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9)-《詭鐸之罪域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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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很快來人,將易北鳴的尸體拉走,先送到火葬場,停放尸體和給死者殮容。按照東北的習俗,死者要在家里停靈三天,還分“大三天”和“小三天”,易北鳴是上半夜死的,屬于“小三天”,但易家還是按照“大三天”為易北鳴操辦了喪事。易家在小區里搭起了靈棚,本來有業主反對,也被易家用各種關系給擺平了。易北鳴是普北城著名企業家,有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易家在城里也很有根基,葬禮辦的聲勢頗大,不僅城里的和易北鳴有交集的企業家和企業代表都派人來了,外市和外省,也來了不少人,吊唁者絡繹不絕。易玲穿一身縞素,在靈棚內,在親朋的指引下,不住地向來吊唁者鞠躬。
警方也來到了現場,偶爾地攔住幾個吊唁者,詢問一些易北鳴的情況。普北城一共有四大家族,操控著數十家公司,相互之間也有控股和業務往來,在市里都頗有聲望。易家也算是四大家族之一,其余三家,做化工和能源生意的綽佳集團,董事長王化成親自來了,在靈堂里沖著易北鳴的照片鞠躬行禮,還拍了拍易玲的肩膀安慰易玲;做港口、貨輪、遠洋貿易和地產生意的金帆集團,派了集團總經理王家睦前來,王家睦似乎有急事,也似乎就是為了應付一下,到靈堂里行禮鞠躬后就沖沖離去;控制著市里多個洗浴中心、夜總會、迪廳,以及周邊數個礦場的劉遠也親自前來進行吊唁。由于劉遠的很多生意,都是游走在“法律”的邊緣,經常出事,常被警方打擊,數個手下也先后因罪獲刑,警方沒找到劉遠的證據,劉遠也就依舊能在外面逍遙。被打擊的次數多了,劉遠和警局的警察頗為熟悉,主動過來跟黃麗澄和老邊等人打招呼。警方在現場盤問了多人,也未獲得有價值的線索。易家覺得易北鳴是“暴斃而亡”,擔心亡靈和生者都不得安寧,還在附近的廟里請了幾位高僧前來,做了一天的法事。
易北鳴就易玲一個女兒,按照規矩,女兒也得為父親守靈。六月初的時候,夜里也有些許微涼,易玲累了,就去屋里休息一會兒,之后再出來。警方也撤走了大部分警力,只留下倆人值守,遇見可疑人員,上前盤問。快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易玲剛從屋里出來沒多久,就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了靈棚,沖著易北鳴的靈位行禮,家屬也還禮。易玲看到男人,先是一愣,隨后便低下了頭。男人跟家屬說他就是這小區的,過來送易先生一程。男人之后來到易玲身前,仔細打量了易玲一番,易玲將頭埋得更深了,還抽泣了幾聲。男人抱了抱易玲,分開后,嘴角浮現出一絲詭譎的笑,之后緩步離去。
男人離開靈堂后,還回望了靈堂許久,才向小區外面走,被白瑞雨帶著一名警察攔住。白瑞雨見他回望靈堂良久,覺得可疑,便將其叫住,先是出示證據,隨后進行盤問:“干什么的?”
男人想了想,說:“看親戚。”
白瑞雨問:“你親戚住在幾樓幾號?證件拿出來我看看。”
男人愣了愣,說:“身份證沒帶,但號碼我能背下來。”隨后將身份證號碼背給白瑞雨,也將親戚的地址報給白瑞雨,白瑞雨用手機登錄警方內網,見男人叫周胥青,確定是本人,又打電話跟物業核實了一下,周胥青說的親戚的地址和信息都對得上。
白瑞雨又問:“你和易北鳴認識?”
周胥青說:“談不上認識,人家是大老板,怎么能認識我呢,就是我上我親戚這兒,碰到過幾次,有一次我車在盤山路上,把他車刮了,他知道我是來看親戚的,沒錢,就也沒讓我賠。這地兒,環境好,風景好,就是偏,不方便。沒想到那名厚道的一個人,就這么突然走了,今兒我正好趕上了,就來上柱香。”
白瑞雨未察覺出可疑之處,就讓周胥青走了。易家在小區里搭了兩天靈棚,在第三天清晨送葬出殯。送葬的車隊,綿延了數公里。沿路拋撒紙錢,易家的人也很講道義,給每個掃地的環衛工都包了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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