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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軟弱無力的聲音，如同乞求般小聲說道，“我想出去透口氣！”

    “嗯！”

    陸誠點點頭，帶著虞思思，徑直走出了大門。

    引擎聲啟動，銀灰色的沃爾沃，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寂靜的村子里，只留下那幾個大人，一臉懵逼的互相對視。

    “這事到底是個什么結果？”劉新龍皺著眉頭問道，壓根就沒看懂。

    “還什么結果？沒看到我女婿帶著女兒走了嗎？都特么一家人，還說什么兩家話！”剛才還諂媚求饒的錢滿財，這會兒完全換了一張臉。

    抬頭挺胸，氣勢十足。

    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就跟剛中了500萬大獎似的，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老子要發了！”

    “唉——”

    虞桂芳長嘆一聲。

    逐漸佝僂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離開。

    她已經老了。

    當年都管不了女兒跟女婿的這檔子事，如今一把年紀的，半只腳踏進棺材里，又要怎么去管外孫女的事？

    ……

    夜晚，路上的車很少，少到幾百米見不著一輛的地步。

    偶爾出現一輛，大多也是運貨的卡車。

    水泥路兩邊，屹立著新修的路燈，有一盞沒一盞的亮著。

    遠處，時不時傳來狗吠聲，跟貓妖般的尖叫。

    陸誠開著車，虞思思坐在副駕駛。

    在路燈的照射下，兩人的臉龐，一陣光，一陣暗的交替浮沉。

    “對不起，你補漆要花多少錢？先記賬上，我、我慢慢還你！”虞思思說這話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底氣。

    十萬？

    怎么還？

    對她來說，十萬塊錢，已然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了。

    或許五年十年都還不起！

    “我貼了車衣！”

    陸誠輕笑著說道，“一個小學生，拿個啤酒瓶蓋，估計連車衣都沒劃破。用不著補漆，過兩天我去換車衣就行了。”

    “呵呵，你可真卑鄙，把大家都給騙了！”虞思思也笑了起來。

    陸誠單手開沃爾沃，右手握向檔把，“我要是不夠卑鄙，怎么跟你狼狽為奸？”

    “正經點，好好開車，晚上要小心的！”虞思思伸手推開，心情仍舊很是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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