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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九歌逐一退化掉命圖中的靈性，解除自己的變身，重新變成了那個穿著破舊白袍的青年。

    “不能。”

    龍女看著眼前的白袍青年，再次回答了一遍。

    “不能。”

    龍女拿出最后一冊儀式大書。

    “天人孑遺是仿佛世界里的異質一般的東西，那是比道術原典還要危險的魔染源頭，一般來說，施術者起碼可以從那東西上獲得起碼一本原典，而那也足以興起一支道脈了。”

    白發的少女手指敲打著大書的封面，“而從未出現過的天人孑遺則象征著從未出現過的道術，仙道禁書目錄收錄原典就已經是極限了。”

    “原來如此，那之后我就穿過了空間裂縫嗎？”

    “是的。”龍女想了想，將大書遞向沐九歌的同時說道，“主君是想聽聽我再描述你秘火解除之后的虛弱的樣子嗎？”

    “免了。不過說起來這真是很了不起的儀式啊。”

    沐九歌一邊說著一邊從龍女手中接過最后一本儀式道術書，抽了一下沒能從龍女手中取出那本厚重的大書。

    他有些困惑地抬頭望去，兩只手握著書的白發少女微微皺眉，仿佛喝茶被苦茶葉嗆住了喉嚨的迷茫和困惑。

    “主君，你出現認知損傷了？”

    龍女不確定地問道，按理說，由她編撰的復活儀式并不會有能對沐九歌造成損害的認知侵蝕。

    沐九歌抬起雙手，從上方將儀式書從龍女手中抽了出來。

    “并沒有，實事求是而已。”他的手指摩擦著黑色的堅硬書封，笑著說道，“僅為一時一地一人所成的大儀之術，即使是一凡夫，也能部分羽化，成為偉大的傳說中的存在。”

    “也不是這么說，主君作為顯神術士那微弱不及的施術水平，也是儀式能夠成立的重要因素。”龍女也笑了起來。

    “但是，還是很奇怪，主君竟然會說這種話，竟然能夠體會到我技藝的偉大之處。”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沐九歌揚了揚手里的書，“連這樣的最上妙法，也能憑空作成。”

    毫無虛假，也并非反諷，龍女看得出來。

    沐九歌是真心實意地稱贊著她的道術，故而，白發的少女很是開心。

    “對吧，我的本領相當美妙呢。”

    “是啊，簡直就像是天上的仙人。”獵妖師由衷地贊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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