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他回到部族,鮑文偷襲了他,燒毀了營地--要不是海克托帶著人趕到了現場,剩下的人全都得被賣給人蛇。” 納威加了把燃料,然后把桌面上的錄音機給打開了。 “這是他留下的音頻。” “呲那時候我還太年輕,我不理解老族長的話,我很憤怒,我不明白,為什么不是我? 為了部族,我殺了那么多人,搶劫了那么多車隊,每一個走私者都知道我的名字,藥販聽到我的名字都會嚇破膽。 我沉迷于這種快感,沉迷于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沉迷于把子彈打入敵人腦子里、胸口中和任何一個部位的感覺。 老族長沒看錯我,我就是個傻逼,而且骨子里和鮑文那個雜種一樣。 我唾棄阿德卡多不隨便殺人的信條,就像鮑文唾棄我們部族那些習俗一樣。 我那時以為他和我會是一條路上的兄弟,既然紅赭石不承認我,我就自己出來干。 但鮑文是個雜種中的雜種,他想得更多:早在我們剛分家的時候,他就想要強上部族里的人。 說什么錢都是他在賺,搞兩個婊子怎么了? 我打了他,我早該在那個時候就發現的,我.我應該發現的。” “納威,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太老實的小子,整天就知道抱著那些書看,直到. 你可能忘了,就是在里諾的時候,你告訴我,這些知識能幫部族找到水—— 我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海克托,而我呢?從頭到尾,我和鮑文都是一種人,一種傻逼,一種人渣。 以為槍硬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殺一個人不夠就殺兩個,東西不夠就去搶,但實際上都是借口,我只是沉迷那種感覺! 但我又有什么立場說這些呢?我只是希望.我只是希望.操!我只是在安慰自己! 媽的,媽的,媽的!我他媽又發瘋了,發瘋去殺人,然后現在像個廢物躺在這里—— 咔。” 播放結束了。 本來還其樂融融的聚會,人們都有些沉默,只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 納威捅了捅火堆,然后從桌上拿起一瓶酒。 “雖然他總是這么說,但他畢竟不像亂刀會那樣越過了底線。 當然,我也沒有資格代替那些受害者原諒他。 只是作為族人,我們在這里送他最后一程,不管是去天堂還是去地獄,剩下的路都要伱自己走了。” 酒精緩緩灑在火堆上,火焰熊熊燃燒。 人們若有所思,各有所想,都輕輕舉了舉杯,然后喝下苦澀的啤酒。 這其實不只是流浪者的問題。 充滿壓力的生存環境就像海水,人們都是落水的遇難者。 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揮臂掙扎,只是為了穿過海面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人們總會沉溺于一次又一次突破水面的爽快感,長久以往下來,人們似乎會為了這一兩口空氣,抓住任何他們能抓到的東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