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只看長相就能判斷出,這中年婦女大概率是石川里美的母親或者姨母之類的近親,又氣勢洶洶面色不善登門的時候,瀧谷澤就知道有戲看了。 大概是對突然情況過于意外。 亦或者還有他這么一個外人存在。 石川里美淡麗嫻雅的臉上完全失去了茶藝業(yè)界大拿的鎮(zhèn)靜與從容,眼底連慌亂都藏匿不住,直到看清楚中年婦女手上的嶄新挎包,以及暗沉深陷的眼窩,她的臉色便瞬間冷了下來。 沒有什么比疼痛更讓人清醒,鑲嵌了甲片的指甲深嵌掌心,鉆心的痛感讓石川里美的眼神保持了冷靜陰翳。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這句話里的冷意讓來人愣了下。 “混賬!你在用什么語氣在跟你的媽媽說話?”成田雅子臉色大怒,毫不客氣的抬起手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我怎么找到這里的用的著跟伱匯報嗎?” “人渣不配作為我的母親?!? “還敢罵我是人渣?沒想到你現(xiàn)在都六親不認,我真后悔當初生下了你!” 這中年婦女一進來就罵罵咧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準石川里美就是一頓瘋狂輸出,基本上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手畫腳的話全罵了,而且動作還特別浮夸,表情更是痛心疾首。 而在旁邊看戲的瀧谷澤在確定了猜想后,則仔細打量了下這中年婦女。 這婦女大概四十五歲,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不少痕跡,只看長相容貌跟石川里美很相似,身材偏瘦胳膊腿都比較細,穿了件月牙白的開領(lǐng)女士襯衫,似乎還是名牌,只不過這衣服看起來微微發(fā)黃,似乎很久都沒洗過。 但是婦女面容枯槁,眼窩深陷,看起來像是很多天都沒休息好,跟在網(wǎng)吧熬了幾個通宵一樣,雖然這并不影響她狂噴女兒唾沫星子亂飛的場景。 換作常人被這么罵,估計早就拿刀奮起了,但石川里美只是臉色陰翳。 鑒定這是親媽無疑的同時,瀧谷澤也有些傾佩業(yè)界大拿的抗罵能力,心里對這位上來就開噴,明顯不怎么對付的母女關(guān)系心里有了大概猜測,只不過暫時還不能確定是哪一個而已。 要么是母親爛賭嗜酒,要么就是女兒嫌棄母親,總之這兩個是二選一。 不知全貌可不敢亂下定論。 畢竟這母女倆都可能不是好東西。 他在椅子上吃瓜看戲,那卷發(fā)婦女罵了一兩分鐘似乎也累了,歇了歇喘口氣,被罵到現(xiàn)的石川里美才在沉默中出聲:“說吧,你來是什么目的?” “我沒生活費了?!背商镅抛臃鲋凵褚涣粒苯哟曛种傅溃骸霸俳o我三百萬花花,我這個月都不打擾你?!? 你早這么問我不就行了嗎? 媽媽可不是想罵你,媽媽是在喚醒你的良知,早說我就不那么用勁了。 然而她剛詫異這次這么順利。 就只見女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沒錢?!笔ɡ锩姥院喴赓W。 成田雅子臉色一僵,隨后漸漸又難看起來,有種被耍的感覺,直接一巴掌把手邊罐裝的陶泥一巴掌拍扁,冷笑道:“你會沒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錢,不給錢今天我就不走了!” 她拍的罐裝陶泥,就是剛才石川里美親手制作的那個,現(xiàn)在癟了下去。 將這東西拍扁之后成田雅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嫌棄厭惡的表情,心里暗罵了一聲晦氣,自己拍什么不好非得拍泥,直接把手在碎花桌布上撇泥。 石川里美見狀依舊面無表情,但眼底散發(fā)的凜然冷意更盛:“隨便你?!? 說罷這句話,她直接扭頭開始收拾東西,拿了放在左側(cè)柜臺上的鑰匙和皮包后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站起的瀧谷澤: “我們走吧,讓她自己在這里?!? “不準走!另外,這個人是誰?” 成田雅子見女兒要跑,也顧不上擦手心里的泥了,一個踱步立馬就堵在了店門口,臉色微微發(fā)狠的質(zhì)問道。 她將視線往右邊逐漸平移。 實際上她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瞧見了坐在椅子上的這個青年,只不過剛開始還以為是店里的客人,所以就沒怎么在意,但罵完女兒先出了口這些天找不到人的惡氣,卻發(fā)現(xiàn)這青年還在旁邊坐著,氣定神閑的讓人生厭。 她想起女兒的經(jīng)歷,心里大概也猜測出這青年估計又是哪條被騙的魚。 瞧見女兒擺明了不想給錢,她心底不禁冷笑起來,不給錢也可以,我當著你這條魚的面前慢慢的揭開你每一層臉皮,看到最后一步你愿不愿意。 然而見母親把矛頭對準瀧谷澤,石川里美微皺細眉正想把他摘出去免得更丟臉時,墨色瞳孔里卻微微一閃。 無數(shù)心緒在心頭縈繞又漸漸斂去。 她沉默片刻,細長雙眸里墨色流光隱去,櫻色唇瓣輕啟:“是我老公?!? 瀧谷澤站在一旁微微挑眉。 對上她望來的閃爍目光。 瞬間領(lǐng)會了她的心意。 看著唇瓣晗動,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的逐漸低落又溫柔的石川里美,他就知道她這副姿態(tài)擺明了又要開始演戲。 不過想拿我當擋箭牌是嗎? 那我可要堅持等價交換的原理了。 “老公?”突然聽見這個詞,成田雅子眼里流露懷疑,可很快唇角露譏。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冷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