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漆的夜空點綴著零星幾點星辰,寒冷籠罩著這靜寂的水月宮一角。 醇香的美酒散發(fā)著醉人的氣息,女子醉眼朦朧地坐在院內(nèi),腳邊是一壺壺已空的酒壺。她泰然自若地坐在酒壺中間,與平日里嗜血成性的水月宮主截然不同,難得透露出幾絲小女兒情懷。 寒氣四溢,可她卻似渾然不覺,望著空空蕩蕩的院子,她恍然憶起白日穆夜失望的眼神,還有自己情緒失控時的樣子。 抬手便灌入一壺美酒,辛辣的滋味順著喉頭灌入腸胃,心卻早已麻木。 也有半日未見他,下午時她怒極也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卻輕而易舉地傷了他。 聞宛白盯著自己蔥白的手,提不起半絲欣賞之意,甚至有一些憎惡自己。 皎皎明月高懸,她直起身,一步步走回房間,眸中煞是清明,哪還有半分醉意。 不多時,她已打開房間中的暗格,下了臺階,便是一個個地下的獨立房間。她左拐右繞,來到一處偏僻的小房間。 那里鎖著一個早已被折磨得不是人形的女子,聞宛白望著她,唇畔勾起一絲冷冽的笑。 “桑頤妹妹,本宮來看你了。”她挑起眉梢,三分譏誚。 她沒有殺桑頤,卻跨不過心中的那一道坎,將桑頤囚禁在此,是她最大的仁慈。 桑頤循聲抬起沉重的頭,蓬亂的頭發(fā)垂落在頸間,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在看見聞宛白后,漸漸恢復(fù)了依稀舊日的神采。 酒氣撲鼻,她下意識皺了皺眉。即使是蓬頭垢面,也遮不住她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她的嗓音早已不如黃鸝般曼妙,沙啞中透露著憤怒,活想將聞宛白生吞活剝一般,可因氣息微弱,生生滅了本該凌云的氣勢。 “聞宛白,你來做什么。” 聞宛白走近她,盈盈而立,如遺世獨立的仙子一般,淡淡地瞥向那滿身血污的女子。“桑妹妹還是這般心性,令本宮好生羨煞啊。” 桑頤別開可怖的臉,連看聞宛白一眼都盡是嫌惡,語氣是滿滿對聞宛白的不屑,即使此時,她無任何優(yōu)勢可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