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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相信誰，誰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混亂開始蔓延，網絡上的叫囂演變為線下聚會。

    直到一次驚世駭俗的“誤射”。

    “一次驚世駭俗的誤射。”里爾像是真的在回憶，“驚世駭俗地誤射觸發了預警系統，人們沒有太多思考時間，所以先動起來的是預先寫入的程序——

    相互保證毀滅機制隨之觸發，成千上萬的核導彈沖破天空，防御系統射出的流星雨完全覆蓋了整片天空——

    但是，就像估計的那樣，沒有防御系統能夠保證能100%防御洲際導彈。

    幾乎所有國家都有核彈砸落，有人幸運，有人倒霉。”

    里爾繼續回憶，只是他忽然發現后面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我.我那個時候在工作，我們希望在核聚變上得到突破，為了能夠得到足夠強大的磁場，將材料負荷分散到每單位材料能夠承受的范圍，我們制造了一個巨大巨大的設施

    我們好像本來就要成功了.就差一點，但是

    一切都沒了，這在日后被宣稱是一次誤射，但全面打擊了全球經濟系統，社會在這次‘誤射’下土崩瓦解，再也無法支持這種看不到頭的研究。

    全球都進入了戰時狀態，而且似乎再也沒有回到過從前，我的記憶中一切都在變差.”

    里爾越發發現后面的一切極其模糊，但是確實有一種奇特的悲傷、憤怒和狂躁充斥在這段記憶中：

    這些情緒幾乎不可控制——他們就差一點就可以完成實驗，可是再也沒有回到從前的機會了。

    戰爭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繼續：

    “.MAD并不像冷戰設想的那樣不留余地，早就改良為了留有余地的試探性攻擊、最極端的政治訴求表現方法。

    第一輪轟炸的威力也沒有完全癱瘓社會，只不過是幾個倒霉的地方被倒霉的炸了。

    我記得我們甚至很快恢復了秩序，世界甚至比戰前還要安靜，全面戰爭也沒有打起來：各國忽然默契地停下了戰爭，并且停止了交流，我再也沒有聽過外面的消息，開始準備一場全面戰爭。

    只是只是日子再也沒有變好過了，每一天都在變得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往后的日子我似乎一直在建造武器、建造大規模的武器，所有人都在泥濘里為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努力”

    馬丁發出了疑惑，在桌子底下，底片能量已經開始侵染到里爾的腳部：“聽起來確實令人沮喪，但如果是這樣，我看不出來.看不出來你有多殘暴，你好像一直是個受害者，一個小嘍啰？”

    里爾扶著額頭，一絲底片能量在他的眼里攀著褲腿不斷網上緩慢爬行

    他的眼睛忽然變了色。

    他確實想不起細節了，但他知道答案。

    “.因為那場遲遲沒有到來的全面戰爭，是我發起的。”

    底片能量開始變得狂暴，火苗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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