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血(四)-《維斯特拉瑪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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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會想到自己有對我們的雇主下手的那天!”聽到他的話之后我怒不可遏地掏出了長劍,k-32馬上用斧頭勾住了我準備下手的動作。
“要活的。”他小聲地提示我,然后又一次吹起了口哨。我這才把劍收回去。
“他們只是外人,而這些都是我們的兄弟,他也是我的大哥。而你,你只是加進來湊數的怪胎而已。”
“為什么我們中會有你這樣的人!”我悲憤地自言自語道,忍著眼淚沒有流下來。
很快帶著狼頭的戰士跑了過來,在他的身上重重地踢了幾腳之后將他拖著往回走去。
“你會發現……這一點都不值……”
他就剩下最后一點力氣也要咬牙切齒地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只感覺到恐懼,心中的緊繃感又回來了。它好像聽到了這句話。
忙碌了半個晚上,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地走了回來,我的戰馬已經筋疲力盡,最后是我為它脫下了殘破的鎧甲幾乎是一路拉著它,看著它像老人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回來的。
我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鼻梁和脊背,看著它安然地閉上眼。對啊,我還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睡在哪里。
“去問那個酋長吧,走吧。”我逐漸也感覺要休息了,k-32似乎在想著什么,沒有跟上我的步伐。
“酋長一直在等著你們的到來。”戰斗祭司和術士在搭起的大帳篷前做出等候我們的姿勢。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一切都應該安靜下來,可是我依然能夠看見遠處的山上還有著很多舉著火把的隊伍,也能不時聽到尖銳的聲音傳來。
我們掀起門簾走進營帳,里面比起之前的時候看起來冷清了許多,只有點亮整個空間里的幾盞蠟燭,周圍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壓迫感的守衛在暗處只剩下幾人。正在吃著山橄欖拌夾生肉的大酋長擦了擦嘴,伸手示意我們不要說話,隨后伸手示意一旁站在火把旁的人過來。
戰斗祭司手將手中的一串青銅鑰匙交給了我,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是一間需要鑰匙開啟的房屋嗎?
“今晚你們負責看管那些抓到的人,明天你們將操辦我的儀式。”他的語氣如同目中無人一般,說的十分沒有感情。我緊緊地抓住鑰匙。
“還有嗎?我們還要做什么才能讓你滿意嗎?”
“等那些殺害我父親的死了,我就滿意了。明天,不對,今天他們都將在我面前死去。”
他的嘴角還有沒有擦干凈的血漬,眼神如同捕食的獵豹一般險惡。
戰斗祭司手中托著蠟燭燈,帶著我們離開營帳走向環繞這片部落那屏障一般的山,有一個向下的樓梯能通到某個地方。這里是一個建在山下的地下室,深邃的走廊墻上的火把已經被點亮,像是一座監獄。這就是一座監獄,不過現在空無一人。板甲的摩擦聲和堅硬的腳底發出的腳步聲在空曠地回響著,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冷。
我聽到了有人在低聲說著什么,在一個向上延伸的樓梯旁的兩間監獄里關著十幾個人,他們見到我之后,看向我的表情十分地復雜,露出的恐懼,羞愧,嘲諷,不屑的表情,仿佛一道道子彈沉重地打在我的身上。他們都曾是我們并肩作戰的戰友,我曾想過友善地對待他們的一些粗魯的行徑,也在后來想著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現在他們在我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我的內心卻彷徨起來,那種力量在抓著我的心臟,像鐘擺一樣晃動搖擺著。
“你今晚將當他們最后的守夜人,休息的房間就在隔壁。他們會很吵。”戰斗祭司用能讓我聽懂意思的世界語提醒我。
“我們不會吵的,明天會很熱鬧。”有個人看向我,滿臉嘲笑地說道。
“你在想著什么呢?”我睡在有點不舒服的草席上,一邊的k-32坐在板凳上想著些什么事情。整個晚上他都有點心不在焉。
“我們是不是也變成了囚犯呢?”
“唉……”我沒有回答他,轉身睡了過去。
正如那個人說的一樣,他們今晚意外地安靜,那明天呢?也會很熱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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