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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膀中的人很快陷入了暈厥，陳劍秋帶著一身泥濘站了起來。他拔出了那把印第安戰(zhàn)斧，在尸體的衣服上擦了擦。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一斧子了結(jié)眼前這個人的生命的時候，一張紙從少尉的口袋中滑落。

    抹掉了臉上混合在一起的血水和雨水后，他彎下腰，撿起了那張紙，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家書，寫給遠(yuǎn)在紐約的媽媽的，抱怨自己既是長官，又是父親的老爹，完全不給自己建功立業(yè)的機(jī)會。

    這貨原來還條大魚。

    ……

    肖恩手里哆哆嗦嗦拿著火石，他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將篝火點燃。

    他看了看躺在一邊的飛鳥，雖然還沒有昏迷，但也因為失血狀態(tài)不太好。

    “這個太濕了，點不著，得去刮點干燥的松脂，拿刀刨去樹皮，里面說不定有干的。”飛鳥喘著氣。

    “直接用子彈里的火藥吧”山洞外面?zhèn)鱽硪宦曬R的嘶鳴，陳劍秋走了進(jìn)來。肩上還扛著個被繩子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人，嘴里面塞了一塊不知從哪找來的破布。

    兩人看著他腰間多出來的兩把左輪和夾克上雨水還沒沖干凈的血污，知道剛剛必然發(fā)生了一場血戰(zhàn)。

    陳劍秋把少尉扔在了火堆邊。從口袋里掏出幾顆子彈遞給了肖恩。

    肖恩小心翼翼地弄開子彈的底火，倒出一些火藥，陳劍秋把樹枝濕潤的樹皮割開，露出里面尚且干燥的部分。

    篝火終于點燃了，給山洞帶來一絲光明和溫暖。

    陳劍秋借著火光看了眼半躺著的飛鳥，他的側(cè)影出現(xiàn)在洞壁上，隨著火光搖曳。

    忽然間，他產(chǎn)生了一絲幻覺。

    飛鳥的臉逐漸變成了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陌生中年人，黃皮膚，中國人。

    他用手捂著自己肩部的傷口，咬著牙對陳劍秋說道：“長洛，你趕緊走，出了這座山便是廣東地界，山腳下的村子會有人接應(yīng)你，我在這里拖他們一陣！快走……啊！”

    疼痛讓中年的面孔扭曲，逐漸模糊。

    等他愣過神來，中年人的人又變成了飛鳥的，飛鳥的槍傷發(fā)作了。

    “你怎么了？”肖恩一邊去扶飛鳥，一邊轉(zhuǎn)過頭問陳劍秋。

    “沒什么。”陳劍秋掏出了匕首，”得先替他把子彈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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