵樹伸展到墻上的枝椏給砍了就妥,只是世上多了一個想女人想的抓心撓肝,想偷窺還瞧不著的發情男孩而已……
一路沿著建筑疾走,遇到養狗的就繞一繞,遇到巡夜的就躲一躲,直向鎮子而去。
其實瑪蓮娜住的地方離鎮子并不遠,正常走路也就是三四十分鐘而已,瑪蓮娜說的那么長時間也只是想穩住他,好脫身想辦法,就是欺負他不認路。吃飯的時候他是有看地圖的,眼見著他皺眉看錫拉庫薩周邊的情況,好到要嚇死。當然他并沒有聲張,就那么地了,實在是瑪蓮娜禁不住嚇。
盡管繞了不少路,還躲躲藏藏耽誤許多時間,但他速度并不慢,小跑著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鎮子外的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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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現代武器的發展,禁不住狂轟亂炸,堅城已失去其主要作用,成了歷史、文明、文化的載體。再加上人口的增加,理所當然的,城鎮開始外擴,現在王言的所在即是如此。
鎮子里和鎮子外的治安肯定是兩個級別,畢竟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不是住在鎮子里,就是在城外的堡壘中有自己手下。像這鎮外的地方,巡夜人員確實比鄉下密,但也就那么回事。
根據瑪蓮娜所說的路線,王言七拐八繞的找到了一間店鋪,酒館的牌子就在門口立著。因為巡夜不讓開燈的原因,外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只要靠近,就能聽到里面烏央烏央的喧囂,不用想,里面一定是烏煙瘴氣。
是用板子在里面遮住了光亮,算是給了治安官面子。用這里的話來說,大家都是朋友,有著深厚的友誼。
王言沒有亂動,里面那么多人他不可能全都弄死,而且里面還不排除有好酒的普通人偷偷摸摸的過來。不是容易暴露,是百分百暴露,明天這里的憲兵警察什么的就得開始刮他。
黑手黨能根深蒂固的扎根在西西里,靠的是信譽,統治基礎是西西里流傳數百年的緘默法則。所以普通人是惹不起流氓,但流氓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普通人,相反人家上門喝酒他們很歡迎,還會給予幫助讓他走在街上沒有顧慮,沒什么比賺錢和友誼更重要。
當然表面說的漂亮,做的也漂亮,背后不過是流氓頭子和當地治安官的沆瀣一氣,是由上到下的利益共同。
繞了一圈,找到小巷中的后門,翻到了其后那一幢房子的院中,尋摸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板,也不管臟不臟的就坐了下來。
既然光都擋了,那么走后門的面子也該給到。盡管所有人都知道流氓頭子和治安官以及鎮上的許多大人物有著深厚友誼,但面子功夫也是要做到的。所以他在這邊耐心等就好,不急。
在瑪蓮娜家出發時是九點半,到這地方是十點左右,王言沒有手表,閉眼盤腿坐在那里一邊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邊默默計數時間。
這期間陸陸續續的有人在后門出來,多數都是明天要干活做工的普通酒鬼,一直到了十二點多,大股的人才從里面出來。是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很狂。這個逼樣王言太熟悉了,果然流氓都一個樣。應該說人都是一個樣,裝比得瑟的毛病都有,尤其一群流氓,靠著自以為的三分血勇,橫行無忌。
大晚上的,這里姑且算是商業區沒錯,但總也有人居住的,這些醉醺醺的小流氓可不管那個,肆無忌憚的撒著酒瘋。嘰里咕嚕的說著怪話,不時放聲大笑,上帝老大他老二,好威啊。
又過了一會兒,差不多快到一點,酒館的后門已許久沒有人走出。黑夜中,王言睜開深邃的、吞噬黑暗的眼,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左右晃了晃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而后蹬墻翻出院子,看著面前的破舊后門,自空間中取出含鋒挽了個刀花。
上前推拉一下,沒有鎖,直接推開,王言信步走了進去。
內中空間并不很大,黃色的燈光映著繚繞的未散的煙霧,味道不是很好聞。有兩個人正勤勞的收拾著屋中狼藉,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圍坐四個健壯大漢,有喝酒的,有抽煙的,也有口中叼煙歪頭數著錢的。
見王言進來,屋內六人的目光齊齊看過來,一個擦桌子的人說道:“抱歉,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請……”
王言微笑著舉刀,讓其咽下了禮貌的話,而后回身關別上了酒館的后門,再轉回頭時,桌上的四人已經站了起來,其中兩個人甚至還抱著短筒的獵槍,兩個打掃的馬仔也拿出了別在背后的尖刀,看傻比似的盯著王某人。
剛才所見叼著煙數錢的那個人扔掉口中的煙頭,用腳碾滅,微笑著向王言走來:“讓我看看是哪里來的壞小子,竟然跑到我這里撒野。”
之前王言是一直壓著帽檐稍稍低頭的,現在他抬起頭來,六人看清了王言的臉。
見到不同自己的模樣、膚色后,那人愣了一下,回頭跟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突的,六人放聲大笑,似是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過了一會兒之后,那人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我發誓,這是我今年見過最大的笑話。”
“是的,沒錯,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黃皮猴子,竟然敢到我們這里來?”
……
“看看吧,他拿的是什么?還挺好看的。”
領頭的聽到這話,看了眼王言手中的刀,眼睛一亮,憑直覺,這刀很值錢,看小丑一樣的看著王言:“喂,小子,說吧,你想做什么?”
王言同樣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大漢,猛然間一腳踹出,盡管沒用全力也將這比他壯了一圈的家伙踹的雙腳離地一瞬而后蹬蹬蹬連退數步,撞到了吧臺上癱倒在地。而后收腿蹬地,輾轉了一下避開彈道,向著后邊舉槍對著他的兩人沖去。
電光火石間,兩人臉上的笑還沒隱去呢,大哥就被踹飛了,接著就見那東方人提著刀快速接近,想要開槍射擊,但還不等他們調整槍口,只瞬間感覺手腕處一疼,接著就是一陣暈眩。時間變的很慢,恍惚中他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肩膀上的位置空空,也看到了在空中慢慢落地的,持著搶的斷手……
飛速解決兩人,借著身體落地的沖勢,腰腹發力擰身發力一記鐵山靠將身材的那人靠到墻上癱倒在地。隨后避開身旁兩具噴涌鮮血的無頭身體,持刀身側,淡淡的看著那兩個手握尖刀,顫抖著后退的小弟。
直到這時,兩具無頭尸體才一前一后的噗通倒地,鮮血不再噴濺,而是汩汩涌出,片刻間就是一地血紅。
王言跳腳避開滿地的鮮血,刀尖劃地摩擦,一步一步的像兩人走去。
終于,兩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將刀遠遠扔到一邊,無力的跪坐在他們造出的水跡上求饒。就恐怕王言聽不懂,著急害怕中還知道連說帶比劃。
聽著他們求饒的話,王言只當沒聽見,到了二人身邊一刀梟首其中一人,感受到噴在臉上的滾燙,另一人嚇的是一陣大喊大叫,同時還伴隨著臭味飄出,拉了。王言嫌棄的一腳給他踹倒,不讓這小子再叫喚。
他一開始就聽這些人嘲笑他,辱罵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也只是分辨哪一個可以留下而已。現在局面以定,剩下一個領頭的,一個小弟,一個小小弟,和諧多了。
盡管已經很小心,但他的身上還是難免的沾了噴濺的血跡。主要原因在于,含鋒太過鋒利,他還沒有適應。再加上已經許多年沒砍過頭了,有些生疏,一時沒有控制好。不過這系統出品,確是精品。他本打算找快步擦擦刀的,結果低頭一看,刀身上的血全部都成滴狀,于刀尖滴落,干凈的很。
揮刀甩了兩下,確認上面沒有殘留的血跡,又扯了快桌布抹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將刀仍在吧臺上,在貨架上拿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找出杯子倒了一半,而后喝了一小口感受了一下其品質,重新拿起刀在遠離血跡的桌旁坐下:“三位,不要再裝死了,到這邊來。”
聽見這話,遠處靠墻的那個,挨著吧臺的頭領,屎尿齊出的小小弟,三人是趕緊的連滾帶爬的拖著血印,排排跪在王言面前。
這可不是王言侮辱他們三個,實在是他們站不起來,嚇破膽了。是流氓,是混黑道沒錯,他們也是為別人行過刑的,但不是勒死就是崩死,很少有人會下這么狠的手,太恐怖。而面前的人眼都不眨就砍了三個頭,沒有人可以坦然面對這樣一個惡魔。
王言拿刀在三人面前挨個的比量一遍,這才開口說話:“我該怎么稱呼你們呢?”
“先生,我叫萊奧·科雷亞。”領頭的低垂著腦袋盯著惡魔的腳面,不敢抬頭看。
“先生,我叫佐爾坦·吉爾斯。”這是一開始跟前者做一桌的壯漢。
只剩最后一個小小弟:“先生,我叫馬格納斯·加拉格爾。”
王言的聲音淡淡響起:“好的,那么萊奧、佐爾坦、馬格納斯,請你們告訴我,我是黃皮猴子么?”
三人整齊的搖頭,顫顫巍巍的一頓馬屁輸出,什么來自東方的紳士這個那個的,嘰里咕嚕的一頓好舔。
滿意的點了點頭,王言道:“萊奧,你是這里的頭領對嗎?”
萊奧趕緊的回話:“是的,先生,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我們一定會為您做好。絕不讓您失望,我向上帝保證。”
“你的組織有多少人?你們做什么生意?你們組織的首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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