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沁園春之名早已傳遍天下。 每次同窗文會都有人邀請許開,但許開皆婉拒了,只是悄悄囑咐黃圖多帶兩只燒雞回來。 開玩笑,清亡之后的名篇就那么多,而許開能記住的就更少了。用一篇少一篇,用完了之后自己繼續(xù)抄張宗昌張大帥? 蛤蟆一戳一蹦跶? 許開都想給自己兩腳。 精神病的傳言也終于平息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這是什么?”一人毫無禮節(jié)地直接推門而入,大大咧咧地拿起許開的手稿,看了一會便歪著腦袋皺起眉頭,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別看了,我還沒整理。”許開再度寫下一個命題,頭也不回地說,“你看書從中間看能看懂嗎?” 黃圖放下手稿,疑惑地問道:“你不是病好了?怎么還在寫這東西?我再去找王先生幫你請幾天假。” 許開拿著手稿給黃圖后腦勺來了一下:“這些不是胡言亂語!算了,你來做什么?” “我上次問你沁園春是怎么寫出來的,你到現(xiàn)在還沒回答我。”黃圖很是不滿。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黃圖狐疑地看著許開的手:“你的意思是說,蛤蟆一戳一蹦跶也是你用這雙手摘下來的佳句?” “我先前確實有些壓力,精神有些不穩(wěn)。或許正是這種狀態(tài),才讓我的心靈有所啟發(fā),寫下了沁園春。” 黃圖點點頭:“確實有些前賢寫下的傳世佳句往往是在他們精神不穩(wěn)時寫出的,想不到你還真有此機緣。不如借此在文道上更進(jìn)一步如何?下一次的府試,去不去參加?” 天言大陸的科舉與前世有所不同,分童生試、府試、州試、會試、殿試五級,而許開他們雖在定州國院讀書,要參加府試卻需要回洞明府參加。畢竟他們籍貫就在那里。 許開感受著體內(nèi)的青色文氣,搖了搖頭:“不去。” 這三個月隨著《幾何原本》的逐漸完工,他體內(nèi)的文氣也越來越增長,按照自己的估計,或許成書時自己就已經(jīng)是秀才了。 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命題被證明,接下來的半本書許開有信心一個月內(nèi)寫完,而最近的府試要到三個月后,許開并不打算為了備考分散自己的精力。 “你浪費時間就是為了寫這個?我見伱白天學(xué)習(xí)很認(rèn)真,而晚上明明應(yīng)該復(fù)習(xí)鞏固,怎么你晚上在搞這些東西?”黃圖痛斥許開。 “這可不是浪費時間。” 這三個月許開白天在國院學(xué)習(xí),晚上寫《幾何原本》,偶爾還要抽空去云青山那里看看玻璃窯建設(shè)進(jìn)度,除此之外許開還會去找一些手工匠人定制一些物理實驗道具,為寫好《幾何原本》后開展物理實驗做準(zhǔn)備。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物理實驗道具做好了,《幾何原本》還沒寫好。 雖然許開決定了走理科成圣之路,但讓許開驚愕的是,國院竟然有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總計兩次不合格者,逐出國院。 許開不愿離開國院,因為—— 國院包吃住。 除了包吃住,國院每個月還有五十兩銀子的補助。在拿到玻璃的分紅之前,這是許開唯一的收入。 王先生厚道,特意將他的補助漲到了一百兩。 而更重要的是,國院能保障他的安全。王先生隱隱跟自己透露了一些相關(guān)的事情,比如天意榜分榜大放光明。自己很可能被妖魔二族盯上,在國院內(nèi)是目前看來最安全的。 實際上若非自己的答卷有些“匪夷所思”,且大歷不愿大動干戈以免暴露自己,再加上入學(xué)天庠的最低要求是考取了舉人,大歷皇室甚至想直接保舉自己入天庠學(xué)習(xí)。 黃圖嘆了一口氣:“也罷,我聽王先生說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也不干預(yù)你了。不過我聽說你和福緣商行達(dá)成了什么合作?我原以為你改過自新高風(fēng)亮節(jié)了,結(jié)果為何你又鉆錢眼里去了?” 許開不知所以:“什么改過自新高風(fēng)亮節(jié)?我做了什么嗎?” 這下輪到黃圖疑惑了:“你不知道?你寫出了沁園春,不少人認(rèn)為你是當(dāng)代詞圣,都上門送禮,但你皆閉門不見。他們不愿走,還是王先生出面讓他們回去的。” 許開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我超,我的錢!” 說罷,許開飛奔而出,向著王心的住處奔去,那速度看得黃圖望塵莫及。 許開直接踹開王心大門:“先生,誰讓你把那些客人趕走的,你不知道學(xué)生有多缺錢嗎!” 王心正在練字,被許開這一踹門嚇了一大跳,手一抖,一條大斜杠劃過了半張紙,他有些惱怒地回頭,看見了許開,一愣,忽然就滿臉堆笑地說道:“是許開啊,所來何事啊?” 許開看見角落里一堆金光閃閃的禮品,痛心疾首地說道:“先生知曉學(xué)生家境貧寒,為何還替學(xué)生拒絕這些禮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