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域 (12)-《詭鐸之罪域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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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睦拉動槍栓,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
吳雨河仍舊顫顫巍巍地說:“我真的是吳雨河啊!”
王家睦向后退了兩步,仍舊用槍指著吳雨河,問:“陸總,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演,不合適吧?阿斌跟我說,你和吳雨河曾被關在一起,之前我就覺得你的氣場,雖然在隱藏,但也不可能是個窮光蛋的氣場!”
吳雨河從床上站起來,之后“撲通”一聲,給王家睦跪了下來,一時間聲淚俱下,說:“王總,我真的是吳雨河啊,我是跟那個陸正業被關在了一起,但那個時候,都只想活命,他啥也沒問我啊。”
王家睦想了想,沖著吳雨河扣動扳機,子彈打在吳雨河身旁,接著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是陸正業,那就就對我還有用,我還能留著你的命。如果你是那個姓吳的,我留著你干嘛?”
吳雨河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祈饒,說:“我真的是吳雨河啊,是這幾年,我一直在演陸正業,演了這么多年了,可能就是越演越像了吧,……”
王家睦再次扣動扳機,子彈再次落在吳雨河身旁,王家睦見吳雨河身下涌出一灘液體,不禁笑了笑,說:“這就尿了?演的不像啊,就你這個慫樣,將來被警察抓著了,警方對你上手段,不得把我們全撂了啊?”
吳雨河跪在地上,沖著王家睦磕頭,并不住地祈饒,說:“求您繞了我吧,我真的吳雨河,我在老家還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讓我干什么都行,我都配合您,……求您饒了我吧,……”說完話抬頭看著王家睦,王家睦也在盯著吳雨河,剎那間,覺得吳雨河目光中“精光”閃現,有種凜然之氣,但只是一剎那,眨眼便逝。
王家睦思忖半晌,笑了笑,彎腰用手拍了拍吳雨河的臉,又抓住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好,那你就給我接著演,演好了,命就保住了。”說完話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略一駐足,又折返回來,再次在陸正業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是陸正業,我不會殺你,想要活著,你就接著演。”說完話再次轉身,走出門去,阿斌也跟著出去。見門被關上,吳雨河才癱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王家睦回到房間,一時睡不著,腦子里吳雨河那一剎那精光閃現的眼神,令他難以忘懷,反復思量,疑竇叢生。腹誹著當下的狀況,他已經幾乎成了沒用的“棄子”,而老板覬覦陸正業的財富,在老板看來,陸正業肯定比他有用,所以當前的狀況,那個叫吳雨河的,不管是不是陸正業,他都不能殺他。相反,他還要靠他保命。如果他是陸正業,留著他可以逼迫他轉移金帆集團在國內的資產;如果他不是陸正業,那掉河里的那個就是陸正業,如果真的陸正業死了,那假的吳雨河,在老板的操作之下,完全可能替代掉陸正業,掌管金帆集團。王家睦又想起一句詩:假作真時真亦假。他念書不多,只在腦中閃過這半句,無奈地苦笑,想著一個月前他還是前呼后擁的王總,現在卻要躲在這山間的別墅,還要面對被通緝的厄運,感慨命運的無常。
王家睦喝了些,還是睡不著,思來想去拎著酒瓶來到陸小溪的房門外,猶豫半晌,還是敲門,屋內仍舊傳來陸小溪的拒絕。王家睦喝了一大口酒,想到自己即將茍活的后半生和前半生對陸小溪傾注的愛意,頓感挫敗,同時在酒精的助力下,欲望也在心底升騰,想到了船艙里陸小溪皎潔的身體,推了兩下沒能推開門,便用肩撞,撞了兩下之后將門撞開。進門之后就將陸小溪站在窗前,地上一個摔碎的花瓶,陸小溪手里則拿著玻璃碎片,對著自己的頸動脈。王家睦當然明白陸小溪的意思,略一頓足,來到陸小溪身前。二人都不說話,彼此對視著。半晌之后,王家睦又喝了口酒,說:“是不是想著如果我強奸你,你就割脖子?”陸小溪依舊不說話,瞪視著王家睦。
王家睦笑了笑,說:“動手啊?我不信你會動手!咱倆認識那么多年,我還是了解你的,——你要是想死,早就動手了。”
說著話,王家睦伸手,想要從陸小溪手中搶下玻璃碎片,陸小溪劇烈的掙扎并拼命的呼喊,雖然知道呼救沒用,但出于本能,還是聲嘶力竭的呼救著,還用玻璃碎片劃傷王家睦的胳膊和肚腹,王家睦看著身上的鮮血淋漓,鮮血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和獸性,猛地上前,將陸小溪撲倒在地,并撕扯陸小溪的衣服。陸小溪雙腿亂蹬,雙手亂抓,還是沒能讓王家睦停下,自己的衣褲也被王家睦扯下。
王家睦欲火焚身,邊動手邊說著:“姓張的那個小子,跟你才認識幾天,他都可以,我們認識這么久了,為什么我就不可以,……”發覺自己無法抵抗,陸小溪索性放棄了抵抗,像是泄了氣的玩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王家睦抱著陸小溪的臉頰瘋狂的親吻,正在情濃之際,瞥見身旁有個人影,抬頭見是阿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身旁。阿斌并未阻止,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王家睦罵著:“滾,沒見過啊?”
阿斌笑了笑,說:“是沒見過這樣的陸大小姐,……”
王家睦沖著阿斌吼著說:“聽不懂人話嘛?我讓你滾!”
阿斌想了想,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仍舊笑著看著地上的二人。王家睦憤懣地站起身,來到阿斌身前,抓住阿斌的衣領,說:“別以為你是老板的人,我就得也跟你一樣,像狗似的,什么都得看主人的臉色。”
阿斌白了王家睦一眼說:“需要幫忙嘛?王總要是想留紀念,我幫你拍照。”
王家睦愣了愣,一時想不明白阿斌的用意,阿斌則嘲諷著說:“都這個時候了,難得王總還有這個興致,也對,……過兩天就要走了,之后還會去哪兒,還能不能見到陸大小姐,都是未知,趁這個時候,滿足你這么多年的愿望,也是人之常情。”
王家睦瞪視著阿斌,說:“那你還在這杵著干嘛?”
阿斌站起身,在王家睦耳邊輕聲說:“老板囑咐過,不讓你碰她。”
王家睦疑惑地看著阿斌,阿斌站起身,沖著王家睦勾了勾手,之后向外走,王家睦想了想,跟了出去,阿斌來到走廊,王家睦跟著到了走廊,阿斌突然出手,一拳將王家睦打倒,王家睦要反抗,卻又被阿斌打了兩拳,癱倒在地,阿斌騎在王家睦身上,抓著王家睦的衣領,說:“疼嗎?”
王家睦想要將被阿斌打出的嘴里的血吐向阿斌,又想了想,將血吐到了一邊,說:“你還想怎樣?”又鄙夷地笑著說:“這么護著陸大小姐,你也看上她了?可惜啊,她看上的是姓張的那小子。”
阿斌騎在王家睦身上,又打了王家睦一拳,說:“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就把這邊的事如實跟老板說,看老板怎么收拾你。”
王家睦瞪視著阿斌,目光洶洶,似能噴出火來。阿斌接著說:“疼嗎?疼也給我忍著,就像我忍著你。看在你曾給過我的錢的份兒上,我就再幫你這一次。陸家的事兒還沒完,咱們手里的陸正業,畢竟是假的,要用他辦事,需要配合,如果陸大小姐肯配合,事情就會好辦得多。這也是老板為什么一定要我們帶上陸大小姐的原因。她在我們手上,是砧板上的肉,想吃了她,不急于一時。等我們徹底安全了,你在慢慢吃她,不比這舒服?你這著急忙慌的,品不出味兒,也容易嗆著噎著。你現在把陸大小姐逼得急了,她要是真做出啥事,真死在這兒了,你怎么跟老板交代?老板多年的計劃,要是因為陸小溪的死而毀于一旦,你猜他會怎么收拾你?”
阿斌說完松開手,站起身,說:“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要是還想干,我不攔著你。”
王家睦擦去嘴角的血,站起身,晃晃悠悠的進了屋,見陸小溪還躺在地上,王家睦感到傷口的疼痛,撿起地上的酒瓶,喝了一口,然后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在陸小溪身上,囁嚅著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后也轉身出去了,并將門關好。陸小溪躺在地上,屈辱、羞恥、驚嚇等多種情感像是一塊塊巨石,壓在她瘦弱的身體上,使得她無法起身,無法動彈,就只是這樣躺著,沒有一絲的力氣反抗。
窗外寒風嗚咽,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滲透進來,陸小溪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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