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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開三年沒有回來了。
三年,對于一位半圣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但對張云漾來說,這是獨守空房的三年,于是便顯得格外寂寞漫長。
她還記得三年前許開離開之后的第二天,就像她告訴許開的一樣,云青山回來了。
“呀~我回來了,夫君你在哪呢?”
還沒有見到人,云青山那甜美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她走進了房門,絕美的容顏上依然蒙著那層遮擋雙眼的黑布。除了與許開交歡的時候她會將其取下,其余時刻她一直都將其戴著。
“你回來了啊。”迎接她的卻是張云漾那張百無聊賴的臉。
“……你怎么在這?夫君呢?”
“哦,他昨天吃完飯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對于深居簡出的許開來說,快一天了都還沒回來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
“還沒回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云青山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握著什么東西的手更加握緊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張云漾無奈地攤手,“就這樣吧。”
“……什么叫就這樣啊?他沒說去哪嗎?”
張云漾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他連走了都沒告訴我,還是我后來給夫君送飯的時候才發現他留了張紙條說我出去了人就不見了。”
“……”
云青山沉默了好一陣子。
“紙條呢?”
“諾,就這個。”張云漾將一張紙條遞給她。
“……”
沉默半天才似乎終于將這張紙條看完的的她立刻將紙條放在桌子上暗道一聲“壞了”,就不顧身后張云漾的呼喊奪門而出,比來時更加著急。
于是,三年前許開與云青山都出門至今未歸,而許初本來尋找那株藥草就要去探索止境,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現在的家里,除了那些仆人丫鬟就只剩下了她一人而已。
“……”
張云漾將臉貼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啊……夫君什么時候才回來啊——嗯?”
距離亞圣僅有一步之遙的她感知無比地敏銳,更兼這座別院的陣法由現在的許開親自改造,在陣法的幫助下張云漾可以將自己的感知延申至整座天言大陸。
于是,她感覺到了。
有著兩道強大到無與倫比、橫掃當空的氣息,正在降臨。
……
……
中央帝國,皇家科學院。
科學在天言大陸興盛之后,自然也就出現了這種機構。現在,正是科學院十年一次的活動。皇家科學院的院長,一位數學家半圣正在發表一篇演講。
“四百年前,曾有一位愚蠢的學者大言不慚道物理大廈已經落成,只剩下了兩朵烏云。只需要將它們解決,留給后來者的就只剩下了一些修飾工作。這種自視甚高的行為被許圣大人痛批,于次年就發布了一篇論文,將黑體輻射這朵烏云解決的同時開創了量子力學。”
“此時,人們才知道,所謂的小小的烏云,背后所隱藏的是一個更加廣闊的物理學的世界!”
“正因如此,我們不要因為現在的這些有限的成就而感到驕傲自滿,應該常懷謙卑敬畏之心——我去,什么動靜?!!”
轟——!!
天空上,傳來一聲仿佛要將整個大地撕裂開來的巨響。
“什么!?”
滋滋滋——!
那對撞的強度實在是太過強大,在下方的人最強的有好幾位亞圣,可是他們竟然連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戰斗都無法做到!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讓皇家科學院的陣法直接開啟,一道強大的護罩直接籠蓋上整座科學院,讓下方的科學研究者們終于能夠面前睜開眼睛,去看那場戰斗。
那是——
一道以他的境界來說過于年輕的身影,以及一座龐大到遮天蔽日的巨獸之影。
“發生什么事了!?”
皇家科學院自然坐落在中央帝國的帝都,現任帝皇左行裕自然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場戰斗的動靜。只是似乎是由于帝都上空發生的戰斗,整座帝都的空間都變得紊亂無比,以他的境界,明明就在一座城內居然都無法瞬間到達!
當看到天空上的戰斗時,左行裕瞳孔猛然一縮。
“許開和……一尊真龍!?”
“帝皇,此地發生了何事?!”
大歷圣人也終于趕到了。
叮!叮!叮!
隨著皇家科學院的大陣開啟,帝都的大陣、中央帝國的護國大陣都接連激活。為了應對不知是否會降臨、不知何時會降臨的那位太陽上的存在,在這幾百年間人族不停地修筑、強化陣法,變得比六百年前不知要堅固多少倍。
方才那戰斗的波動,讓大歷圣人一時之間以為是太陽上的存在終于降臨了人族。
“哈哈哈哈!”
而在天空上,正在與那尊真龍戰斗的許開,卻如一位戰斗狂一樣放肆大笑。
左行裕與王陽明都十分了解許開。他不是那種聞戰則喜、以戰斗為生的戰斗狂,可他那近乎瘋癲的狂笑,卻與他們這些年來見過的戰斗狂別無二致。
“這還真是撞了大獎了!終于被我逮住了一只以時空為權能的收集者了!”
“——?!人族,你是從何得知那個稱謂的!?世間應該已經不存在那樣的人了才對!”
“哈哈哈哈哈,我從何得知,需要告訴你嗎?將你搜集的那些數據交給我吧!”
“哼,冒犯天威,本座不誅殺你已經是你的幸事,居然還敢出此狂言,以本座起之名宣誓,今日定要斬殺你這沾染真龍之血的逆臣!”
轟!
周圍的時空如同平靜的湖邊被扔下了一顆炸彈般變得雜亂無章,蕩漾的波紋、無序的空間、似琴弦一般不斷震動的時間,讓想要上前幫助許開的二人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出手!
這尊真龍,恐怕要遠強過他們接觸的始以及初!
而在這紊亂的時空正中的許開,他的身軀被如玻璃般破碎的空間分割成了無數的碎塊,時間的錯位讓他的一些軀體如老人般蒼老而腐朽,另一部分的軀體卻如同嬰兒般稚嫩且脆弱。
左行裕與王陽明焦急無比,這尊大敵是從何而來?為何定要殺死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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