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下、佛道與你我-《寒門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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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詹宅,詹文君仍然沒有露面,陪前陪后的都是臉上始終掛著笑的百畫。她俏皮可愛,說起話來宛若銀鈴乍響,嬌憨有趣。徐佑問起,才知詹文君竟然親自帶人按他吩咐下的那些事做安排去了。如此上心,可見把這次的謀劃當(dāng)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左右無事,在大堂坐了片刻,徐佑跟百畫告辭,和眾人上了二樓。進(jìn)了廂房內(nèi),何濡看了下徐佑的臉色,揶揄道:“怎么?朋友相見,非但沒有敘舊,反而跟李易鳳翻臉了不成?”
左彣奇道:“我記得出門時郎君沒說要去會李易鳳啊……”
“昨夜李易鳳暗中潛入此地,不料被看門的老仆發(fā)現(xiàn),導(dǎo)致無功而返。今天一早七郎又迫不及待的要出門去,他曾說過跟李易鳳是當(dāng)年在鶴鳴山上的舊識,如此眉來眼去,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徐佑笑道:“希望別人沒你這么招人煩!”
“別人不知道你跟李易鳳是故交,不會想到這方面去,倒是不必多慮……哦,忘了告訴你們,我早間向百畫打聽了一下,卻什么也沒問出來,只知道那個老仆喚作奇伯,從她們搬進(jìn)這所宅院時就已經(jīng)住在這了,來歷神秘的很吶?!?
“不管他是什么人,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詹文君身后的勢力越強(qiáng)大,對我們越有利。”徐佑將從李易鳳處聽來的情報(bào)事無巨細(xì)的全都告訴何濡,唯有略過為他治傷的部分不提,道:“杜靜之好大的手筆,以七塊鹿脯就要吞下?lián)P州七姓世族,既能成功完成今年的加額租米錢稅,也不至于橫征暴斂激起道民的不滿和非議,更可中飽私囊,填滿一己之私。孫冠將這樣厲害的人物安在揚(yáng)州治祭酒的寶座上,真是有識人之明。”
諷刺了杜靜之一句,徐佑正色道:“其翼,你說鶴鳴山突然加倍征收租米錢稅,到底為了什么?”
何濡跌坐在蒲團(tuán)上,仰起頭,閉目沉思,片刻之后,猛然睜開雙眼,眸光傾瀉如光華,倒映無上星辰,道:“七郎,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們絕不可掉以輕心!孫冠主掌天師道二十余年,向來標(biāo)榜仁義,視道民如有子侄,還從未有過加征租米錢稅的法諭,何況是這樣大的數(shù)目,簡直駭人聽聞?!?
徐佑點(diǎn)點(diǎn)頭,道:“事有反常必為妖,定是有什么突發(fā)之事,讓孫冠自食其言,無奈為之?!?
何濡坐直身子,以指尖蘸了茶水,在幾案上寫了兩個字。
徐佑俯首,縱任奔逸的章草映入眼簾,忍不住喝了聲彩:“皇象筆意,其翼得之七分!”
皇象是三國吳時的書法家,名聲并不顯于后世,許多人知道鐘繇張芝王羲之張旭懷素,卻未必知道皇象。此人官至侍中,善篆、隸、章草,時人謂之“書圣”,也是王羲之前,得到“書圣”稱號的唯一一個牛人。他的章草被唐代的張懷瓘《書斷》里評為神品,又猶以《急就章》為上。
何濡斜了他一眼,道:“信手而作,毫無章法,談何筆意?七郎,書法乃小道,修身養(yǎng)心即可,莫要沉迷期間。”
“皇象章草,妙處正在‘信手’二字。不過其翼若真的能悟出‘無章法’的境界,于草書一道,將在皇象的章草之上,再進(jìn)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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