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迷障-《無限詭異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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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突兀地響起,與之相伴的是一道悶悶的女聲:“領袖,是我,朝倉優子。有一則消息我認為你需要盡快了解一下。”
“請進,辛苦你跑一趟了。”白鴉起身開門,迎上門外的女子。
說話時,她的唇角噙著淺淡的微笑,不知是對所有人都持這樣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孔,還是對自己的親信格外縱容。
朝倉優子略微欠身算作打招呼,啤酒蓋厚的眼鏡下,眼睛無神得像是睡不醒似的。
她將手中的平板遞給白鴉,上面呈現的赫然是一張蓋了聯邦政府公章的任命文書——
【地球未來聯邦關于委任阿列克謝奧列格維奇暫代香城執政官的通知】
白鴉快速讀完文書,輕聲道:“聯邦違背約定俗成的郡內自治原則,委派他一個外郡人來管理香城,應該是他在背后運作了。”
朝倉優子扶了扶眼鏡,問:“所以領袖,清洗還要繼續嗎?最近教會里有一部分人對您意見很大,等他來了,這些對您的意見只會更多。”
“清洗必須繼續下去,天平沉疴痼疾太多,需要一次換血。”白鴉頓了頓,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讓那些有意見的家伙出門左拐,去找市政府自首,看人家是會給他們朵小紅花還是一梭子槍子兒。”
這位副會長很少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不莊重的幽默感,朝倉優子卻沒有接茬,而是一本正經地說:“我的意思是,阻力越來越大了,教會內部的矛盾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我不希望您失敗后連帶著我一起被秋后算賬。”
白鴉莞爾:“這你不用擔心。二十二張身份牌公開后,我無論如何都不該死在自己人手中。”
她打了個響指,身份牌在空間中散成巨大的虛影,白袍人張開雙臂恍若演講的前兆,白鴿和烏鴉盤旋著撒下白與黑的羽毛。
“你也許可以適當告訴一些人【空想演說家】的效果,問他們愿不愿意為了天平犧牲。”
……
齊斯坐在神殿的青銅神座上,猩紅的藤蔓在背后的墻壁肆意生長,勾勒出世界樹的模樣。
他沉在垂落的藤蔓和葉片、碩果織成的蔭蔽間,隨手解除了先前屏蔽的祈禱和呼喚,重新梳理手中靈魂葉片的動向。
林辰在他離開后自行完成了和傅決的會面,似乎表現得不錯,至少沒有露怯,末了還問了他一句“傅決是不是有問題”,感知力敏銳了很多,值得鼓勵。
董希文繼被天平教會追殺后,又在偷渡途中誤打誤撞地被瑞丹深賭場扣住,押送到鷹郡內華達州的總部,此刻正一個勁兒地向他求助。
張藝妤枯坐在漆黑的禁閉室中,抹著眼淚祈禱能重獲自由,再去看母親一眼,由于沒有指定祈禱的對象,愿望自然記到了齊斯賬上。
齊斯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他從來不是樂于滿足世人愿望、制造合家歡口水劇的善神,相反是一位滿懷惡意、喜歡悲劇和痛苦的邪神。
這些人一個個的拿他當許愿機,希望他能救他們,難道就不怕他隨心所欲,讓他們的下場變得更加糟糕嗎?
人憑什么覺得,神一定會幫助他們?
齊斯想不明白。
在吞噬了契后,他對于人類群體的最后一絲親切感也消失了,好像是獨立于外的另一個物種,非人、非神、非鬼、非魔。
過往的記憶在淡化,他越來越無法理解人類的某些思想和行為,只能作為旁觀者而非親歷者來觀察,來揣測。
他甚至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方才沒有殺了所有人,求個午后的清凈和自在。
齊斯的目光落到代表白鴉的靈魂葉片上。
聚斂完整的契約權柄后,哪怕白鴉不曾向他祈禱,他也能通過葉片知曉天平教會的動向。
——過去的白鴉信仰的是契,不是他;而現在,他就是契。
他能看出白鴉正在進行一場以香城為祭壇的盛大獻祭,獻祭的對象不是他,他沒有收到任何祭品。
對于別有用心的不誠之人,最好的處理方式也許是降下神罰殺雞駭猴,但齊斯發現自己沒有生出憤怒的感受,也懶得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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