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微蒙蒙亮,朱寰安終于結(jié)束一晚的吐納,緩緩睜開眼睛。 握了握手掌,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如此,周天總算是通順了,昨日還真怕那家伙突然應(yīng)下比試。” 地鎖天封雖為連境,實則修行的方式全是截然不同。 修士苦練體魄,解封地鎖發(fā)掘身體寶藏,當身體的潛能被充分發(fā)覺,突破那無形的‘天封之扉’后,便能開始提煉祖血。 但天封修血,需先在體內(nèi)建立周天循環(huán),這也是施展天封血脈之力的前提條件。 祖血的分支萬千,各門各派針對的功法也不盡相同,因而‘周天’的繁復(fù)性也不同,有些人只需要一炷香便能建立,但有的人,卻需要數(shù)日方成。 “《天央未棄功》雖是仙魔周天,但不知師妹能否修煉...回去問問老頭子。”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朱寰安皺著眉頭走下床榻。 “這么早,莫非是乾容那家伙又來了?” 哐、 把門猛地打開,朱寰安愣了一下。 站在門口的正是慕容凈顏,手里還提著一屜籠包。 “師兄!” “你...” 見四周無人,朱寰安側(cè)身讓開:“先進來說吧。” 晨光熹微,與窗外的茫茫落雪相比,屋內(nèi)雖顯冷清,卻因桌上的那屜籠包而有了些許生氣。 桌旁,朱寰安隨手抓起一個小籠包,放在鼻尖聞了聞。 “沒下毒,放心吃啊師兄。” 慕容凈顏坐在對面,此刻已經(jīng)將面具給摘了下來,輕輕放在桌上。 朱寰安嚼著包子,摩挲著大腿淡淡問道: “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醒的這般早,還知道帶東西孝敬師兄?” 慕容凈顏笑了笑,見朱寰安又抓起一個包子,心想差不多是時候了便隨口道: “不是醒得早,是根本就沒有睡。” 想到昨夜尋到客棧,撞見慕容凈顏服下圣血突破,朱寰安點了點頭: “你地鎖八重了?” “多虧了師兄相助,否則我肯定卡在七重了。” 瞧著最后半屜包子,朱寰安擦了擦手,搖頭道: “于我不過舉手之勞,只是你用那妖圣之血突破地鎖,雖立竿見影,但也需鞏固根基,莫要依賴上這些外物。” 慕容凈顏見狀,并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將剩下的包子也推了過去: “師兄你都吃了吧。” 沉默片刻,朱寰安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該不會,真下毒了吧?” “沒有啊!” “我就是想朝師兄打聽一些事兒。” 聽到這話朱寰安的臉色緩和下來,繼續(xù)抓起包子道:“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你問吧。” 慕容凈顏伏在桌上,故作好奇道: “師兄,昨夜我本欲歇息,但聽得樓下轟隆之響,瞧著是一群九州盟的人抬著個紅布進了對面的土地廟。” “那東西看著也不大,但好像抬轎的人都很吃力,師兄可知道那是什么?” 嚼動的動作放緩,朱寰安看向慕容凈顏: “你問這個做什么?” “瞧見了,想著師兄應(yīng)該也會感興趣嘛。”慕容凈顏笑了笑,那人畜無害的模樣讓朱寰安沒有多想。 “感興趣?” 朱寰安挑了挑眉:“我可沒興趣,但若是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咱們那師尊一月后便年逾兩千,也不知他是不是活到無聊了,非要搞個什么壽宴,九州盟這是借機送禮獻媚來了。” “你看見的東西就是偃州龍頭托其義子,帶來的一尊飛天神女像。” 暗暗吸了一口氣,慕容凈顏心念一動。 本只是想試探一下朱寰安對這些九州盟來客知道多少,沒想到他一開口便是如此詳細,連送的何物都清清楚楚。 果然,昨天他支開我肯定是為了見什么人... 還有,兩千年大壽? 尋常地鎖九重較為常人能多活半載,一百五十歲為高限,而突破天封則活到兩百歲,聽說最高可至五百歲高齡。 兩千歲...這是什么修為。 算了這些都不是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問明白這支九州盟兵馬為好。 慕容凈顏目光思量,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移星戒。 偃州龍頭的義子,說的應(yīng)該就是昨天開口的那個年輕人了,聽他的口氣似乎目中無人,連大師兄的性命都敢打,還是提醒一下。 “師兄方才提到的偃州龍頭,還有其義子,都是何人呀?” “昨日支開師妹,莫非師兄是去...” 呼出一口熱氣,朱寰安走到窗邊將簾子拉上,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