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神和詭異游戲作為利益共同體,在規則的束縛下勢必要滿足交易對象的要求,那么站在院長的敵對面在所難免。 煽動玩家們在沒見到院長的情況下,就默認他是“滿懷惡意的NPC”,也是無可厚非的符合利益的做法。 世間萬事,不過利來利往。再復雜的局面,從利益的角度分析,總能厘清千頭萬緒。 如果將整個青蛙醫院當做一個客場,而非詭異游戲控制下的世界;將詭異游戲和院長看作博弈的雙方,玩家是詭異游戲一方的棋子,那么很多事就不必擔心了。 ——怎么可能會有棋手主動將自己的棋子拂下棋盤呢? 當然,這些推斷齊斯不會告訴旁人。 “欸?我的失敗率還真沒漲?”孫德寬看著自己【45%】的失敗率,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稍稍放下心來。 他又問:“你說,他們是怎么知道黃小菲已經死了的啊?俺尋思池塘那一帶除了我們去過,也沒別人啊……” “這說明院長對醫院的掌控力比我們想象得要強。”齊斯坐到床頭柜上,將空碗放到一旁,“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下。” “那咋整啊?”孫德寬一拍巴掌,“我們在他的地盤折騰,他還都知道了,遭重啊……” 齊斯忽的站起身來,走到盧子陌的床邊,順手拔了后者嘴里的毛巾。 不等盧子陌出聲,他便抓起湯碗,將里面的蝌蚪湯盡數倒進青年嘴里:“已經第三天了,還沒有一些難對付的鬼怪找上門來,恰恰說明院長對我們的行為樂見其成。” 盧子陌大睜著眼睛,劇烈地掙扎。 齊斯一只手將他按住,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強了不止一截,不由彎了彎眉眼。 孫德寬不忍直視齊斯慘無人道的行徑,視線飄向窗外灰白色的天空:“啊?他樂見其成?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還搞事嗎?” “繼續計劃,今天嘗試進入院長辦公室搜查,那里大概率會有重要線索。” 齊斯松開手,任由盧子陌彈跳起來,又下壓手臂,將他按回床板,再松開…… 就……挺好玩的。 “哈?我們怎么進去?”孫德寬眨巴了兩下眼,“俺尋思這一路上,也沒見到有辦公室之類的地方啊……” “是沒見到,不過有條信息忘記和你說了。”齊斯側頭看向孫德寬,語調帶上回憶的低沉,“昨天系統提示告訴我,院長會在今天主動來見我……” “我想,與其等他來找我,不如我去找他。” 齊斯說到這兒,思維不可避免地觸及一個問題。 倘若青蛙醫院真的不屬于詭異游戲管轄,那么預測類的提示未必可靠。 那些白紙黑字寫著的內容很有可能是詭異游戲有目的性的欺騙,想要誘導玩家做出某個選擇。 世界具有不確定性,人永遠無法知曉絕對的真實。 任何存在都是不可靠的,任何信息都有可能是虛假的,哪怕是親眼所見,也未必真實…… 齊斯是個懷疑論者,也自知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癥嚴重得令人發指。 在無法得到確切答案的地方內耗并不明智,他壓下紛紛擾擾的思緒,垂下眼,繼續說了下去:“至于怎么找到并且進入院長辦公室……昨天和前天已經示范過了——程小宇挺好騙的,不是么?” 盧子陌被齊斯折騰了半天,像條死魚似的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側著頭望向一側的虛空。 他看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驚恐,瞳仁死死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齊斯察覺到了,放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 不知何時,一道瘦長的黑衣身影悄然出現,僵硬地嵌在門框里,蒼白的臉上眼窩深陷,內里是兩汪茫然的空洞。 “姐?” “黃……黃小菲!” 盧子陌和孫德寬同時驚呼出聲。 盧子陌動彈不得,只能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死人;孫德寬則煞白著一張臉,連滾帶爬地下了床,靠到窗邊。 齊斯直起腰身,右手悄無聲息地覆蓋到命運懷表上,咒詛靈擺緩緩從袖口抬頭。 門口的“黃小菲”明顯不是活人,身上散發著絲絲的寒意,帶起如有實質的白霧。 她直手直腳地走入房間,轉身走向自己的床位,目光從始至終都朝向前方,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