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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愛麗絲(下)-《維斯特拉瑪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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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看著臺階下身首異處的自己,默不作聲地上前檢視狀況。嗯,這確實是自己,但這就足夠了么?

    他懊惱地坐在萊姆曾經坐過的座位上,檢視器鏡中的自己——并沒有自己的身影,也沒有身后地面上的自己。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甚至可能比不上與死亡近在咫尺的吸血鬼。

    “沒有人會真正死去。”這句話某個和藹親近的人對自己說過,銘刻于心甚至現在這般情況都能保有記憶,但是這簡直是對自己的詛咒——西索有能力繼續目睹自己死后的世界,其實他可能躲起來裝作不聞不問。

    只是在死亡的那一瞬間被一分為二的另一半著實的不安分,在不知何故成為了所謂“死神”之后獲得了影響世間的能力,連同著自己的形象也被強行地扭轉成這般模樣。西索無法理解他對此的執念,逆襲成為一方神明粗一聽對于已逝去之人是一件登峰造極的事情。

    不過在無法影響人間的觀察中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曾嘗試做的一切完全不可行的既定事實——其實自己的內心也有一部分執念沒有消逝,那便是對于“萊姆”的無盡崇拜,也是這促成了他在死后第一時間尋找真正的萊姆,在飄蕩中心懷善念拯救完心念之人的親近之人后繼續停留于此。

    在目睹了他試圖再次染指人間的罪行之后,西索明白必須要做出一個了斷,他明白這份執念也會促使他尋找萊姆,變身成為萊姆親近之人欺騙和博取支持他的復仇的行為即使現在也令他憤怒不已。只是悲哀的是,在自己的眼中已經身首異處的他現實中究竟如何無從得知,唯有從脖頸間逸散的魔力可知其力量有所消逝。

    可是這樣真的解決問題了么?他真的完全消失了么?無窮無盡的執念要被打擊流失多少次才能結束?

    西索感到這樣的顧慮毫無意義,他還是會繼續狩獵自己的另一半,在必要的時候。他將月圓之鍘放回萊姆的靈魂之中,看著其扶搖飄蕩向上消失于巖頂之中后化為一片魔法塵埃。

    “你知道嗎,你做錯了一件事——讓我看到了希望。”

    在愛麗絲的意識中抽象出了一個空間,那里被一面金色的染色玻璃多面體壁壘將自己從內與外隔離,只能透過玻璃看到外面,那里也只是一片霧蒙蒙的黑暗。她的手臂上不再有那個十分礙事且令人憂懼的物件,整個身體狀態也回到了數年前,那個剛離開家時的小女孩模樣,相似的是身上的裝扮改變甚少。

    即使在這般境地之中她也并不感到害怕,一是她早已品嘗過比這更大的壓抑孤寂與不自由,二是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穿著遮掩嚴實的長袍的人形。

    “我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太多。”

    這個身穿猩紅色長袍,兜帽遮住臉面背對著愛麗絲的青年努力地拼湊出這句話,他正在伸手硬撐,抵抗著外部向內的壓迫。在這一個過程中他終于發現了,在這之前自己就已經被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面帶微笑開朗可愛的小女孩控制在了這里。

    這種魔法的拘束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始終來自自己身后。當他放棄抵抗,對自己日益衰弱的身軀嘗試自保之時,那個壁壘并沒有繼續向前壓縮空間。

    愛麗絲走上前去,手臂上原本潔白無暇的部分長出了藍黑色的魔鐮,和她眼瞳中色彩一樣,也和青年的長袍顏色一樣的紋路中似有血液在流淌。

    “果然,我的能力就是被你吸收了。”

    “其實你沒有選擇,對吧。如果有,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可是誰能想到,你居然用自己的血玷污了它。”

    兜帽男疲軟地指向她手中的鐮刀,隨后無力地耷拉下手。愛麗絲輕蔑一笑,在一瞬之間閃現到了他的身邊,用刃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個人是誰對于她來說無關緊要。

    “哈哈哈哈,我當然是故意的。”

    愛麗絲的表情有些略顯夸張,內心中按捺不住的情緒在這一刻涌了出來,手臂上“搶奪”而來的魔法武器隨著得意的攤手動作幾乎就要劃破兜帽男的喉嚨。

    “‘愛麗絲’可不會這樣心機多慮。”

    言至此處,愛麗絲迅捷一揮毫不猶豫地割開了他的喉嚨。沒有鮮血,沒有真正意義的死亡,只是她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已經俘獲了這把鐮刀中蘊含的魔力,至少也是達成了占有優勢的妥協——而實現這一切自己付出的代價也不可估量,她一直以來在蕾和珂賽特,在泰莎和其他人面前所表演出的一切,這一切的意識背后的主人也逐漸浮現。

    “我已經死過不只一次了,為我實現愿望吧。”

    愛麗絲的身形重新變回了現在的模樣,她撫摸著鐮刀的刃尖檢視其上月光背后的魔力流,嘴角抿出的笑意味深長。

    “我可沒有被控制過,從來沒有。”

    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其余手指指節上各自出現了一枚指環,那并不是自己曾仰慕的愛麗絲所使用的人偶操縱魔法物件,而是幽暗森林中的某人在稱呼她現在名字之時對她進行的詛咒。

    (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成為愛麗絲。)

    這番話在她的印象中有很多人對她說過。她靜下心來回憶,腦海中的畫面浮現在這個多面體之中的她的身邊:一位聲音洪亮的高挑女子,身穿探險服飾的探險者,聲音沙啞的女巫,還有……蕾和珂賽特。

    她回到了那個暗不見日的森林之中,身后來時的小徑上生長出了刺藤,蔓延到兩旁的樹梢之上封閉了歸途,縫隙之中那個離家出走的洋裝金發女孩逐漸消隱不見,來不及揮手告別。

    她的右手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就是那些隱形魔法指環箍住的指節上,一道陳舊的傷痕呈橫著的一字形排列,在感覺到這一強大魔法武器存在之時她毫不猶豫地將手背順著刀刃而下,便有了之后的故事。

    “為什么要成為‘愛麗絲’呢?難道我不能得到的更多?”

    對往日陰影的怨恨和接受魔力的疼痛與興奮令她攥緊手指,從來沒有這么輕易就增強如此之多的力量。也許愛麗絲還不知道,她的意識始終在被什么控制著,又好像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志讓她走到了這一步。

    她一腳踢開了兜帽青年不再動彈的身體,對著這個仰面而上不再有生氣的人,愛麗絲似乎也理解了什么。

    “你和我想要的,是同一種事物,對嗎?呵呵呵呵。”

    控制并同化吸收這把鐮刀的魔力得到了一個結果,她準備逃離這里了,抬頭望向這個由他人與自己搭建而成的“安全屋”,愛麗絲的眼瞳短暫地回到了正常的樣貌,隨后變得更加狂暴和沖動。

    在她的左手上重新長出了和右手相對的另一把魔鐮,交叉以內外鐮刃相抵,純白的月光與猩紅的鮮血匯集在愛麗絲的胸前,在抬手一揮間弧頂閃耀出最后的月光,在魔力涌動達到最高點處引爆她的內心。

    “吾將行必行之事?吾欲行必行之事!”

    腦海中那個最久遠的意識最后這樣提醒她,隨后隨著月光一同消失。

    真正影響現實的爆炸沖擊波在寬闊的空間內迅速環狀擴散,大黃被這陣打的措手不及,在雙眼被那個掙脫庇護術的少女引起的爆閃光芒蒙蔽的一瞬間被沖擊波震穿防御魔法,整個身體像是皮球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翻轉不知道幾圈后與泰莎擦身而過撞在了狹窄過道對面的保險門上。緊接著就是一個八音盒像是飛彈一樣從黑暗中穿出正中她的面門,

    眾人被這樣的動靜驚嚇得不輕,走廊上的燈光閃爍了一下恢復正常。京極見狀立刻拔出“辛普”,手搭在保險上時就被泰莎推開,轉身用眼神示意克朗勃。

    “頂住這個門,不管怎么樣都不要打開。”

    “可是……”

    “沒事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決。救一救她吧,也不容易。”

    京極點了點頭,彎下身去將大黃拖到一邊,摸了摸她剛才直接可以說是砸在鋼板上的后腦。

    “毛挺厚的,大概率沒事。”

    “真是……煩人……”

    大黃嘴里嘟噥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就被眾人重新推上了膠囊椅。這時幾道方形的傳送陣在大廳中憑空出現,里面身先士卒跳出一名傳送門警員,目光嚴厲地看向愣在原地的眾人。

    “是傳送門警察!”

    克朗勃想起了以前和泰莎一起被追捕時的不好回憶。不過這里的話事人似乎并沒有怕什么,只是面色難看地遞上一支煙。

    “我們也沒有按警報啊,你們怎么來了?”

    “剛才是你們制造出強魔法波動的嗎?”

    這時另外幾名警員才從傳送門里面出來和這位沖業績的警員說明情況。

    “這里是允許進行魔法場試驗的,出動前先看一眼定位嘛。”

    “是啊,聯邦唯一一家特許經營的魔法觀察療養所,經營和改建執照都在……這里,還要再確認幾次么?”

    “唉。得了,知道是怎么樣就行。你們這些費倫娜人小心別被坑了。”

    急躁的傳送門警員擺擺手不耐煩地鉆了回去,傳送門警員就此收隊。

    掩上保險門后,完全失去照明的療養間內在愛麗絲引爆月光之后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這里沒有一扇窗,剛才的沖擊也沒有擊穿插有鉛板和海綿纖維的厚墻,嚴絲合縫毫無棱角的六面沒有一處能透進微光。

    這便是泰莎發揮的理想環境,在這種環境里她也能很清楚地看清愛麗絲的面貌,而愛麗絲也是如此。

    “現在好一些了嗎?”

    泰莎不慌不忙地問道,身形也轉換為了淡紫色長發的模樣,雙手輕輕地撩起長發,發梢的一段迅速變成長滿吸盤的觸手向著地面和墻壁上生長,在地面鋪出一個像是沼澤那樣濕軟黏滑的場地,從中生長出一條條水草般晃蕩的觸手。

    愛麗絲對此不為所動,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剛才投擲用的左臂,面帶笑意地向著泰莎緩緩走來。

    “你說呢?”

    “我覺得你現在看起來很好,很有精神。不過也不好說,如果這還是你的話。”

    對于這般拖延的說辭愛麗絲莞爾一笑,隨后伴隨著臉上兇狠不羈的表情,從她的靴底下走過的每一步都踩出一片片呈現圓形蔓延開的刺藤與灰木,不斷地收束向上累疊形成一道草木浪潮,在撲向泰莎的那一刻卻靜止在了原地。

    “看來森林教會了你許多。”

    泰莎仰視著在黑金色華麗長裙之下蔑視般看向自己的愛麗絲自愧不如,她明白自己當時想著對那把鐮刀動手腳的計劃已然落空,自己只不過是在繼續純粹地碰運氣。高高在上俯視的愛麗絲的女王氣質展露無遺,拖著臉似看向弱小者的憂郁眼神在決定進攻的一瞬盡顯威嚴。

    她抬手一指,無數纖細的藤蔓向著泰莎襲來,雙手抱在胸前似乎胸有成竹的泰莎腳下也激起一條條觸手與那些帶刺的東西絞作一團。

    “你真的還是那個愛麗絲嗎?”

    一道閃亮的月光刃影劃破了擰成死結織出密網的場間,愛麗絲用鐮刃鉤在藤蔓上,接著一記蹬腿從高處俯沖下來,右臂上的魔鐮頂在身前就要以身撞向泰莎,身后另一只準備刺穿泰莎的鐮刀已經渴望著鮮血泛起紅光。

    泰莎一個側身閃過直奔她而來的魔力波,身后的觸手墻被打散成一個個碎片消散打出一個坑來。緊隨其后隨波而逐的愛麗絲早已被她布置的場地等候多時,從墻壁和地上伸出的觸手突然活動起來就像剛才的藤蔓那樣朝著愛麗絲伸長出去,在被沖鋒割裂四五條之后還是將愛麗絲的腰和手臂緊緊捆住。

    此時距離泰莎僅僅只有數米,兩人相視一笑,只有泰莎這邊是掩蓋著些許慌張的表情。

    “愛麗絲死了喲,還不止一次。”她一下用力,用鐮刀割斷了束縛住自己的觸手,撐在搖搖欲墜的觸手實體表面指向下方。“還都是穿著靴子死的。”

    “哦?”

    愛麗絲雙手一擺,觸手立刻被斬斷成一片片殘軀消失,落地后的愛麗絲一個微小的后撤步緊接著便是下一記頂刀沖鋒。矯健的身子很快掠過泰莎的身旁,以觸手遮蔽掩護身軀的方式在她鋒利的魔鐮下顯得毫無意義,觸手防護墻像是被激光一般割裂開來。

    兩人短暫地背向而立,一人仍然抬首驚訝于這個如同波濤般的暗青色龐然巨物與自己能力的弱小,一人低頭看著雙手上紅與白交輝的強勁魔力,發出了不羈的狂笑聲。

    在一瞬的彼此回眸之間,一道尖端異常尖銳,帶著花的刺藤一下從背后纏住了泰莎的脖頸,迫使她不斷下腰避免脖子被擰斷。

    “是這樣嗎?”

    一道尖刺刺穿了泰莎的前胸,被粗暴地向后拽去,接上的便是摧斷脊柱刺穿心臟的魔鐮刃尖。泰莎的手緩緩垂落,濃稠的紫色體液在鐮刀彎曲處滴落地面。流進觸手地表之間的縫隙中,從泰莎的身體里鉆出一條條像是新生的觸手,但是卻也很快地失去了生氣。

    “我……其實不想這樣的。”

    愛麗絲結束完殘暴的殺戮之后只是跪在地上,左手按壓胸口大喘著氣,注視著手臂上的魔鐮和自己創造的鬼影森森領域結束召喚消失不見,身上的服裝也回到了平時的裝樣。她立刻摘下發箍,探摸著剛才像是發燒一般炙熱的前額頂端。

    “發泄完感覺好一些了么?”

    泰莎從一旁緩緩走出,向她伸出了手。在相視的那一刻她確信愛麗絲并沒有真的被什么控制。無論怎么表現,那對有些渙散的瞳孔中只有精神摧殘之后的疲憊,不確定的情緒在其中醞釀,最明顯不過的只有手中蠢蠢欲動的手上動作和那句略顯驕傲的回答,還有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的實力而炸開月光,能夠成為她發泄的目標。所以那時泰莎在觸手便利用觸手迅速增殖出的分身成為了愛麗絲眼中的目標,任其蹂躪。

    “嗯,好多了。剛才還有些不適應,就像……夢里一樣,我甚至還不敢相信……”

    愛麗絲摟住泰莎的肩輕微啜泣,在這時她甚至還保持著異于常人的拘謹與克制。這是泰莎做不到的,在掌握這種黑魔法的那天,她幾乎因為自己的濫施而險些鋃鐺入獄以及暈厥街頭。

    “你做到了,能夠在那種魔力驅使情況下收手的法師都是極其具有天賦的。控制情緒可是重要的一環啊。”

    泰莎看出了這個女孩力量的來源,在眾多資料記錄的魔能挑戰者之中其實并不稀奇,只在于能夠走多遠。

    “之后有什么打算,準備回那個小鎮里去么?還是想在這邊或者東邊那里做些和法師相關的活?”

    “嗯?為什么要有打算,我也沒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想去的地方。跟著你混不就好了?你們的生活感覺挺有趣的。”

    “混也有趣嗎?好吧,哈哈哈哈。”

    愛麗絲還是那個看起來天真的愛麗絲,此刻眼中的期待發自內心。不過泰莎注意到了愛麗絲的劉海已經被燒掉了,在前端剩下的那一縷金色或許就是她原本的發色。她指了指自己那里示意愛麗絲,這下她終于發現了這點,手上還沾上了一點灰。

    “看來你不需要戴發箍了,不過個人感覺戴上發箍會好看不少。”

    “不用了。”

    愛麗絲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發箍向身側一拋,只是在召喚出的魔鐮刀刃上一劃而過便截成了兩半。

    “不過我想說明一點:有時候我會不太聽話的喲。”

    泰莎饒有興味地注視著一臉坦然的愛麗絲,在準備離開之時泰莎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那以后該叫你什么呢?你不是說愛麗絲已經‘死了’嗎?”

    “嗯……還是叫愛麗絲吧。”

    愛麗絲豎起食指戳了戳臉頰,似乎也沒有什么好主意。就這樣,依然沒有人知曉她的真名,雖然可能無關緊要,但是這份神秘感給了她充足的保障和安全感。

    渾身肌肉張力拉滿的克朗勃背抵靠著,身上肌肉的青筋在一瞬之間便可以充至極限。雖然身后的沖擊已經停止了下來,她還是十分謹慎地用粗壯的手指按著保險門。

    一陣刺耳的電流聲穿透她的耳膜。

    “這個還是好的嗎......喂喂喂?”

    “泰莎!你們沒事吧?”

    聽見對講器傳來聲音克朗勃立刻給予回應。

    “嗯嗯,是這樣的。”泰莎并沒有直接回答,不過還是給了一個肯定的態度,這讓克朗勃長舒一口氣恢復正常的體態,放心地給了其他人一個“完事了”的手勢。瑪茹放下防爆盾牌從后面探出頭來,同步姿態,站在拐角注意這邊的京極和“kg獅子”也收起槍站了出來。

    不過見到稍微改變了樣貌的愛麗絲時克朗勃有些意外,滿臉微笑的愛麗絲那隱藏的一絲陰暗不是她這樣單純的小女孩能感覺出來的。

    “承蒙大家關照,給大家添麻煩了。”

    愛麗絲向著大家鞠了一個45度躬,大家都有些猶豫地確認這個略顯陌生的少女是否還是印象中的那位。

    “沒事啦,完美解決。”

    已經變成在科爾區能進行活動外貌的泰莎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用經典帶有一絲痞氣的嬉笑招手打消大家的顧慮,不過京極還是低語地嘀咕了一句“是么”。

    “她沒有什么問題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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