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女人的皮膚被硬生生從軀體上剝落,過程中瘋狂地揮舞四肢,卻無法掙脫無形存在的禁錮;大聲呼救和慘叫,卻沒有人能夠聽到。 直到整張人皮被完整地剝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血乎刺啦的尸體,絕望感才真正隨著生命的結束而終結。 她死寂而不甘地站在走廊中央,筋肉還殘留著條件反射似的痙攣,一夜過去方歸于沉寂,卻好像隨時會被喚醒…… “這是即死性死亡點,唯一的解法就是避免被選中。”傅決做出判斷,側目看向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玩家,“虞素,你一直和穆初晴在一起,昨天她有做什么特別的事嗎?” 被稱作“虞素”的女玩家此時從咋咋呼呼走到了另一個極端,神色凄惶地看著地板上的血色,聲音帶著哭腔:“我不知道,我和她都很早就睡了,我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嗚嗚嗚……” 她的無措不似作偽,看來的確提供不了多少有用信息。 規則和死亡點的觸發機制隱沒在迷霧中,死亡的陰影卻已經降臨,玩家們互相以目示意,臉色都顯出幾分凝重。 齊斯想到楚依凝日記中的記錄,看向虞素:“昨天你們有向NPC透露房間號嗎?” 虞素擦著眼淚,期期艾艾地說:“可能……有吧。昨天我和穆初晴在路上遇到了鬼,最后是樓下的老爺爺把我們兩個送回房間的……” 傅決道:“如果情況屬實,告知鬼怪房間號很可能就是死亡點的觸發條件之一。” “不對吧。”姜君玨眨巴了兩下眼,“我和說夢進房間的時候也沒避著人,看到那老頭兒藏在走廊底鬼鬼祟祟的,我還和他打了個招呼呢。” 說夢后怕地說:“在下昨天就覺得那老頭不是好東西,擔驚受怕了一整晚上,還好什么事都沒有。可惜了初晴妹子……” 傅決掃了他們兩個一眼,淡淡道:“觸發該死亡點的第二個條件是性別為女。在密宗看來,女性的皮膚更細膩純潔。” “哈?不能吧……這詭異游戲還搞性別歧視?” 轉經筒的咔咔聲適時從樓梯口傳來,管客棧的老頭顫顫巍巍地爬上二樓,旁若無人地穿過走廊而來。 玩家們紛紛噤聲,自覺地向兩邊靠去,讓開一條可容一人通過的小道。 老頭目不斜視地緩步前行,一瘸一拐地走向墻壁上鮮血淋漓的人皮,忽然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母神啊,這唐卡來自一位純潔的少女,定能承載您至純的力量……” 他又自顧自地嘀咕了一些聽不懂的話,晃晃悠悠地轉身離去。 傅決的說法得到印證,虞素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穆初晴死了,明天是不是就要到我了?嗚嗚嗚,我不想死……” 徐瑤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下去了,壓低聲道:“不是說最終副本的名額很珍貴嗎?現在看怎么誰都可以進來?” 九州的一個男玩家臉上有些掛不住,自言自語:“虞素以前也不這樣,過去那么多個副本從來沒見她表情變過,一直都人狠話不多,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虞素還在止不住地哭,臉皺成一團,看不到分毫“人狠話不多”的影子。 李云陽微皺眉頭,在她身前蹲下,問:“虞素,你現在是什么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虞素一個勁兒地搖頭:“姐姐,我害怕……”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滯,虞素和李云陽年齡相仿,都是二十五六的樣子,怎么也不可能管對方叫“姐姐”。 情況詭異到了極點,姜君玨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摸出一疊紙,遞給傅決:“我昨晚在房間里找到了這些記錄,當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家也都看看吧。” 傅決接過紙頁,看了一眼后傳給身邊的陸離,陸離則傳給徐瑤。 一圈傳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各種歪七扭八的、恍若兒童涂鴉的扭曲字體密密麻麻地寫著同一句話—— 【我們變回孩子了。】 “變回孩子”是很抽象的表述,結合虞素現在的表現,卻又覺得只有這樣的表述才能形象地概括眼下的情況。 從昨晚開始,虞素的狀態就不對了,先是對陸離出言不遜,再是不分場合地指出米飯的問題,絕對不是一個成熟的玩家所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