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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爅黎借著江楚煊的那縷氣息，強(qiáng)行化出了能出現(xiàn)在生滅之境之外的虛影。北冥幽打坐調(diào)息后睜眼看到后有些震驚。

    那剎那隨即扔了過去，刀，被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要來過幾招么，主上？”白爅黎問道。

    隨即，一道白色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白爅黎的虛影之后。

    “喲，是蒼冥？”

    北冥幽微挑唇，他竟然也能認(rèn)出來。

    “你昨夜沒進(jìn)生滅之境？”北冥幽臉上沒有疲倦，打坐調(diào)息之后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昨日的戾氣全然消散，似不曾有過。

    蒼冥道：“沒去，這院中，似是不大有人來。”

    北冥幽點(diǎn)點(diǎn)頭：“是不大有人來，此時(shí)院外我設(shè)了屏障，來了看到的也只會(huì)是空蕩庭院的幻象。”她挺放松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一直這樣也不好吧？”白爅黎突然說話。

    北冥幽輕笑一聲，仿佛在說：“我無所謂。”

    北冥幽扎高了頭發(fā)，她看向白爅黎，挑眉道：“這么多年，你還是不情愿輸給我？”

    白爅黎深藍(lán)的的衣袖不會(huì)飄，他看著北冥幽，說道：“誰都不肯輸，北冥幽，所謂‘滌洗’，并不會(huì)清空記憶，磨滅意志，但總要消除些什么，對嗎？”

    北冥幽眸光落在右手的紅繩上，說道：“你知道消除的是什么嗎？”

    白爅黎說道：“欲望。”

    “不錯(cuò)。”北冥幽道，“欲望越強(qiáng)，善與惡的界限就越來越模糊，你說的沒錯(cuò)，我沒有清空你們的記憶，也沒有磨滅你們的意志，我想，‘存在’的力量要超過‘空洞’。”

    “可傀儡更容易操縱，不是嗎？”白爅黎道，“北冥幽，我不明白。”

    北冥幽笑道：“你問吧。”

    “曾經(jīng)，你是知道生滅之境的存在，憑你曾經(jīng)的本事，足夠操縱這些死靈，為你所用，但你……”白爅黎微蹙眉，繼續(xù)道，“你的生滅以生滅之境賦予我們‘再生’的資格，生滅又向我們借力，你，為何不用？”

    北冥幽說道：“瓊?cè)A與生滅出自一處，我試探過瓊?cè)A，它并沒有類似于‘生滅之境’的東西，屬性也早已與生滅大相徑庭。”

    北冥幽看向白爅黎，說道：“我若用了，算不算賜予你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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