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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歸去來兮-《維斯特拉瑪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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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之眷顧”回到了這個她生活過的地方,遠離自己的故鄉的一個海洋中的小島上。即使水是生命之源,但是她腳下的這片土地依舊無法被滋潤,目光所及依然是難以感覺到美感的枯黃色,棕黃色的荒廢田地,淺黃色的空中云彩,深褐色的遠山,棕紅色的鐵銹長滿了街邊的路燈。

    她赤腳走下田地,在連雜草都難以生長的田地中蹲下撫摸著這片傷痕累累的大地,讓自己的魔力順著之間滴落大地之中尋找著那些依然頑強存活的種子。她摸索到了,可是此時的她害怕地收回了手。

    海水只會立刻終結掉這顆種子的命,即使它可能只是一株雜草的最原始的樣子,她也并不希望如此。

    她繼續沿著舊道路的痕跡向著大陸深處走去,沿途路過一個已經荒廢了的莊園,長滿干旱壁虎的木屋上方的招牌是這里顏色最鮮艷的一塊,用著世界語寫著“翡翠莊園”的字樣。當她探頭向里看去的同時聽到了里面有人活動的動靜,便立刻收回了身無聲無息地走回到正常的路徑上。

    在她身后的地面上留下著像是沾了水的腳印,這些由魔力構成的印記在下一個腳印踏下后便會立刻消散在空中變成一縷水蒸氣消散不見。也許她的足跡走遍這座島之后這里就會降下雨水,但是這片土地似乎再難開出鮮花。

    她的目的地并不遠,細軟的沙地對腳底有著強大的按摩舒緩作用,不過她赤裸的雙腳并不會與地面接觸。在魔法的簇擁下她的身旁永遠是一片波濤翻滾,自身也在踏浪而行著,隨著她的駐足而平息。浪花止處,眼前的坡上那扇熟悉的鋼制大門反射著朝陽的光,在周圍一片泛著米灰色的墻體之中顯得無比明亮。

    初升的太陽下的街道上顯得無比冰涼,寒過渡季的余溫并沒有消散殆盡,不過被海水的氣息包裹著的“海之眷顧”感覺不到這一點。陽光從身后的方向照來,街道上的影子向著遠方倒去,包括那些站在暗處自認為照不到太陽的人的影子。

    他們也許是曾經居住在這里的人,也許只是流落至此,和曾經的自己遭遇相似的人。不過這里已經失去了庇護的力量,一切都變得混亂無序,就像……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里那樣。

    隨著世界一同逐漸蘇醒過來的這些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與周圍的陰暗相比,光鮮亮麗的她顯得是如此不同。她在被注意到,那些人投來的眼光中夾雜著不可思議與驚恐懷疑。

    不過成為了“神”的她不應在意這些,她閉著眼感受著周圍的變遷,潮水般的魔力以她為中心沖刷著周圍的遺跡,在一層層別人看不見,唯有感覺到微風拂過般清涼的浪潮之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身后的人默默地隨著她的腳步,婉如無法接近神的朝圣者一般。

    她走過了轉角,踏上了與周圍略顯臟亂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干凈的階梯,這里曾經被毀滅過,又被修復,再被廢棄,到如今卻還是這個樣子,她說不上是欣慰還是悲哀,不過看到一切尚在的她心里至少得到了一種安慰。她并沒有能力庇護一切,一切離她似乎都太過于遙遠,接下來她將離開這里,沿著只有自己沒有走過的路前往極東之地。

    比其他人更有活力的小孩也同樣赤著腳在附近玩耍著,踢著地上的罐頭和滾著鐵圈,見到這樣一個渾身發著微光,面色安詳善良的“人”之后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在眾人的目光中“海之眷顧”登上了最高一級的平臺,將一只手搭在了石質古早路燈之上,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其中突然被喚起了螢火之光。她抬頭看向這棵被人們稱作“朽木”,也是這里得名的緣由,整體因為積灰而更顯暗淡,不過和曾經相比也沒有多大的變化,或許晚上這里還會亮起燈來,不過自己是無暇可見了。

    她的此行即是回到這里一看,也是來歸還一件物品。身后的海浪沖來一片貝殼,“海之眷顧”將其托在了手中,然后將其放在了樹下。那是一副繪制了極東之地的某個神明的畫像,不過在一些部分卻顯得不是那么自然,像是為了什么而特意做了額外的修飾。

    “唔……嗯……哈啊……”樹后傳來了一個老人的哈欠聲,就在樹旁的陰影處一個老人醒了過來,他的手中抱著一柄掃帚,和這幅畫上的那個并不一樣,只是一個沒有魔法的凡人之物而已。

    老人扭頭看向這邊,他的眼睛并不自然,眼球略顯斑白且面色憔悴。事實上老人已經幾乎失去了視力,唯一所見只是在常人之中無法直視的陽光。

    “早上好。”“海之眷顧”開了口,她不曾敢于與常人交談唯恐因為同情心而成為濫觴,不過她感覺得出一種魔力在心間縈繞,讓她稍微放下對凡人的戒心去善意對待這個看起來老態龍鐘的人。

    “早。嘿,我看得見你,你一定不是普通人。”老人的聲音有些激動,嘴里所剩無幾的黃牙演奏出高興的聲調。

    “您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沒有別的地方去了嘛。”老人似乎比看起來更加健談。“平時就打掃打掃這里,向別人討點吃的,大家都是這么幫助著在這里活下來的。別看他們都是那樣,哈哈,有他們在這里我也才能活下來的啊。”

    她點了點頭。

    “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工作呢?我也許不明白您的痛苦,但是如果可以,您應該試著更加輕松地生活,清理這樣的階梯對您來說可能是件麻煩和危險的事情。”

    “或許吧,不過你看這棵樹,它是那么與眾不同,我一度認為它就像傳說中那樣有著信仰之力。你去過極東之地嗎?那邊就有很多這樣的樹。”

    “對不起,恕我直言,它并沒有那樣的信仰。它的一切都……死了。”

    “可是我還活著。”老人突然一下站起身來抓著掃帚舒展起了身體,可是又感覺有些不適地坐了回去。“哎呀,我還是老了呀。你看我什么都看不見,也能在周圍上來下去,不過啊,時間走的太快了啊,過幾天也許我就聽不見走不動咯。”

    老人歪頭蹭了蹭身后的樹干。

    “不過啊,每天做著那樣的事情讓我感覺到活著,每次都有些力不從心,這樣的感覺才是活著的感覺啊。我喜歡這里,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棵奇形怪狀的樹,不過在我眼里卻很美啊,大家都覺得我瘋了,我也這么覺得,可是我還是懂得怎么樣活著舒坦啊。”

    老人伸出斑駁的手在樹的表面撫摸著。

    “如果是幾年前的我還有手藝的時候會把見到覺得美的事物畫下來,可是現在動不了手也看不見咯。那時他們都覺得我傻,在這種地方能發現什么好看的東西,現在想一想,也確實是這樣,我都不想承認咯,哈哈。”

    老人的語氣看似歡快灑脫,在“海之眷顧”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哀。她不應該幫助凡人,就這樣再一次地提醒著自己,不過她準備丈量得失,想要做一件讓自己略感欣慰的小事。

    她也感覺到有一件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已經了無用處,可是出于各種原因還是戴著,那是陪伴她從青年到現在“成神”都戴著的眼鏡。畫畫的人比常人更有這樣的困擾,不過她現在已經通曉萬物,目明透徹。

    這一刻的她已經歸還了那副畫,據說是一位陌生人送給自己的,而自己再為遇到過他。或許就是面前的這位吧,不過她否定了,不過不是否定可能的事實。

    她不應該有這樣所謂“或許”的猜測和隨之而來的假設的想法,對過去的羈絆和留戀會成為纏繞在她身上的束縛。將要進行的工作將不允許她有著主觀的想法,不過不是自己接下來要做的那些小事,這件帶著自己看見萬物之物也不再需要,只剩下一個作為過去的符號而已。

    “海之眷顧”取下了眼鏡,讓其浮空飄向老人,戴在他的眼前后突然消失成煙。老人像是被人用水噴了一下臉一樣連忙遮起擦拭,卻并沒有那種東西。他盯著自己的手愣愣地看著,許久之后才抬起頭來驚訝地張著嘴看著眼前的“神”。

    他看見了,眼前的一切是如此那般陌生,他抬頭看向那棵樹,比失去視力前所見更加枯黃;整個臺階和平臺是周圍的事物比自己眼中所見的一抹白色更加明亮;遠處下方的那些人在只能回憶起聲音的他腦海中突然有了圖像;而眼前的這個發著光的“人”,他看出來了,其實是一位“神”。

    他再次揉了揉眼睛確認著,可是這份魔力不會持久,“神之眷顧,難以渡人”。很快他還沒有享受重獲光明的感覺,眼前的一切又逐漸開始模糊,不過他還有一點時間來看完這場儀式。

    “你是……”

    “海之眷顧”并沒有開口,她站在樹下微微仰頭,雙手抬起在身前像是要環抱住這棵大樹。周圍觀望著神明進行儀式的人感覺到了一陣涼爽的感覺,如沐春風。

    這棵樹并沒有信仰的魔力,但是有著“信仰”。

    依托著上面留下的“信仰”,“海之眷顧”完成了儀式,魔法化作水蒸氣飄向空中,不久之后這里將會下起雨來,如同被干旱詛咒了的海島上將會再次煥發生機。

    而這份由記憶帶來的“信仰”被消耗掉后,“海之眷顧”對這里的牽絆也消失了。

    “我……好像見過你,好像……好像……”

    “海之眷顧”決定稍作停留,端詳著這個老人的臉看著那份魔力的消散。老人顫顫巍巍的手伸在空中停了下來,接著默默地走到了遠處望向這邊。

    神明都是難以接近的,所有人都被魔法影響著灌注了這樣的念頭,即使是她也不得不如此去做。

    她走上通向高層山麓的石梯,那里她記得有一條小河流向遠方——這也是她最后的主觀記憶。她踮起腳踏進河中感受著與長期以來的環境不同的水域,隨后身形化作一股水流融入其中。

    從這里她將流入這座島上的唯一一條大河,隨后進入大海去往遠方。

    即使如此,這里似乎永遠都殘留著一種抹不去的灰色,將朝陽的明媚陽光攪合其中之后讓映著這份陽光的事物變得有些古舊和發黃。

    每天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諾艾爾坐在殘破的高處平臺邊緣,一只手抵著膝蓋撐著有些沉重的面部。在她的腳下是一片動蕩之后的殘破模樣,空中的黑色飛鳥從遠處的山巔和密林中向這邊飛來后見狀也停滯不前,最后落在了那些搖搖欲墜的危房屋頂上,稍作停歇便再次展翅離去。

    禿鷹,烏鴉,還是黑鴇?諾艾爾稍微思考了一會之后便感覺到了無趣,完全放松之后的無聊感在清晨的第一刻就朝她襲來。近處的這一大片的地面因為地基塌陷而變得有些平整,如果清理一下上面的這些石磚和泥土,把裂縫和陷坑填上可以出現一個很大的廣場空地之類的地方。不過有沒有人使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起來那些外來者們已經完全離開了這里,平時有些賣力的勞工在這時就會自發地開始工作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這附近的住所也顯得岌岌可危,玻璃窗戶被震碎到只剩下窗邊上的碎碴,墻壁上也被飛撞的物體撞得凹凸不平畫滿劃痕。

    情況,大概也就是這么個情況。諾艾爾想到這聳了聳肩。這里剩不了多少人,自己那莫須有的工作也可以變得十分輕松愉快一些,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準備去做的樣子。對啊,反正也不會有什么事,讓大家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不久行了,這樣自己就有時間騰出手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愉悅的表情出現在了她的臉上,清晨比較清新的空氣和怡人的溫度讓她感覺心情自然地好了不少。

    “嗨嗨。”

    她對著腳下懸空著的方向打著招呼。就在諾艾爾懸在平臺外邊的雙腿的下方就有一個看起來深不可測的洞,看起來是以地面的裂隙為基礎挖出來的。里面是一片視線難以企及的黑暗,不過坑邊緣上微微發出的亮光讓她知道是什么東西燃燒殆盡剩下的灰燼。

    坑邊仰面躺著兩個藍精靈,如果不去細心注意還會以為那是兩具尸體。聽到聲音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從亂石堆中睜開雙眼,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后站起身來看向聲音傳來的上方。

    “昨天晚上感覺有盜墓者溜到我的家里呢,啊~弄得我一晚上沒有睡好啊。”

    “對此我十分抱歉。”

    t-14脫帽表示歉意。

    “所以,嗯?你們做了一晚上的這件事情?”

    “嗯。”

    “不過我記得你們的種族應該是以土葬為主,我感覺得到下面有溫度撲上來,還有,說不出的苦腥味。”

    t-14俯身向洞里看去,一切都成為了灰燼,一夜之后只剩下還未熄滅的余燼。為此他的表情看起來依舊十分地痛苦。

    “當一切都化成灰,就不會有麻煩事了。”

    “t-14”擺擺手道別,朝著他們原來居住著的那間雙層平房走去,讓諾艾爾沒想到的是在那間看起來殘破不堪的房屋里居然還住著人。

    這時d-288有些魯莽地頂門而出,手中拿著一塊砸碎窗戶飛進屋內的路燈石座就要朝外使勁一丟,身后的e-42扯著他的肩膀像是要阻止他。,而“t-14”正好就要走上去,吹著口哨雙手靠在腦后的他見狀絲毫不在意地一個側身躲過,以手撐在窗臺上從碎玻璃之中穿進屋內。

    “d,冷靜一點。”

    d-288沒有在意她安撫的話語,跌跌撞撞地走著撿起屋前的那些重物丟向遠處進行清理,失去了一只手的他活動起來十分不平衡,在丟出一個石塊之后無法用另一只手和身體作平衡而摔在地上。

    “好難受……”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在e-42和其他幾個藍精靈想要上前撲倒壓制住他時一甩手將眾人擋開推倒。面對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d-288沉重地呻吟了一聲,隨后向前跑去,可是跑到半路像是無力虛脫了一般半跪在廢墟之上,眼神變得失神而游離起來。

    d-288用一只手在廢墟之上四處翻找著什么,推開石磚翻起土堆,那種眼神就像是尋找埋藏了數十年的信物一般。終于在一處找到了那件物品,沉積下來的煙霧之下掩埋著他的左手缺失的部分,碎裂的金屬在陽光下反射出的光就像是寶石一般。

    他拿起其中一截比較完整的部分就朝著自己的左臂上去靠,不過這樣做除了彼此之間的刮擦發出令人難受的噪聲之外毫無意義,可是他還是要這樣做。

    “嗨嗨。”諾艾爾從旁邊的坡上小跳了下來走近他的身邊,d-288的手臂無力地耷拉在地上,面色憔悴地看向諾艾爾。“那個東西已經壞了的哦。”

    “您是‘科學家’,對嗎?我……不喜歡現在這樣,如果您能幫幫我們……”

    殘破的機械組織滾落到一邊,跪坐在一片發光的金屬殘骸之間的d-288低著頭像是被欺負的小孩一般。諾艾爾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后直接從他的身旁走開。

    “要先讓自己的內心變強大才行哦。”

    在其他藍精靈的目光下諾艾爾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抬頭看著這座狀況岌岌可危的建筑。

    “你們還準備住在這里嗎?如果發生小小的地震的話整個就可能塌下來的啊。”

    “嘛,他們也不樂意搬出去就是了。”

    e-42為其他人打著圓場。諾艾爾從窗戶看進去,里面整齊排鋪著的雙層床鋪上依然有許多的藍精靈在休息著,一些沒有人的床位上臥具被整齊地疊放著,在室內燈下被疊的上方有什么微小的東西在亮著光。已經醒過來的藍精靈正在整理自己的裝備,背上槍袋在墻上的計劃表上記錄自己。

    “在一個地方生下了根,便再也難以離開。”

    從樓頂傳來了一個低啞的聲音,hn-206像是之前的諾艾爾一樣坐在二樓的邊緣處無聊地望向遠處,沒人知道她在想著什么,她也像是在享受著這樣一種活著的狀態。

    “對了,那個……我可以一直在下面住下嗎?”

    e-42在諾艾爾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當然啦,沒有任何影響的。”

    “還有……我想多學一些東西,您有什么能教給我的嗎?”

    “誒~”

    聽到這樣的請求之后諾艾爾饒有興致地看著e-42,意識到自己處于有些尷尬的狀態的她變得有些害羞而臉紅。

    “真的嗎?真的那么熱愛學習嗎?”

    “嗯,嗯。”

    “那,嗯……好吧。”諾艾爾插著要抬了抬手,臉上的微笑表示沒有什么意見。這時從屋后方山的另一邊發出了引擎運轉和熄火的聲音,看起來像是莊園那邊來人了。

    諾艾爾朝著外邊走去,正好撞見那四個拿著裝備朝著里面走來的怪人,看起來手里的銀色獵槍是他們的標志。

    “嗨嗨,昨晚過的怎么樣?”

    “還不錯,比在野外睡睡袋感覺好多。”為首的獨眼壯漢用右手在胸前比劃著像是幫派里的感謝的手勢。

    “剛才的動靜是你們弄的?”諾艾爾開了一個玩笑。

    “當然不是,真的壯觀,天邊一下降下來那么大一臺機甲。”

    “我也想有一個。”豺狼人舔著自己的獠牙說道。

    “那就找到點東西然后賣個好價錢。”站在身后穿著緊身皮衣的女郎說道。

    “去內地的路是往這邊走的嗎?”

    “當然,從旁邊山下那個有可能塌下來的坡貼著走就能看到一條向上的路。”

    “多謝。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這里是做什么的?”

    面對壯漢這番提問諾艾爾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為好,因為她確實想不到接下來這里還準備有什么動靜。

    “嗯……一個野外營地,像是游戲里面的那種東西,或者是荒漠小鎮這樣的地方,總之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嗯,大概是這樣。”

    諾艾爾也沒想什么,只是抓住一瞬間的意識說了一通沒頭沒腦的話。

    “對了,你們最好不要被那些藍精靈注意到哦,不然……可能會有些麻煩。”

    眾人聽后點點頭,隨后沿著山腳邊緣未被昨晚的震蕩破壞的坡路從那個地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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