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痼疾-《花霧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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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的南宮府,南宮瑾言發現云服媚還沒醒,輕輕喚了幾聲,也還是沉沉地睡著。
他眉頭輕蹙,將云服媚打橫抱進了屋子。
醫師很快被傳了上來。那些醫師是見過世面的,就連眸光所至,也掌握得極有分寸。
老醫師姜正舯捋捋山羊胡,把脈把了好幾次,生怕不確定。
南宮瑾言在一旁靜靜地寫著什么,寫完裝起來,不催促,不打擾。
良久,姜正舯從小椅子上被助手扶起來,向南宮瑾言彎腰拱手,道:“這姑娘身子過于虛弱,一半是娘胎里所帶出來的,一半是后天所為,具體是怎樣為之,公子還恕老夫無能,屬實看不清。”
“不妨說說看。”南宮瑾言道。
“似是服藥,致使積毒,但也有常年饑寒交迫之人的病狀,但……”
南宮瑾言抬眸看他,目光淡漠,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令姜正舯倒吸一口涼氣。
“但好像又不止于此……老夫開的幾服藥切記要及時調用,她這身子須要長期養著。”
南宮瑾言微微頷首,風衍帶他們退了下去。
南宮瑾言垂眸看著沉睡著的云服媚,她面色白皙,卻是虛弱的慘白,身形瘦弱,在他旁邊,弱不禁風。
南宮瑾言靜靜地看著姜正舯留下的藥方。這些藥對應的病癥,使他心沉了幾沉。
云服媚醒來時,就聞到一股藥香味。陌生的屋子極其淡雅風致,桌邊坐著的人屬實叫人難以忽視。
南宮瑾言舉止淡然從容,不迫的氣質似是渾然天成。
南宮瑾言端著藥的手平穩而又修長潔白,骨節分明,好看極了。
云服媚伸出手南宮瑾言卻沒將藥碗遞與她。
他坐在床邊,笑如三月春風,溫和而又絕世。道:“藥燙。”邊說著,邊輕輕吹著舀起的一小勺,清冷俊美的容顏認真而平靜,叫人移不開眼。
藥送到唇邊的時候,云服媚瞳孔驀然放大,神情在那一瞬間迷茫得有些犯傻了。
喝完藥,不知是不是因為藥燙熱的,云服媚的臉頰有些泛紅。
“待會兒會有人來照顧姑娘。”南宮瑾言說罷起身,道:“我先走了。”
云服媚怔怔地點點頭。
細雨如絲,還沒到黃昏之時外面卻是灰蒙蒙的。
南宮瑾言走后整個屋子也就徹底冷清下來。南宮瑾言很安靜,但少個人總歸是不同的。云服媚坐在床上,回顧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仍覺得觸目驚心。
云服媚凝視著桌上的藥碗,一陣辛酸。
這些年,她喝過各種各樣的藥。自從母親失蹤后,她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在這個能人異士縱橫的天啟國,她生來便被人說是天資聰穎,無論在哪一方面修習都會有很深的造詣。云家歷朝為官,她小的時候被人說是“天之驕女”。
可是后來,別人都說她母親死了,甚至有人說是她害死的,后來這樣說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她落了個“弒母叛親”的罵名,她不知道這些話是怎么傳起來的……禍不單行,她被喂過很多藥,直到有一天她聽到別人指著她喊道“廢物,百年難得一遇的廢物”時,她才明白,她已失了天資,甚至連提起一把兵器的力氣都沒有,她是個廢物。曾經待他如心頭肉的父親,也棄她如敝履。這些年來,她背負著各種罵名,吊著一口氣,茍活在這世上。
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云千落竟然真的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恍惚間,她才發現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她與這清雅的庭院格格不入。
“有人在里面嗎?”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
突然來的這一聲讓云服媚嚇了一跳,她從極度悲傷的情緒中被拉扯出來,下床給人開門。
荷寰見到云服媚,顯然是有些吃驚——怎么虛弱成了這個樣子?
荷寰和連理一邊兒一個,扶住云服媚。
“姑娘身子還虛弱就先不要下來了,我叫荷寰,她叫連理,這兒是公子自己的宅子,姑娘也無須拘謹,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們。”荷寰聲音很輕,聽著讓人很舒服。
“是呀姑娘,想吃什么想玩兒什么就告訴我們。”連理眼睛圓圓的,笑得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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