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之城(十二)-《維斯特拉瑪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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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靠近了看,這個丘陵上在樹木中隱藏起來的工廠鐵壁就消隱在了樹木之中。從近處看如此,更不用說聯邦的地下究竟埋藏著多大的世界,如同冰山一般沒有人想得到。甚至為了隱藏這里的存在,沒有一個路標和安全哨站,不過在地下,鈴已經感知到了很強烈的活動氣息。
他們已經早早地埋伏在了山間,除了一個山邊道路上的正門之外,還有就是在山頂上的一系列煙囪,只要稍微切斷一部分的電源關閉排風扇之后就能空降下去。沒有外部包裹保護起來的魔法能量,說明魔法偵測警報裝置并沒有在這里安裝著,她盯著手臂上的腕表想著行動方案,踩在石頭上眺望遠方。
賀剛按照慣例守家,薩格魯在大門附近隱匿起來觀察和報告附近的情況和作為后備突擊,其他的人則在山頂準備著潛入,不過在此之前需要解決一件事情——那個法師也許會成為這次行動的絆腳石。
“他們來了。”薩格魯低聲報告道。
鈴立刻拿起艾卡內莉的望遠鏡看向那個方向。按照他們約定的時間,從遠處的路上一位法師凌空飛來,似乎他也知道這附近并無防備的樣子就輕易地降落在了門口。他就像變魔術戲法的人一樣張手一揮,衣袖罩袍揮舞飄動之處出現了兩個人,就是上次那兩個,他們有些困惑的樣子,有些驚異自己怎么就到了這里。
薩格魯將對講機切換成了人聲監聽模式,這樣鈴就能在很遠的地方聽見他們的對話。
“地面上是沒有防備的,我會馬上讓你們進去。開門會觸發警報,你們也要注意地上的那些可能有的線,避開它們。一定要全程隱身,否則可能會被那種監視器監測到,注意控制情緒。我會在外面為你們提供支持,但是你們也要隨機應變。往下走,用攝像頭拍下你們見到的一切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就帶出來一些有價值的證物。”
他的語速十分地急促,像是不耐煩地想要打發別人走的態度一樣,沒等兩人提出什么意見,又將兩人傳送進了門內。
“我去會會他,你們準備好切斷電路和破壞監控,如果有的話。”
艾卡內莉和昂森點點頭,開始在地面上鋪開工具箱,鈴則快速地沖下山去。法師感覺到了附近有魔力涌動的情況,立刻緊張地左顧右盼。很快就和拿著匕首慢慢走上前來的鈴相對而視。
“你是誰?我認識你,你戴著我造出的那個東西。”
“我不是來這里感謝你的,你到底在打著什么算盤?快說!”
“我只是契約的執行者而已,一個可憐的雇傭兵。”
“騙人。”鈴呵呵一笑,臉上露出了笑意,這是一種脅迫和威脅時的表情。“那個是海德的契約,這個是海德的工廠,而你,你在想著什么,準備把他們當做研究材料?還是說,你準備把他們當做你的犧牲品?晉升的代價?獲得海德賞識的人頭?”
聽到這話之后那個人的神情有些激動和震撼,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鈴滿臉微笑地看向他,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表演。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打算,這不是你這個‘瑞貝爾’的家伙能理解的事情。和你們的聯結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幸,所以你最好馬上離開這里。”他在回避這個問題。
“是嗎……”鈴聽到這句話之后停頓了一下,突然面露兇光,限制器亮起了紅光。“那,去死吧。”
“咯哩咯!”
他一聲高喊,瞬間從山下的暗處蹦出了一個尖鼻子的女巫,還有兩名被線連接在她手上戒指的學徒。她控制著他們朝鈴發射著火球,薩魯格見到不妙,馬上掀開身上的偽裝步朝著這邊提供火力支援。
“你們先進入內部,我處理完就來。薩格魯你馬上跟上他們。”
鈴低聲對著對講機朝著在準備入侵的兩人和薩格魯發號施令,示意他們不要摻和進這里的事情。薩格魯沒有絲毫猶豫地服從命令朝著山上運動,咯里咯馬上伸展一條長長的線讓一個學徒朝著他移動的方向追去。
她躲閃著朝自己飛來的火球,挺著匕首向前瞬步突進。迎面飛來了兩團火球,鈴向前躍起讓一發火球從自己在空中扭轉的身體下方擦過,然后向下一刀直接將另一團火斬碎成了一片晶藍色的煙,這時她注意到了那個正在蓄著能量朝著薩格魯追去的學徒。他現在面臨巨大的危險,無論怎么射擊,都絲毫沒有收到影響一般繼續積攢著能量,手中聚集而成的火球越來越大,足以將方圓數十米的范圍燃燒殆盡。
人偶的弱點是十分明顯的,鈴在學習魔法時也接觸到了帝國的信仰之神們,也從他們的傳說之中學到了各種類型魔法的弱點。鈴一邊揮舞著匕首招架和化解著面前的學徒和女巫不斷發射向這邊的火球,一邊感知著空間中存在的魔力。她找到了那一根肉眼不可見,但是能夠被感知到的魔力流,不斷地有魔力從那條細細的線匯集到空中的學徒身上。
就是現在!鈴脫下帽子用意念將一股魔力由刀尖注入其中,飛身朝著女巫的方向甩出了自己的魔女帽,在空中飛速旋轉飛動著的帽子附著的魔法將魔法火球彈開和切碎,女巫立刻將學徒牽引到自己的身前架起一座魔法護盾抵擋住這頂帽子的攻擊。
就在進攻停止的這短短數秒內,鈴從地面一躍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接近了那條“線”,用手中早已附魔的匕首破壞了那條“線”,傳輸魔力的途徑就此斷絕。在學徒將要發射出巨型火球的時候突然失去了生命一般從空中墜落了下來,手中積攢的魔力也全部散失到了空氣中。
如同切割機一般縱向切割著魔法護罩,在交界處涌現迸發著火星和炫光,魔力耗盡的帽子逐漸減速下來,鈴抓住這最好的機會從側面直取女巫。人偶師的弱點就是其本身,她的目標十分明確。
女巫立刻用空下的那只手在側面點出了一條如同長槍一般的螺旋火焰,呼嘯著朝著鈴這邊刺來。鈴立刻側身躲過,但是它又在身后立刻分裂成了無數段的火星在空中重構,旋即吸收了更多的魔力匯成了無數根炎槍,灼熱的火焰中噴出炙熱的氣體,像燧發槍的子彈一般朝著鈴沖來。
這時女巫的面前防備空虛,鈴立刻用盡全身力氣將右手的匕首朝著她投擲過去,寒芒伴隨著割裂空氣的聲音直直地朝著女巫飛去。女巫一甩手將學徒面前的輪刃彈飛到空中,立刻將學徒調整到匕首飛過來的方向上。
可是帽子內部的結構比任何人的想象都要復雜,一個復雜的機械結構開始運作著,邊緣處的刀具收回了內部,而在內部空間對準女巫的那一刻鈴立刻用手指點住了它,魔力開始讓機械結構運轉,從帽子的內部射出了四柄由魔力組成的高速飛刀。毫無防備的女巫看向那邊的動靜時被正中面門,發出凄慘的叫聲后手中的人偶和魔力也失去了控制,炎槍漫無目標地朝著各自的方向飛去,在鈴背后的地面上炸開了火花。
鈴這時突然閃現到了丟出去的匕首位置上,在空中華麗地旋身砍下了學徒的腦袋,兩個學徒瞬間化作了魔力消散而去。她順著轉動的慣性丟出了手中的另一把匕首,直接從女巫心臟的位置穿心而出。接著她又閃現到前面的位置上接住匕首,在手中玩弄一般地轉了轉,然后撿起帽子提著滴著血的匕首滿臉笑意地走向正靠在門上緊張地操控著魔法的法師。
“怎么回事!連接不上!喂!聽得到嗎?喂!”看起來他想要和里面的人聯系上卻不能的樣子,有魔法常識的人都知道脆弱的魔法聯系會被附近的強力魔力干擾的。很快他放棄了這個打算,點起手中的火焰就要對付起鈴來。
“哈哈哈哈,你給我的道具真好用,那么,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不不不,你不能阻止我的工作,那是很重要的工作!”他被驚嚇地有些語無倫次,似乎想要求饒的樣子。鈴想到他幫了自己許多,雖然思緒萬千,但是還是決定要除掉這個有些了解她的人。
“是要干掉海德·西奈的工作嗎?”
他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有些惶恐,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不是啊……那就已經不重要了。”
鈴微微一笑,然后架起匕首向前劃去,法師剛想要控制火焰引發爆炸,可是就在前一瞬間被一道魅影割開了喉嚨。鮮血沿著匕首劃過的痕跡在空中匯聚出冰牙那樣的形狀,鈴動蕩的內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愉悅和滿足。
收刀之后,鈴在他們的身上搜身之后發現了那張契約,隱隱約約地,她感覺這份契約和自己當時見到的那張有些不同的地方。時間緊急,她沒有時間去想那么多,馬上趕去與隊友會合。
這里是哪?被稀里糊涂地從那個會說話的木門前被吸進去之后就好像是到了外面,聽了那個人自言自語般快速地說了幾乎沒有聽清的話之后又被丟進了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環境里,這到底是哪?勇作呢,他在我的旁邊嗎?我能感受到他,我好害怕。喬可對于這個環境十分地恐懼,因為黑暗帶來的并不是安靜。
“勇作?”喬可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了他,他剛才應該是在我的身邊的,對吧?
很快聽到了一個低沉的喘氣聲,一個人窸窸窣窣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喬可立刻靠了過去。
“喬可?你在哪?”勇作也把聲音壓的十分低,不過好在兩個人并沒有離得太遠,很快就抓住了彼此的手臂。
“記住,你們現在要做的是……”那個人正在通過魔力感應和自己說著話,聲音是從大腦和身體里發出來的一樣,兩人都在原地緊張地等待他要說的話。當時在約定的地方見面之后他就塞給了兩人一個小型針筒式攝像機,說是記錄信息的工具。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是蒙在鼓里一般,可是他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像是被什么干擾到了一樣失去了動靜,突然從一陣安靜中爆出了“咯里”的怪聲音之后,就再也沒有了那個人傳來的消息。
“這是……怎么了?”勇作難以置信地囁嚅道,兩人在幾個不注意之間就直接被丟進了這樣一個險境之中。
“想辦法出去吧。”喬可立刻建議道,壓低著自己內心的恐懼說著。
兩人立刻沉下心來調動著自己體內的魔力隱身起來,只是在黑暗中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他們貼近著墻壁一樣的地方,于是貼著墻在墻面上摸索著,可是并沒有摸索到像是門一樣的東西,只有一個帶著扶手向上行進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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