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域 (6)-《詭鐸之罪域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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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鐸想問那個跟蘇起先對話中既提到陸正業又提到他父親的那個背影,又覺得現在提出時機不妥,因為他暫時也無法判斷陸正業所說是否都屬實,如果陸正業跟那個人有關聯,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同謀,那自己現在就問這事,不但是打草驚蛇,也是惹火燒身,想到這里,便嘆了口氣,說:“就這些了?就只是倉庫著火,燒了點貨那么簡單?”
陸正業反問:“你不信我?你幾次救了我女兒,又幾次幫了我,尤其是這次冒著生命危險把我從那個鬼地方救出來,我和你爸爸也算是故交,我還指望你幫忙救出小溪和她媽,從感情和現實來講,我沒有理由騙你。我知道的,能告訴你的,已經都告訴你了。還有些事,跟那場大火無關,你也無需知道,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說完話又拍了拍張文鐸的肩膀,頗有意味的說:“如果你想查你父親之死的真相,回到國內,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定的幫助,畢竟我也是那場大火的當事人之一,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但現在一時想不起來哪個對你有用,哪個沒用。如果你查到那場大火是有人刻意為之,一定要慎重,那場大火燒死了你爸爸,我不想也燒到你。”
張文鐸當然也聽出了陸正業的弦外之音,點了點頭,說:“現在要緊的事是要先救出小溪,大火的事,等我回去后再說。”
陸正業點了點頭,又問:“王家睦將一個u盤交給我,說里面是我被偷錄的視頻,你看過那個u盤,我想知道我的視頻一共有多少?林猛發給我了九段視頻,我給你看了其中七段,還有嘛?”
張文鐸說:“關于你的,就那些了,剩下的都是別人的,蘇起先還偷錄了很多劉遠走私和偷渡的視頻,林猛也用視頻勒索劉遠了,所以劉遠才派陽龍去搶視頻。還有一些別人的,但我都不認識,估計也都是那檔子事兒。”
張文鐸看了眼手機,已經接近午夜,經歷了一天的冒險與拼殺,心里和心理都被疲勞侵占,便讓陸正業好好休息,明天再想辦法救小溪。張文鐸還打電話將阿強叫了過來,并跟賓館前臺說要三個挨著的房間和對面的一個房間。阿強見到陸正業,也十分高興,張文鐸簡單地對阿強說了夜里救出陸正業的事,阿強也十分驚詫,并埋怨張文鐸這么危險的事,為什么一個人去干,不把他當朋友,張文鐸又解釋一番,阿強才平息怨氣。四個房間,張文鐸住在最外側靠近馬路的房間,陸正業住在中間,另一側是米樂的兩位兄弟,阿強住在陸正業對面的房間,并提醒幾人夜里警醒些,這地方只是米樂覺得安全,也不一定就十分穩妥。房間安排好后,張文鐸進入房間,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想著方才與陸正業的對話,張文鐸篤定陸正業一定還知道些什么,張文鐸同樣對陸正業有所隱瞞,雙方都留有余地,以備日后回旋。張文鐸覺得在韓國是能從陸正業口中打探到父親之死真相的最佳時機。回到國內,以他的能力和勢力,想要讓陸正業說出全部實情,難度要比在韓國大很多。父親之死的真相,像是一塊拼圖,從陸正業處得到一些信息,又從視頻里得到一些信息,又從呂向前那里得到一些訊息,張文鐸試著將這些訊息拼湊在一起,可無論怎么拼,都缺少了關鍵的幾塊,拼湊不出他想要的結果。那個既認識父親又認識陸正業的人究竟是誰?陸正業和他的關系,現在如何?思來想去,疲倦和困意再次襲來,在張文鐸將要睡著之際,又被手機鈴聲吵醒,看了眼號碼,是米樂打來的,接電話后米樂在電話里問張文鐸所在的房間,張文鐸告訴米樂房間號,片刻之后,屋外就傳來敲門聲,張文鐸從床上起來,順著貓眼向外看了看,確定是是米樂,便開了門。
米樂進屋后,便一腳將張文鐸踹翻,張文鐸罵了一句剛爬起來,米樂的拳頭又到,又再次將張文鐸打翻,張文鐸坐起來,嚷著:“你又抽什么風?”
米樂說著:“我沒抽風,我在抽你。”說完抓住張文鐸的頭發,惡狠狠地說:“老子費了那么大勁,是想救出易玲,不是幫你討好你馬子和你老丈人的。”
張文鐸掙脫開米樂的手,又向米樂解釋一番,當時的情況危急,只能先救出陸正業,米樂仍余怒未消,說:“你給老子聽清楚了,老子能幫你,就也能拿你獻祭。你要是再坑老子,老子就把你交給王家睦。這里是韓國,他要是收拾你,你連骨頭渣都不剩。”
張文鐸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問:“你怎么不講道理呢?”
米樂握緊拳頭在張文鐸眼前晃了晃,說:“我就是不講道理,現在這里我說了算,沒有我,你連屁都不是。”
張文鐸知道米樂在氣頭上,也就不和他爭論,而是問:“我救出陸正業后讓你報警,你報了嗎?警察去了嗎?”
米樂說:“報警了,警察去了不少,我躲在樹林里,看著警察沖了進去。我以為能救出玲子呢,后來我問李福林,李福林說警察沖進去的時候,你說的那個地下室,已經沒人了。他們還有暗道,已經把人都轉移了。警方估計他們走的是海路,正在沿途搜索。”
張文鐸說:“連保安帶被囚禁的人,至少也得二、三十人,這些人想要藏匿起來,不被外界發現,不是容易的事,或許韓國警方已經有線索了。”
米樂說:“我不想再聽你放屁,別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著,我就想救出易玲。”
張文鐸又問:“你受傷的那倆兄弟怎么樣了?”
米樂說:“一個重傷一個輕傷,都還在醫院。”
張文鐸拍了拍米樂的肩膀,遞給米樂一支煙,米樂接過,點燃后抽了一口,說:“如果韓國警方找不到易玲,救不出易玲,我就拿你救回來的陸正業跟王家睦換人。”
張文鐸愣了半晌,說:“陸正業是我們的底牌,人在我們手里,我們才有可能與王家睦談判和周旋,把人交出去了,不僅易玲換不回來,可能還會有危險。”
米樂沖著張文鐸的臉吐出一圈煙霧,說:“我不想聽你廢話,尤其是你說的廢話。”說完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向外走,走到門口處,又回頭對張文鐸說:“好好睡覺,看好那個姓陸的,他要是跑了,我們就都白忙活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米樂走后,張文鐸更睡不著了,想到米樂既然如此說了,要是韓國警方真查不到易玲的下落,他也很可能會這么做。如果米樂拿陸正業換回易玲,那他的險就白冒了,又想到連夜帶著陸正業逃離,可這就意味著與米樂的決裂,又想到如果想救出陸小溪,在韓國人生地不熟,又不能報警,就肯定需要米樂的幫助,此時與米樂決裂,相當于平添了個敵人。張文鐸覺得事情還不到那個地步,還不到與米樂決裂的時候,便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待到米樂一定要拿陸正業換人的時候,再想辦法帶陸正業逃走。
張文鐸躺在床上,反復思忖著救出陸小溪的種種可能,想到凌晨,困意才再次來襲,正要睡著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張文鐸警覺的從床上坐起來,并未開燈,來到門前,從貓眼看著走廊里的狀況,見有幾人正從陸正業的房間出來,有二人駕著一個人,似乎是陸正業,而陸正業耷拉著腦袋,完全沒有反抗,被人駕著走。張文鐸意識到情況不妙,正在想對策之時,卻見走在后面的一人似乎發現了什么,將腦袋探了過來,順著貓眼往門里看。二人隔著貓眼對視片刻,猛聽到一聲響,張文鐸剎那間就反應過來是槍聲,急忙向后退了兩步,躲到一旁。外面那人又對著門連開數槍,接著又聽到一聲慘叫,張文鐸躲在屋內的墻壁后,聽外面沒了動靜,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又聽到有人喊:“門上有炸彈!”
張文鐸又急忙縮了回去,剛縮回去,就聽到“砰、砰”的幾聲響,不僅門被炸開,門內的墻皮磚塊也四處飛散,感覺樓體甚至都在抖動,又抱著頭在墻后躲了一會兒,感覺樓不再抖,便從墻后出來,出了門,就見阿強的房間和米樂兄弟的房間房門都被炸開,先去阿強那屋,見阿強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身上是一片鮮血淋漓,正在呻吟,張文鐸急忙上前,扶起阿強,問:“怎么樣?”
阿強吐出一口血來,說:“死不了,——趕緊報警!”
張文鐸出了屋子,去了另一間屋,見米樂的兩名弟兄,也都倒在血泊中,檢查了一下,一個是胸口中彈,已經死去,另一個也是渾身是血,但還有呼吸。張文鐸放下米樂手下,跑下樓去,見酒店前臺趴在桌子上,檢查了下,也還有呼吸,判斷是被打昏迷。張文鐸沖出賓館,左右看了看,然后又跑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找出手機,打電話給米樂,讓米樂報警和叫救護車。米樂聽張文鐸說完,又是在電話里大罵張文鐸,并讓張文鐸趕緊走,不然等警察來了說不清。張文鐸掛斷電話,來到阿強的房間,又檢查了阿強的傷勢,判斷沒有生命危險,便從樓上下來,正要出門的時候,兩個男的迎面走來,并邊走邊掏出了槍。二人說著張文鐸聽不懂的韓語,并向張文鐸擺手,示意張文鐸蹲下,張文鐸便蹲了下來,雙手抱頭,兩個男的上前,給張文鐸戴上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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