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凌泉的屋內,凌泉略微尷尬的先指了指右邊的里屋“這間屋子今后便留給你住,不過我還在屋子內布置了一些簡單的防護禁制,這把陣旗便是控制陣鑰,防護口訣和操作之法我現在告訴你,你要盡快記牢。”待確認玉千花熟練了所有口訣和法陣的操作之后,凌泉才繼續說到“沒想到數年不見,玉師姐竟然也來到了這墨淵司,只是我如今的處境卻遠不如師姐這般幸運,可以在此地隨意出入。”玉千花聽見凌泉這般說當即看了過來卻沒有開口追問,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說到“千花雖然不清楚師兄究竟經歷了什么,但是以師兄的實力和如今在墨淵司的地位,千花其實都不夠資格來做你的侍衛。開始只聽瑄老說墨淵司內一位頗受真君重視的公子受了傷,因一項緊急的任務需要臨時加派侍衛,而我也恰巧急需要這樣一份差事,所以才斗膽懇求得到了這份差事,更有幸重新見到了師兄,不過我相信以師兄的仁厚,定不會將千花再趕回去。”
玉千花隨即也講了講自己來此的一些經過,接著卻又突然問到“不知道這此去上寒城,師兄準備的如何?”“去上寒城?去上寒城所謂何事?”聽到玉千花所說凌泉當即不解的追問到,原來玉千花來此竟是要和他一起去上寒城。凌泉知曉在混元教最北端有相鄰的三個城池,分別是緊挨著黎獄一族的毆崖城、上寒城以及飛雪城。因為那里靠近黎獄一族的地界,所以這三個城池便也算得上是整個混元教防御和戰力最強的三個城池,但凌泉卻不清楚突然去那上寒城又是為何,難怪這墨淵司無緣無故的要給自己安排一個侍衛,原來竟是要讓自己去執行任務。
“沒想到師兄竟然不知此事,或許是我多嘴了。”玉千花眼神一閃立馬說到,“我的確還沒有聽說過要去上寒城之事,不過既然師姐同我終歸要去,你說與我聽也是一樣的。”凌泉想了想便索性追問到。“嗯…,如此千花便斗膽僭越了,只是有疏漏之處還望師兄莫怪。其實聽說此次去上寒城全因上寒城外一處密地出了意外,我不曉得師兄你有沒有聽說過血煞池,此回咱們要去的地方便是那處血煞池內。”“關于血煞池我也只是在一些籍卷上看到過只言片語,似乎這處血煞池極為特別,竟然還和黎獄一族有關。”凌泉自己對于那處上寒城外的血煞池還當真不清楚,就是不知此行要去那里做什么。
“黎獄這個稱謂原本是我混元教弟子對于乾黎一族的蔑稱,若師兄到了上寒城可萬萬不能如此說,上寒城內有許多乾黎一族的眼線和勢力,大意之下極易引來禍端。”玉千花一臉認真的向著凌泉解釋,“上寒城外的那處血煞池,聽聞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之久,受到元圣之氣的影響那處血煞池每年都會滋生出一種血煞之物名叫血沙。這種血煞之物對于我混元教弟子來說不光沒有多大用處,甚至對于天賦較低之人若誤吸收一星半點其中的煞氣,還能直接影響修行法體。但是此物對于乾獄一族之人卻極為重要,聽聞此物乃凝煉乾黎一族血脈之源的重要珍寶。只是乾黎之人似乎同樣也無法靠近那血煞池,據傳一旦冒然靠近便會被吸走體內的血源之力而直接死去,所以一直以來那處血煞池便都是由我混元教來派人看護。”
混元教雖然在整個先方之地勢大,但是這么多年卻始終被乾黎一族壓制,若非乾黎一族無心先方的大片疆土,只怕混元教將很難有現在的規模,卻不知如此重要的地方究竟又發生了什么。卻聽玉千花繼續說到“圣教每年都會將產出的血沙交給乾黎一族使用,也正是靠著這些血沙和其他財物,才使得乾黎一族這些年勉強沒有再為難北域三城。但這次卻是有人故意闖進了血煞池內,不僅一舉破壞了周圍布置的所有禁制,更提前拿走了今年產出的所有血沙,甚至還在血煞池內丟入了大量的融魔晶,使得整個血煞池受到了極大的破壞。此時已經引得主教及圣女等整個混元教高層震怒,要求我墨淵司徹查真兇盡快處理此事。”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嚴重的一件事。”凌泉意外的想到,“只是如此嚴重的事情,墨淵司為何會讓自己也參與,自己可并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這里邊莫不是有什么陰謀?而自己又該準備些什么?”詫異至極的凌泉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果然五日之后,不明不白的凌泉便和瑄老、許久未見過的端木尺以及一隊人馬出發前往了上寒城。一來到上寒城凌泉便察覺到了此地的不同,在這里雖然能明顯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凌冽寒意,但卻也察覺到體內竟莫名的還出現了一絲燥熱。凌泉忍不住深吸了幾口吹過來的寒氣,可體內的這股燥熱卻也變得越發的濃烈。“還真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凌泉忍不住暗想到。只見瑄老左右看了一眼空寂的傳送大廳,轉而意外的又看向門口處正在不住打瞌睡的兩個侍衛。
“這里負責值守的就只有你們二人?”站在端木尺旁邊的一個暗帥當即上前問詢,因為正常情況下圣教派人到某個城池執行任務,若有像瑄老端木尺這般身份之人,城主是應該親見或派出一定規模的親信相迎的,但是沒想到他們今日到此卻只遇到了此城的冷氣,便不由得讓人疑惑這上寒城究竟發生了什么。“回諸位大人,今日此處正是我二人值守,大多數城內守衛都被安排到各個城門路口查找線索去了。不過城主有令,若墨淵司大人今日到此,還請諸位大人能到城主府內一坐。城主近日因血煞池一事突發舊疾無法親至迎接,有不周之處萬望諸位大人海涵。”
“既然隱殺城主身體有恙,那么我等今日便先不叨擾了,還是等來日再去拜訪不遲。”瑄老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直接帶領眾人走出了傳送大廳。此次墨淵司一共派出了三組暗影弟子來徹查血煞池的變故,當眾人一路趕到血煞池外,三組暗影弟子當即便被暗帥領著開始探查周圍的狀況,而凌泉和玉千花則最后被留下來站在一旁無事可做。待暗影全部離去,瑄老才朝著凌泉一招手示意他上前,然后三人便開始沿著一條小路向地下的血煞池走去。
“聽聞你曾深耕于陣法一道,深得司徒承的器重,后來甚至還贏得了玉麟閣玄參君的稱號?”瑄老走在前邊若無其事的開口問到,“瑄老大人言重,弟子因為修行天賦低劣便只能改修陣法小道,有幸后來遇上承師不吝才贏得一點微末成績,不過這些也只是一份安身立命的手段罷了。”“哦?世間之道萬千,修行強身也好、煉丹擺陣也罷,誰又能說的準究竟誰的道才是大道而誰又是小道,走好自己適合的路,等走到終點才能知曉誰是王道。況且你能獨自從罪獄十七層安然脫身,便足以證明你所說的這份安身立命的手段當真不錯。”瑄老輕笑一聲直接走進了靈力竄動的禁制內。
“既然如此你也幫我看一看,從這一路一直到血煞池,圣教在此處所布置的各類法陣不下百種,又是如何被人破壞至此的?”聽到瑄老突然這樣說,凌泉只能點頭稱是。其實凌泉這一路也都在不住的探查,尋常的防御法陣若要被人破開都極不容易,更何況如此多復雜的高階法陣座座相連,實在是有點太過不可思議,可沿路走過去眼前的事實卻又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