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三關(guān)-《晉末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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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八日,邵勛來到了回溪坂。
經(jīng)過一個月時間的營建,回溪坂南出口附近已經(jīng)完工了幾個營寨。
前寨位于坂道之上,不大,擠三五百人都費勁。
后寨位于地勢開闊之處,可駐兵三千余。
在澗底河兩岸,又各建了一個營寨,同樣非常狹小,總共駐扎了六七百兵。
忠武軍四千二百人,就屯駐于這里。
“郎君,忠武軍尚未有督軍。”巡視完畢后,唐劍盡職盡責(zé)地提醒道。
督軍空缺,副督還在一泉塢與家人道別,同樣沒過來。
忠武軍上下,處于沒有主將的狀態(tài)。
大戰(zhàn)在即,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覺得讓垣延來當(dāng)督軍如何?”邵勛問道。
“郎君如此看好他?”
“他畢竟是太守,有這層身份在,好辦事太多了。郡兵也會編進來,忠武軍會有接近六千之?dāng)?shù)。”邵勛說道:“回溪坂,我就交給他了。陳眕會當(dāng)另一個副督,他是禁軍將領(lǐng),主抓操訓(xùn),杜尹負責(zé)錢糧器械。”
唐劍默默點了點頭。
郎君做事,經(jīng)常把前因后果解釋給他以及其他親信聽,栽培的意圖十分明顯,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垣延那批人大概還要一個月才能抵達。
朱陽是弘農(nóng)縣的一個鄉(xiāng),位于群山之中,須得先向南繞道上洛郡,在上洛、盧氏二縣交界處折向東北,順著洛水走,全程山路,非常不好走。
垣延所部大大小小數(shù)千人,扶老攜幼,一路趟來,不知道要減員多少。
在他抵達之前,陳眕就是忠武軍事實上的督軍了。
午后,邵勛又回到了金門塢。
主力大軍屯于山下,操練不輟。
上月種下的小麥已經(jīng)長出了綠油油的嫩苗,邵勛一路看過來,長勢很不錯。
金門塢塢主、洛陽二期的學(xué)生鄭隆對土壤肥力很有自信,種得比較密,期望明年五月能多收一點糧食。
隨軍而來的工匠在修理器械。
撤下來的百姓在縣吏的帶領(lǐng)下,各自劃片定居。
有人來,就有人走。
對弘農(nóng)、陜縣、湖縣的百姓來說,宜陽是“后方”,“安全”。
但對宜陽本地人來說,宜陽是“前線”,“不安全”。
洛陽已經(jīng)有人大舉南逃了,宜陽當(dāng)然也有人走,還不少。
他們走了,土地、房屋就留下來了,正好安置。
十九日,正在親自指導(dǎo)銀槍軍訓(xùn)練的邵勛收到消息:王師與匈奴連戰(zhàn)數(shù)場,皆敗。
第一場是在河內(nèi)。
匈奴大肆劫掠,將攻溫縣司馬氏宗陵,太守裴整遣督將郭默率軍救援,為匈奴所敗。
第二場在孟津。
匈奴大軍開始造浮橋,將渡河。
司徒越越過劉暾,遣將軍宋胄率禁兵五千阻河拒之。
匈奴于上游、下游各找了幾處地方,用小船潛渡了數(shù)百騎,繞道后方,突襲了一支往孟津運糧的隊伍。
宋胄聽聞糧道被斷,大駭,率軍南撤。
匈奴造完浮橋渡河,追上宋胄,大破之。
第三場還是在河內(nèi)。
郡人聞知郭默、宋胄皆敗,于是突然作亂,襲殺忠于朝廷的官將軍士,執(zhí)太守裴整以降。
暫時就這么多消息。
邵勛看完后,只一個感覺:禁軍倒也沒那么不堪,至少還是敢出戰(zhàn)的。
無奈騎兵太少了。
去年五月王彌之亂時,驍騎軍還有兩千騎。
這兩年歷了不少戰(zhàn)事,非但沒有增加,還減少了,總數(shù)跌破兩千——其實這也正常,沒錢,邵勛的牙門軍缺額都沒補。
這么丁點騎兵,即便正面戰(zhàn)斗力比匈奴強,但兵力本身就不在一個數(shù)量級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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