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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九歌沒什么好聲氣地說道，眼前的少女雖然和那些怪物站在一起，但依照那些怪物的行動來看，根本沒有人在操縱它們，更不可能是一個奪取了他大部分記憶的家伙在操縱。

    說是奪取可能也有些武斷。

    “哎呀哎呀，你這不是會好好問候嗎？”白發少女輕笑，臉上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讓沐九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

    “所以，你就因為我失憶之后，見到你的第一面沒有稱贊你的外貌所以就演這么一出？”

    “什么呀，說得好像我們是一邊的一樣？”少女抬起手，用袖子掩住因驚訝而微張的小口，“明明我是站在那一邊的哦？雖然那些東西和我的級別根本就是兩碼事。”

    “還是說即便經歷了方才的事，也要將我視為友方嗎？”少女清澈的聲音里有著強忍的笑意。

    “才怪，你能和那些會攻擊活物的怪物站在一起，純粹是因為你只是一個我才能看到的幻覺。”沐九歌扶著長椅的把手，把癱下去的身體往上送了送，然后抬起了另一只手繼續解釋道，“我能對著木板運勁，而感知到它所承受的重物，在這椅子上坐著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如沐九歌所言，他剛才把手放在木板上使勁，只能感受到長椅的木板只有他這一側才有負重。少女一點反應都沒有，明明連他自己都想說，武術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到嗎！？

    “真要說的話，正是那些怪物涌出的時候我便已經看清楚了。”

    “那時候也怎么了嗎？”

    “你的分辨率太高了，當時我已經跑出了一定范圍，我連你身邊的怪物都不怎么能看清，卻能看見霧氣之中超高清的你，連服飾的紋樣都能看清，簡直就像是直接投影在我的眼睛里一樣。”

    “或許那只是因為我是風華絕代的美少女，絕對的畫幅中心。”

    “……”沐九歌張了張嘴，“我在且僅在你不會開口說話的基礎上贊同你的說法。”

    “嗯哼。”少女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所以伱既沒有實體，也沒有指揮那些怪物和我作戰，現在回憶起來，甚至就是你出現提醒了我，我在喪失記憶這件事，而且，你連那個世界的事也知道……”

    說到這里，沐九歌再次打量了一番容貌華美的白發少女，一個分享了自己穿越記憶的人，除去性格惡劣這一點，自己卻對她一無所知。

    “今天實際上不是我第一天穿越，對嗎？”

    白發少女笑了起來，像是花朵繁盛地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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