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嘖!” 許開捂住胸口,咬下一口大藥。 即使及時關閉了空間通道,最后的余波依然將許開胸口擊穿。 唯一的好處在于先前獲得了不少大藥,保住命是沒什么問題,只是胸口上的這個洞恐怕要留一陣子了。 “許開,你沒事吧!”黃圖急切地問道。 “問題不大,死不了。”先前正是許開擋在了黃圖身前,能讓成為圣道秀才的他受傷至此的余波,恐怕足以殺黃圖好幾個來回了。 “先出去再說。”穿梭在空間通道之內,許開除了胸口的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一切皆是一片漆黑。 忽然,他二人撞到了一層薄膜上。 那薄膜輕柔無比,是以即使他二人以極高的速度撞了上去,也沒什么大礙。 二人的穿梭停了下來。 “這是什么東西?”許開疑惑地觸摸著那層屏障。 黃圖也上手撫摸著屏障,一邊感受一邊與自己讀過的書籍中記載的內容以一一比對,最后確定了答案,臉色卻也變得鐵青。 “許開,這恐怕是世界隔膜。”黃圖聲音低沉,原本他還為死里逃生而感到慶幸,現在一道高聳在他們面前的墻壁徹底堵死了他們最后的去路。 “世界隔膜是什么?” “據《圣行記》記載,世界隔膜是世界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類似于世界屏障,但更加高級。若是世界隔膜,恐怕只有圣人劍可以破開隔膜。” 許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圣人劍?我們去哪搞圣人劍?” 黃圖搖了搖頭:“圣人劍不是說圣人用的劍,而是圣人的唇槍舌劍。寫出一首足可以用至圣人境的蘊劍詩,以這首蘊劍詩所蘊養出來的劍即使只是初步形成,也可以成為圣人劍。” “以往的圣人的蘊劍詩你記得住嗎?” “只能用自己寫的詩。”黃圖苦笑道,“路邊找只癩蛤蟆叫都比你寫的詩好,而我自知寫不出那樣的詩。許開,要不要準備遺言了?” 許開深深地皺眉。 “蘊劍詩是什么?” 黃圖傻眼了,他想過很多次許開無知的下限,卻壓根沒想到他能這么無知。 “別說進書閣了,我看你連先生講過的修行課都沒認真聽過吧。” “考試又不考那些東西。” “……很有道理。”黃圖無奈地說道,“所謂蘊劍詩,就是詩中含有銳利之意的詩句,并不一定需要主題是劍。只要足夠銳利,便可蘊養唇槍舌劍。” 許開若有所思,若是如此,他還真記得一首。 “最麻煩是即使我們能寫出來,我們也不是舉人,無法使用唇槍舌劍,這里注定是死局了。”黃圖已經近乎心灰意冷了。 “不見得。”許開說道。雖然他沒有像舉人那樣能做到文氣如柱,但單論文氣總量的話,他恐怕并不輸于舉人。 據他所知唇槍舌劍只與單純的文氣有關,若是如此,他還真有幾分可能在秀才時就做到唇槍舌劍。 于是他弄破手指,以血液在半空書寫:“靈臺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魯迅先生的《自題小象》。 軒轅除了指代黃帝以及華夏之外,本就是名劍之名,且整首詩聲調激越,感情強烈,雖然第一句涉及的典故是此世不存在的希臘神話,但整首詩也堪稱銳利無比了。 果然,一道鋒利無比的銳利之氣在血中成型,形成了一把劍的雛形。那把雛形不斷地散發著銳利的劍意,幾乎要把空間割破。 黃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許開明明只是個秀才,為何可以開始蘊養唇槍舌劍了? 而且據黃圖所知,以蘊劍詩蘊養劍時,出現的都是一把完整的劍,文道高深者甚至可以將其實體化隨身佩戴,可為何許開凝練出來的卻只是劍的雛形? 不,更為駭人的難道不是許開居然能寫出這么好的詩嗎?! 即便只是雛形,銳利之意依然不可抵擋,令黃圖感到皮膚刺痛,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許開手提長劍,一把砍在世界隔膜上。 砰地一聲巨響! 隔膜在其銳利之意之下劇烈顫抖,扭曲變形,但最后竟是沒有破裂! 許開神色一凜,心道這下麻煩了。 他所知曉的最為銳利、且這個世界并未出現過的詩都無法奏效,那又能怎么辦? 黃圖也臉色難看,此時已經不是去計較為何許開能寫出這么好的詩的時候,連這首詩都無法達到圣級的標準,那又有何詩能砍開這隔膜了? 忽然,感覺到了什么黃圖回頭一看,驚恐地尖叫道:“命塵!祂追上來了!” 許開卻還在沉思之中。 什么是最為銳利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