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許開如往常一般睡覺睡到自然醒,洗漱一番,便繼續撰寫《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 看起來很平常,但實際上很不平常。 因為今日是休息日。 許開是“勞逸結合”理論的鼎力支持者,雖然他平常的樣子幾乎可稱為工作狂,不是在做實驗就是在寫書,但一遇上休息日他都是全身心投入到休息中的,很少像這樣還在努力寫書。 黃圖則不同,他很少休息,他相信勤能補拙。黃圖的天資在天庠中連平凡無奇都算不上,因此他格外奮發圖強,一天到晚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前往學習的路上。許開很能理解黃圖的這種感受,因此他入天庠之后除了偶爾一起吃頓火鍋已經很少去找他玩了。 許開就這樣一直做實驗、寫書,連午飯都不曾去吃。直至下午,他終于停筆。 他看著自己的手稿,沉默半晌,隨意披上一件衣服,便離開了自己的小院,向著道家系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一處小院前,小院門上的匾額寫著“秀社”。 這便是他昨天調查得來的那個集結了天庠秀才的文社,名字可稱簡潔明了,一眼就看出這是做什么的。 他輕輕敲了敲門。 “來了,是誰……許開?!”來開門的人看見是這位敲門,驚訝地叫了出來。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當……當然可以!快請進,快請進!”開門的人激動得話都說不明白,連忙將許開迎了進來。 “喝茶嗎?”招待許開坐下,那人殷勤地說道,眉開眼笑。 這位可是能和孔伯升、李和二人比肩的恐怖存在,更為難得的是,他也是一位秀才,若是能將他也拉入秀社,那他們秀社也必將更進一步啊! 雖然秀社的人一般考上了舉人就會退社,但這不代表之前的情誼就不存在了。因為不少天庠秀才家里都有著不俗的背景,所以秀社在天庠混得還不錯,只是也終究到了一個上限了。而許開的到來,便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啊! “不用了。”許開拒絕了對方,也并未坐下,直接問道:“你是秀社的社長,米進文?” “正是在下!不知許開閣下來此是要做些什么?若是想要入社的話……” “給我一份你們秀社的成員名單。”許開面無表情地挑明了自己的來意。 “啊……這個……”米進文為難地撓了撓頭,“許開閣下,實在抱歉,成員名單不是可以隨意透露的。當然,若是您加入秀社的話……”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許開伸出食指,輕輕地放置在了對方的喉嚨上。 米進文渾身顫抖,冷汗直冒,對方散發的冷徹之意、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若是自己再說出拒絕之語,那根手指會毫不猶豫地捅穿自己的喉嚨。 “我來此并非為了加入你們秀社。”許開的依然沒有絲毫表情,只是話語里的寒意更重了幾分,“我已經很克制了,不然這所謂的秀社已經被我拆了。” 米進文一咬牙,說道:“許開閣下,你此舉是不符合天庠戒律的!有話好商量,你現在若是放開我,我可以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咿呀啊啊啊啊——!” 未等他說完,米進文卻痛苦地哀嚎起來,匍匐在地,身體因劇痛不斷地掙扎。 “嘎啊啊——!你、你做了什么?!” “靈識攻擊。”許開平靜地說道,隨后收回了自己的靈識之力。 “不、不、不可能!唯有舉人開始才可誕生靈識,你怎么可能會有靈識?!”痛苦雖然止住,余痛卻仍未消解,米進文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卻又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最后說一次。”許開蹲了下去,再度將手指放置在對方喉嚨上,“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為了壓抑內心的怒火,我特意寫了一上午的書,不然你已經死了。” “咿!等、請等一下,我馬上將名單交給您!”米進文慌亂不跌地爬起來,向著深處走去。 許開跟上。 進入一間房,米進文顫顫巍巍地從抽屜里找出了一本線裝書,跪伏在地,將這本書雙手奉上。 許開單手拿過,平靜地翻閱起來。 這份名單記載得很詳細,不僅有名字,還有畫像、愛好、籍貫、所屬何家,連生辰八字都寫了上去。 很快,他找到了黃圖跟他說過的那幾個名字。 “都是道家系的……” 合上名單,許開將這本書還給了米進文。 “多謝了。” 說罷,許開向外走去。 每一次的腳步聲都仿佛擊打在米進文的心臟上,聽得他肝膽俱裂,文心顫抖,幾欲破碎。 當腳步聲終于漸行漸遠,米進文終于將沉重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驚懼地看向許開離去的方向。 他看向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牌。 玉牌控制的是秀社內的陣法。 只要啟動陣法,就算是許開,他也相信足以將對方鎮壓,畢竟雙方同為秀才,又能差到哪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