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戲志才面色如舊,不帶半點戲謔之意,這種真誠的眼神張韓只在正人君子荀文若,以及平常照鏡子時候那位俊美無儔的男子眼中看過,說明他是認真的。 “是我錯怪祭酒了。”張韓頓時拱手。 “這就對了,”戲志才露出笑意,正打算了拉上他一起前行。 但張韓卻再次拱手拒絕:“在下還是不能去,祭酒還是自己去,或者另尋他人。” “我近幾日在家中還有些事,也就不去了,”張韓當即苦笑著抱了抱拳。 其實是他現在又意外的得到了一樁功績,如果布局得當,也許在日后又可以攢一大波獎勵,乃至于成為方略中極其重要的一環。 但現在,可不好立即告知祭酒,因為還只是一條若隱若現的林蔭小道,等到張韓將其開辟出來,再告知祭酒商議。 “那就算了,伯常果然是正人君子,與文若一樣古板,從不去這等地方,可你若是不去,又如何能知其疾苦,”戲志才背著手,也算不上失望,只是意興闌珊的跨步而去。 有一種痛失“同道中人”的惆悵和惋惜。 張韓下任后立刻回到府邸,此時高順早就等待許久,見張韓到來,他立即迎上前來,抱拳道:“先生,消息已經打探回來了。” “好,進屋說。”張韓加快了腳步,立即進到屋中,兩人相對而坐。 高順面容冷肅,沉聲道:“按照先生吩咐,我向陳留派去了飛騎,問清了高淮。果有一官吏名叫董訪,字文定。張邈麾下幕僚,不過此人是濟陰董氏的人,董氏在亂世起時就已經避難而出。” “他有一位兄長,名叫董昭,字公仁。不知在何處,可才學、名氣都更為出眾,應當是濟陰董氏的嫡脈。” 也就是這一代的掌門人。 張韓知道這不光是一個軍閥混戰的年代,其實也是各大家族彼此盤根錯節,相互投資的年代,押寶押中的,飛黃騰達;押不中的,靠著后手自損鼎盛,但在他處尚且還能茍住。 一個大洗牌的時代,沒有人會拒絕從登之功,我的運氣確實不錯。 曹老板暫不用高順,讓他來歸我調遣,從而閑聊時自他口中得到了濟陰董氏的消息,立即讓他去查驗,查出來個董訪。 借著順其勢,可搭上他的兄長董昭。 董昭,董公仁……此人很重要! 張韓依稀記得史書里有他一席之地,而且是濃墨重彩的幾筆,但卻記不大清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條線的方向也已經有了,等稍稍理順之后,便能著手去推進。 他思考的時候,高順始終在旁等待,沒有驚擾張韓的思緒,一直過了許久,張韓才抬起頭來,道:“將軍再派人幫我跑一趟,將這件事告知現在代為陳留太守的程仲德。” “待暗中確信此事可行之后,再與他商議,請他暫且不要告知他人。” 張韓此時心里思緒不斷,沒等高順離去,又道:“等我給主公寫一封書信,順便派親信幫我送達鄄城。” 張韓以布匹為紙,龍飛鳳舞一般揮墨書寫,一蹴而就,洋洋灑灑一篇策論躍然紙上。 高順在旁湊近看了一眼,頓時震驚無比。 他很少在儒生身上看到這么丑的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