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牛皮吹炸了,補不回來。 范錚的判斷很正確,他的師承之一就是那名主事。 劉諳、華鳴一指民曹官吏:“御史臺察院辦案,交出所有卷宗、賬目!” 民部官吏磨磨蹭蹭的,一個個如喪考妣。 司馬玄景這廝,玩了一手大綁架,整個民曹的人都多少沾零糊糊,真查出事,他們也罪責難逃。 范錚伸手摸了摸腰間,才想起自己的棗木短棍,早就在家里吃灰了。 “本官知曉,伱們有人是迫不得已,才同流合污的。數目不大的,本官做主,退贓、罰銅,既往不咎;檢舉有功的,罰銅可減免。” 司馬玄景愕然看到,他原本以為牢不可破的團伙,瞬間分崩離析,所有人都飛快地交割賬目,然后一五一十地認錯、承諾限期退贓。 至于罰銅多少,標準在萬年令亓官植手里。 跟在范錚身后的廖騰,嘆息、搖頭:“我以為養布衣會經受得住考驗,想不到還是馬失前蹄了。” 養布衣無聲垂首。 錯了,就是錯了,多美妙的語言,也不能顛倒黑白。 亓官植無聲地笑了。 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總比以后讓人查出來強。 范錚的話,半真半假,至少既往不咎不可能完全做到,偷吃過雞鴨的細腰犬,絕對不能再留,至少得逐出縣衙。 盤長等三十名算學生,手持算盤,仿佛上陣殺敵的將士,雄糾糾氣昂昂地進公廨,依舊分十五組,計算、復核,然后再打開抄錄的三賈記錄核對。 “哈哈,我可抓住了,一百零八文錢,搖身一變就記成了八百零一文。” “八月十八,糶麥子一百五十石,每石一百五十文。問題來了,五月刈麥,八月正是收租庸調、常平倉糴麥的時節,為何反常行事?” 盤長他們眼前,打開了一個新的地。 原來,抓別饒錯誤,是那么有趣的事情。 嘶,博士這個監察御史,不是享受這種樂趣么? 范錚耐心地翻著一本本賬冊,核對謬誤,順便指出盤長他們的疏漏之處。 “你們注意看這租庸調,《武德律》、《貞觀律》對此是一脈相承,幾乎沒有大的變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