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來的女生大約20歲左右,穿著一件睡衣,外面套著羽絨服。 她手里拎著一只……一只死老鼠。 老鼠死狀凄慘,頭部血肉模糊,有牙印清晰的出現在死老鼠的頭上。 羅浩回想起剛剛聽到的話,心中茫然,難道說是老鼠咬了女生一口,然后她反咬了回去? 這世界就是個草臺班子,充滿了荒謬和反邏輯。 有一句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回頭咬狗一口? 可偏偏有人能咬回去。 這女生,夠剛!!! 羅浩心里贊道。 反正自己是下不去嘴,被老鼠咬只能自認倒霉,抓緊來醫院消毒、打針、觀察病情。 “你怎么了?被老鼠咬了?”侯東風見女生拎著一只死老鼠進來,也奇怪的問道。 一般被老鼠咬,來醫院讓醫生看一眼傷口也就是了,沒必要把“罪魁禍首”也帶來不是。 況且絕大多數女生都害怕老鼠,眼前這位拎著老鼠進來,侯東風還是第一次遇見。 “醫生,它咬我。”女生看見侯東風后恢復正常,嬌嬌弱弱,帶著夾子音。 “……” 羅浩差點沒笑場。 這么潑辣、狠戾、不吃虧的女生竟然也是夾子音。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傷口在哪,我看看。”侯東風躲避著女生手里的老鼠。 能看出侯東風有點怕這種小小的、毛茸茸的東西。 “這里。”女生把腳伸出來,右側大腳趾上有個小傷口。 “它咬我,我也把它咬死了,醫生伱說我不能感染狂犬病吧。”女生有些擔心的問道。 “現在很少有人被咬,一般為了保險起見都要打破傷風和狂犬疫苗……什么,你等等。” 侯東風本來還按照正常流程走,話說到一半才注意到女生剛剛說了什么。 她! 把! 老鼠給咬死了?! 仔細打量,老鼠的頭部有兩個明晃晃的牙印。 侯東風嚇了一跳,是白描,不是比喻。 身材瘦小的侯東風向后跳走,仿佛受到了驚嚇的老鼠,再不走的話女生隨后一嘴要下來,把他也咬死似的。 女生拎著老鼠尾巴,那只死老鼠死不瞑目,還在晃蕩著。 侯東風躲到墻角,瑟瑟發抖。 這特么也太彪悍……太虎了吧,她還真咬了老鼠一口! “羅……羅……羅……” 侯東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是喂雞一樣,嘴里發出羅羅羅的聲音。 “侯醫生,你去看別的患者,這里我來吧。”羅浩無奈,嘆了口氣。 再次換上白服,羅浩開始接診。 他略有點怕老鼠。 但眼前只有一只,還是死的,心里雖然有一點點障礙,卻勉強可以克服。 侯東風已經慫了,自己再不上,以后傳出去——礦總的醫生被老鼠嚇的拒絕接診。 那成什么樣子。 按照正常流程,羅浩先簡單詢問病史,檢查傷者的傷處,又把口外醫生喊來會診,看看女生的口腔里有沒有創口。 羅浩還覺得不夠,把感染科也給拉過來。 誰特么知道老鼠身上帶著什么病菌,礦總能做的檢查不多,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檢查,這兒又不是協和。 能拉來的人都拉來,搖人么,有問題大家一起承擔。 羅浩聽老板們說,這叫集體決策,用人話講就是——出了事兒大家一起背鍋。 老板們都要集體決策,羅浩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更不會逞強。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老鼠的尸體妥善保存留作化驗,羅浩這才把古怪事情處理完畢。 把白服還給侯東風,羅浩心想不管陳勇走不走,反正自己要回家。 這一晚上在急診竟然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兒。 尤其是羅浩一想到晃晃蕩蕩的、被咬的死老鼠,他就有點暈,估計今晚會做噩夢。 走到急診搶救室門口,過敏的患者已經像沒事兒人一樣坐在床上和陳勇有說有笑。 “陳勇,我回家了,你走么?” 羅浩問道。 “我……” 陳勇猶豫了下,病房里,兩個女生都露出不舍的表情。 這時候,羅浩要不是知道誰是患者,根本分不清相親對象。 “我給你們變個魔術。”陳勇笑吟吟說道。 “好呀好呀!” 兩個女人興高采烈的應道。 “你怕冷,別出門,就爬窗臺上看。戴上點圍巾,小心冷風。”陳勇很細心的叮囑道,“以后身邊最好常備一個腎上腺素注射器,一旦發現不對馬上給一支。能救命,切記切記。” 羅浩知道陳勇終于要走了,這是在做最后的叮囑。 “杯子我用一下。”陳勇和隔壁床的大娘借了個杯子,然后帶著相親對象走出急診搶救室。 “你要干嘛?”羅浩問道。 “你上車等我。”陳勇湊到羅浩耳邊小聲說道。 ??? 羅浩不明所以,微微皺眉。 陳勇卻沒仔細解釋,去洗手間的大熱水器里接了滿滿一杯熱水后和相親的女生有說有笑的走出急診大門。 臨出門之前,陳勇把水杯放下,細心的給女生把帽子、圍脖戴好。 還真是個中央空調,隨時供暖,馬力還挺足,羅浩心里想到。 羅浩回到307上,扎好安全帶,打開車窗準備看陳勇要做什么。 他要了一個水杯,害接滿熱水,這是準備表演潑水成冰的戲碼? 但…… 好像和魔術沒什么關系。 天知道陳勇會用什么方式、什么辦法逗女孩子開心。 羅浩就從來不會在這些事兒上用心。 陳勇和相親的女生說笑幾句,站在急診搶救室的窗外,比劃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隨后他活動了一下,雙臂反向大風車,由慢到快。 簡單的熱身結束,陳勇拿起水杯,手臂快速旋轉。 嗯,速度比網上那些視頻快多了,羅浩給了一個中允的評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