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所言不錯,但我亦知,海外諸國之政體,也非一蹴而就,皆是數(shù)代之內(nèi)前赴后繼而創(chuàng)成,我國也可如此,自我而起,似你這般憂國之士相繼,終能有所成矣!” 白景善不想說了,這種先照搬政體,再繼續(xù)改革不是不可,但絕不是今日之中華所能完成的。 “先生志向令人敬佩,只是不知道先生將如何變法,從何做起!” “朝堂袞袞諸公,可有心向變法者?宮中帝后可能為先生后援?天下士子可能贏糧而景從?先生可自思之!” “先生似有破滅經(jīng)學(xué),樹其為偽學(xué),以求托古改制之意,未知天下士子可能認(rèn)可乎?” “年輕識淺者或能信之,經(jīng)年碩儒必有恨先生入骨者!” “然則天下悠悠,國事操于誰手,孰重孰輕,先生可試思之!” 幾句話一出,康南海神色微變,他從未見過這樣囂張的年輕人,不滿之色更濃。 白景善說走就走,極為瀟灑,在場認(rèn)識他的不是沒有,但也就是點頭之交,竟然沒一個聲援他的。 能來這里的,不外乎兩種。要么是白景善這種湊熱鬧的,要么是康有為的小迷弟死忠粉,對白景善的態(tài)度未免復(fù)雜起來。 可是白景善對此不屑一顧,他的路不在于此。 “小子無狀,只知狺狺狂吠,不知你心中可有韜略!”座中忽有一人這樣喊著。 白景善走到人群邊緣,回首看了他一眼道:“在下才學(xué)淺薄,卻也知欲使國強,不外乎強盛軍力、殖產(chǎn)興業(yè)、開啟民智?!? “此外之事,在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不敢言之?!? 又有一士子嘲笑道:“說的恁多,還不是紙上談兵!” “呵呵,隨你怎么想!” 白景善笑道:“我可為者,能為者,無他!只有四字……” 諸生頓時面現(xiàn)疑色,眼神死死的盯住這個狂徒。 “實業(yè)救國!” 自己出身白家這樣一個商賈家庭,干什么都不適合,只有這套理論跟他最適配。雖然實業(yè)救國早已被歷史明證,是一條走不通的道路,但是冥冥之中他有種被賦予的預(yù)感,這似乎只能是他的當(dāng)前選擇了。 要論他的本心,大可以操刀猛進(jìn),但是背后站著白家一大家子,估計等不到翻天覆地那一天,白家人一個也剩不下,他也就只能老死在這個時代了,青銅門還有種隱隱就要炸裂之感,似乎在警告著什么。 在當(dāng)下這時候,拿出來實業(yè)救國,即使事后被人查出來,也不會犯忌諱,以至于牽連到白家全族。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最先出言那人看著白景善瀟灑離去的身影,嘴里低聲呢喃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