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夏日來臨,天氣濕熱更重。 梅莊風(fēng)景再好,呆久了也覺得煩悶。 主要是吧,陸澤消化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精髓,煉成了兩路劍法的穴位,凝聚劍意、劍氣,穩(wěn)固了道基,功力到了一個小門檻,應(yīng)該暫停勇猛精進(jìn),入世做點(diǎn)利國利民的小貢獻(xiàn)。 還有一個原因,京城傳來消息,朝廷又鬧騰起來了。 給嘉靖皇帝換爹。 學(xué)名,大禮儀。 陸澤原以為這事兒不會再發(fā)生。 正德帝咽氣之前親手安排的,嗣位詔書寫的明明白白。 可大學(xué)士楊廷和卻認(rèn)為,那時候皇帝病太重,沒有把事情講清楚,而當(dāng)今以小宗繼大位,自古所無,不能破了宗法制度的千年之規(guī)。 在這事情上,嘉靖皇帝終于露出自己的鋒芒,拿定主意絕不動搖,任憑朝臣三番五次的吵鬧爭執(zhí),絕不讓步。 甚至于,接納觀政進(jìn)士張璁這位新人的意見,乃至下旨讓七品小官桂萼擢拔入京,跟大學(xué)士、大老爺們打?qū)ε_。 朝堂紛爭日漸激烈,朝臣分成幾派互相攻擊,剛剛起了頭的所謂嘉靖新政,眼看就要夭折。 上面刮風(fēng),下必起浪。 “要亂了啊。” 陸澤是秋風(fēng)未至蟬先覺,朝堂江湖一起亂騰,必定有許多人卷在里面生死兩難。 扶搖子那老道士,恐怕要遭殃。 “他暫時還不能死,后邊還有大用場,得救一手。” 陸澤終于決定挪窩,再次出山。 從杭州大運(yùn)河直接登船,一路逍遙北上。 雖然沒刻意顯擺他的“道門天下行走”招牌,可該知道的人都提前得到消息,在途徑的每個城市要隘,都盛情招待,再也不用掛單吃白食,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還是挺香的。 吃吃喝喝的緩慢走到了山東地界兒,在繁華的東昌府稍作停留時,遇上兩位從南直隸來的官兒,不用陸澤打聽,自然有人主動送來消息。 正是奉詔入京的張璁和桂萼。 二人從南京出發(fā)北上,一路討論著如何入朝與柄政大佬們掰腕子,渾然沒有察覺氣氛悄悄發(fā)生了變化。 “這誰啊,大半夜的不肯消停,在房頂上跑來跑去的,不嫌鬧騰的慌?” 夜半三更,陸澤被附近傳來的動靜吵醒,起來登高一看,嚯,居然是一群黑衣人竄房越脊的在進(jìn)行夜間活動,看不時一晃而過的寒光,分明都拿了兵刃,看去向,則是不遠(yuǎn)處的一間官驛。 “這是沖著誰去的……哦,那兩個小官兒。” 在陸道爺眼里,觀政進(jìn)士和七品知縣還真不算啥,雖然人家其實(shí)很不小。 不過既然吵到了道爺休息,這事兒就得給個說法,不然以后隨便阿貓阿狗都敢踩著老子頭上的屋瓦亂竄,成何體統(tǒng)。 …… 他就是想找個由頭插手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