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yè) 周曉怡并沒有讓趙慶等待太久,僅僅是靈氣運(yùn)轉(zhuǎn)一個(gè)周天之后,便起身走下了床榻。 蔥趾點(diǎn)地,玉足如弓,纖直的美腿從眼前邁過。 不去磨藥可惜了…… 趙慶心神暗動(dòng)一瞬,很快壓下了雜念。 女子盤坐于桌案對(duì)面,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曉怡不知趙客卿要來,沒有備茶。” 她稍加思索,從儲(chǔ)物戒中取出了兩枚有些青黃的果子。 “就用柑果招待了,曉怡自己愛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果子開始剝皮。 隨著纖指揭開果皮,一股刺鼻而又有些酸澀的清香彌漫開來。 又吃橘子? 趙慶微微點(diǎn)頭:“師妹太過客氣了。” 他目光從青橘上移開,抬頭與女子對(duì)視。 看到那雙滿是血絲的眸子,趙慶瞬間失神。 周曉怡察覺到他異樣,疑惑道:“趙客卿怎么了?” 啊? 趙慶回過神來,輕輕搖頭。 兩顆寶花藥效太強(qiáng),使得女子雙眸都沾染了血絲,更不用說那滿是潮紅的俏頰。 還有一縷未干的青絲沾在唇角,其紅眸低垂的樣子,有種攝人心魄的妖艷。 趙慶稍加思索:“師妹不妨找枚銅鏡照映一下。” 周曉怡露出疑惑的神色,纖手撫過桌案,一抹水鏡跟隨其藕臂消失在指尖。 下一刻,她輕笑看向趙慶:“無礙,是氣血所致。” 趙慶點(diǎn)頭,拿起了桌上的橘子。 我知道無礙,你還別說,這幅樣子一笑更妖了。 真的好變態(tài)啊…… 周曉怡像是想到了什么,從儲(chǔ)物戒中又取出了砂鍋說道:“上次的燉骨很美味,多謝!” “不知是什么骨頭?曉怡還還從來沒吃過。” 趙慶剝開橘子,答道:“是豹骨,我妻子做的,他手藝很好。” 女子暗紅的薄唇開合,將橘瓣放入口中:“這幾個(gè)月只吃了辟谷丹,偶爾吃些柑果,不曾想竟能品嘗到如此美味的油腥。” 只吃辟谷丹?仙子真就不用吃飯唄。 趙慶心里泛起嘀咕。 上次見面的時(shí)候,周曉怡的話也沒這么密啊? 他目光掃過砂鍋,心里有了猜測(cè),點(diǎn)頭道:“看來師妹是真的很愛吃柑果。” 周曉怡螓首輕點(diǎn),又將一瓣果子送入口中。 精巧的下頜微微顫動(dòng),而后說道:“這種青柑泡水不錯(cuò)。而且柑瓣口感很好,曉怡喜歡這種汁液在口齒間炸開的感覺。” 趙慶不去看她的眸子,說道:“口感確實(shí)不錯(cuò)。” 察覺到女子態(tài)度的微妙變化,他笑道:“師妹若是愛吃肉腥,等回到宗門之后可以去我家做客。” 周曉怡黛眉輕挑,血眸間閃過一抹促狹。 “宗門?曉怡早已不是丹霞弟子,倒是不會(huì)回去了。” 趙慶正在咀嚼的頜線瞬間停滯,有點(diǎn)蒙了。 這句話,好耳熟。 這不剛剛謝藝涵說的話嗎? 她脫離丹霞宗是因?yàn)橛信徇M(jìn)在…… 你又是為啥? 還早已不是丹霞弟子,上次不還讓我叫師妹嗎? 趙慶疑惑道:“此話怎講?倒是讓我有些摸不著脈絡(luò)了。” 周曉怡稍加思索,又取出了兩個(gè)青柑剝皮。 說道:“曉怡與趙客卿互有約定在身,倒是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女子眸中血絲稍稍褪去一些,她看向趙慶。 四目相對(duì)。 “我來丹霞宗,其實(shí)是為了取一張丹方。” 趙慶皺眉,取一張丹方? “什么丹方?” 周曉怡輕輕搖頭道:“一張解毒的方子,在掌門手里。本以為成為親傳能輕易取得,不曾想連掌門的面都沒見過。” 連掌門都沒見到,那你離開宗門做什么? 趙慶有些疑惑。 但下一刻,對(duì)方清冷的話語重新閃過腦海。 他陡然一驚。 這種探聽別人秘密的感覺…… 完了。 我特么被坑了。 我又上車了!? 被裴進(jìn)輕巧裹挾之后,他對(duì)這種事情開始變得非常敏感,瞬間意識(shí)到了周曉怡想干什么。 你特么不會(huì)想讓我去搞丹方吧? 由不得他不慌,如果跟自己沒關(guān)系,這女人不會(huì)說給自己聽的。 還說什么互有約定,你擱這兒晃點(diǎn)我呢? 趙慶略微沉吟,笑道:“解毒的方子啊,那沒事了。既然周客卿已經(jīng)離開了宗門,倒是吃不上姝月做的飯了。” 周曉怡水眸微動(dòng),有些詫異,總感覺原本要說的東西被打斷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別扭。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道:“姝月是趙客卿的妻子吧?好名字,想來定是一位溫順賢良,冰雪聰明的奇女子。” 趙慶點(diǎn)頭:“她確實(shí)很溫順。” 女子輕笑道:“趙客卿不好奇我為何離開宗門?” 趙慶咧嘴一笑:“周客卿定然是有自己的深意!” 周曉怡張了張紅唇,沒說話。 轉(zhuǎn)而起身拉開了紗簾,又推開了窗扇。 晚秋的暖陽透窗而入,照在其剛剛褪去血?dú)獾呐罕凵希瑳鲲L(fēng)蕩起微塵。 女子看著窗外的枯枝,稍稍停頓片刻后,血眸中閃過精光。 她旋即轉(zhuǎn)身,邁步坐回桌前,纖指刺入青柑,不再提之前的話題。 “我現(xiàn)在只是城中一散修,趙客卿直接喚我曉怡便好。” 第(1/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