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被鎖死的未來-《無限詭異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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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攪動輿論,讓他們逼迫你離開九州,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名聲染上污點。很多知情人都覺得你所謀甚大,其心可誅。
“我不知道你的謀劃,也無法確定你的目的,更不知道你最終會需要我們?yōu)槟阕鍪裁础!?
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重,傅決好像沒聽出其中的質(zhì)疑和責備,神色依舊淡然。
“我的目的和擔憂與你相似,聽風不想深陷泥淖,九州同樣做不到破釜沉舟,我們都無法像二十二年前那樣押上所有。”
傅決忽然捏住右手尾指上的黑色指環(huán),“咔噠”一下轉(zhuǎn)動半圈。
血色身份牌的投影被映在桌面上,卡面中繪制的紅衣主祭眼眸翕張,竟在某幾個角度呈現(xiàn)出契的形象。
“契押上賭桌的籌碼比我想象得要多,甚至可能即將作為神棋登上棋盤。我起先以為‘他’只是和過去的我一樣,被契選中作為代行者的棋子,后續(xù)發(fā)生的一系列事證明我判斷有誤。
“如果我的后一個猜測為真,‘他’是契主動投放的非人存在,更有甚者,是契自身在人間的具象,那么這一局的勝利概率將被進一步壓縮。
“瘋狂的自信是理性和經(jīng)濟的反面,低效的損耗并不可取。我能做到的只有將自己放入賭局,并留下充足的布置等待下一場游戲。”
“田忌賽馬的道理啊,我懂。”“喻會長”拿起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腿側(cè),“但你覺得——真的還會有下一場游戲的機會嗎?
“根據(jù)我們會長的推演,世界的未來快要被鎖死了。詭異游戲降臨之初,聯(lián)邦各地的動亂在短短幾年間以不符合常理的方式陸續(xù)平息,現(xiàn)如今,全球秩序趨于近乎固化的穩(wěn)定,未來沒有任何改朝換代、顛覆現(xiàn)有階級的可能。
“再到二十二年前的諸神黃昏,世界原有的詭異化作副本,入侵的詭異在現(xiàn)實扎根,游戲和現(xiàn)實之間逐漸達成平衡。一樁樁事件就像事先編寫好的程序,重復(fù)日復(fù)一日的輪回,再也難以突破規(guī)則寫定的劇情。
“群眾大多是得過且過的,只要能活下去,他們會自行適應(yīng)生活中的種種不合理,并在一代代的習慣中將此當做自古以來的必然。
“越往后,破局的機會只會越發(fā)渺茫。”
“我知道。”傅決說。
他將指環(huán)從尾指上取下,投到茶幾上的影像撲閃了兩下,歸于寂滅。
他望著虛空中的某一處,淡淡道:“在神明搭筑的試驗場中,接近裁判的參與者將更容易取得博弈的勝利,我沒有理由促成雙輸?shù)木置妗?
“‘他’是我親自放上棋盤的。我和契的最終目的一致,無論這一局結(jié)果如何,只要有贏家出現(xiàn),都不會讓世界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我與祂對賭,只因我認為人類必須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而非祈望神明的慈悲。至少,不該寄希望于生而為神、缺乏人性的存在。”
潛臺詞溢于言表,長久的沉默在房間中蔓延。
許久之后,“喻會長”搖了搖頭:“說實話,你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和我們會長描述的相差太大了,如果不是知道那些秘辛,沒有人能想象得到你們是同一個人。”
這番話沒頭沒尾,像是有意岔開話題,插科打諢。
傅決的神色卻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觸動:“你進入游戲時,他已經(jīng)進塔四年了。
“聽風之前對外的說辭是,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化為類似于詭異或者道具的存在,變成了一個只會一刻不停地演算過去和未來的本能動物。”
“我不像你那么忙,還是有時間每隔幾天就去塔那邊看看的。”
“喻會長”笑了,語氣含諷帶刺:“他還沒有完全退化成只會反饋推演結(jié)果的演算機器,期間還是清醒過幾次的。
“你也知道,他生前是個嘴巴一刻都停不了的話嘮,在塔里沒人聽他嘴炮,可是憋悶壞了,每次醒過來遇上我,都要嘮叨幾句。”
傅決沉默不語,又一次給右手尾指戴上黑色的指環(huán),將其緩緩?fù)频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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