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密茲卡托克這種學風自由的地方,對于邪神子嗣這種更高維度,更高層次的存在,并不會像外界表現得那樣避諱莫深,也說不上特別懼怕。 因為縱使對方可能很強,可能很危險,可能很神秘,可能無法直視,無法理解,可能人類在祂們面前如同螻蟻一般…… 但祂進不來啊。 就像人類哪怕在馬路上硬懟泥頭車,也不可能真的穿越去二次元一樣。 所以這類邪神子嗣,沒辦法親自下場,只能通過雕像、印記這類具備明確指向性的渠道,投射力量過來進行干涉;或者說在人類之中尋找二五仔來充當代理人,也就是那些邪教分子。 這就還處在人類的力量能夠應付的范疇之內了。 實際上無論是密茲卡托克,還是外面的教團,都不止一次的與這類高維存在間接對抗過,比如抹除祂們留下的印記,鏟除祂們培養的邪教這種。 像羅伊德上次隔空對線六面體,肯定不是歷史上的第一次。 同時,這類存在對現世這么一個又小維度又低的地方,也并不是非常感興趣,所以祂們對現世進行干涉的次數并不算多,能造成的影響和破壞也不會特別致命。 然而,既然被稱作‘子嗣’,那么在其之上,必定還存在著‘邪神’這樣一個檔次。 人類對于這一層次的了解,基本可以說是完全無法理解了,甚至都缺乏充分的證據來論證祂們真實存在,只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側面論證祂們理論上是存在的。 就連這個名詞的來歷,其實也是來自于一些人類的口口相傳。 而散播這些概念的人,除了那些邪教分子散播的教義之外,更多的則是來自永恒之城的那位圣者…… 在他堅信不疑的那段【預言】里,就明確提及過‘邪神’及其‘子嗣’的概念。 同時,歷史系那邊倒是一直有一個讓人膽寒的假說,即人類目前所遭受的末日,以及導致末日的精神污染,還有那些會自己往人腦子里鉆的禁忌知識,都是源自某位邪神的手段。 并且進而衍生出更大膽的推測,認為那些原因的異常事件,不合常理的事物,顛覆認知的圣物,所有統統這些以人類現有知識體系無法解釋的東西,都是源自某位邪神的手筆。 就頗有幾分‘科學盡頭是神學’這種味道了。 而救贖圣者阿斯特拉,就是這類推測假說的堅定擁躉,連帶著讓與他有密切關聯的律令圣者拜蒙也對此深信不疑,進而被否決圣者希爾蒂娜認為是無法溝通的榆木腦袋…… 再說回眼下的現狀,勞倫斯教授幾乎可以肯定,那座空間牢籠會牽扯到一頭未知的邪神子嗣,并且進一步推測,那很可能會是【忘卻】這一詭異體系的來源。 于是問題瞬間從‘解救人質’升級成了‘對抗邪神子嗣’,變得更加棘手了。 院長與教授不由得同時陷入了一陣兩難的沉默。 繼續救人吧?可能會與一頭邪神子嗣產生沖突,然后演變成與之對抗,哪怕是間接對抗,哪怕有辦法對抗,卻沒人能預估出這其中的危險與損失。 可如果不救人,非但會犧牲掉好幾位高位強者,甚至還會搭進去更多‘葫蘆娃’,并且對【忘卻】的陰謀也只能被動招架,對方恐怕會進一步整出更多狠活。 關鍵是,時間雖然不禁止,但也絕對不充裕,還是站在敵人那邊的,這邊沒機會再開大會作討論,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說說你的看法吧。” 院長在沉默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 “那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我肯定是主張試一試的,如果我們在這種環節退縮了,那還怎么肩負起引領人類未來的重任? 何況那些遙遠的邪神子嗣,總歸要比那些即將歸來的【璀璨黃金】好對付吧?” “這個道理我也清楚,但沒人知道這會導致什么后果,也不知道那頭子嗣身后是否會有一位邪神撐腰? 即便沒有,我們也很難在間接對抗中對其造成實質性傷害,祂很可能會卷土重來,這種事在過去也上演過不少次了,人類也曾為此付出過慘痛的代價。” 院長的語氣越說越是凝重,最后又問道: “還記得六十多年前那次慘敗的大開拓吧?其實那就是【寂滅】體系背后的邪神子嗣,對人類剿滅祂麾下教派的一次報復。” “我當然還記得,畢竟我僅存的血脈就是死在了那次大屠殺之中……所以我后面才會研究【寂滅】體系,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報仇。” “嗯……那你也許還不知道,那頭子嗣的新一輪報復,在前陣子又開始了,但這次還好,被及時發現了,然后由羅伊德在希爾蒂娜和0-266的幫助下,將其消弭了。” “啊???怎么又是這臭小子?” “所以說這就是某種【命運】吧?雖然我不太相信【預言】,但卻相信【命運】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我們人類無法去把握和預見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