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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聞言,連忙詢問道:“王導師,那是什么?”
王導師面色凝重,說道:“有一些文物誕生之初便是成雙形態的,譬如成對的玉佩或者瓷器。偶爾會出現文明使鏈接一雙文物,這種鏈接行為就被稱作雙鏈。”
“不過這種情況比神異內景地還要罕見。”
陳皓挑了挑眉,道:“罕見不罕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厲害嗎?”
“這個因人而異。”王導師說道,“有可能同一對文物,上一個文明使實力一般,但換一個文明使,能力改變,就會變得十分強大。”
“不過,雙鏈的文物一般都會出現相輔相成的兩種特性,從概率上來說,強者的幾率很大。”
陳皓輕輕點頭,視線重新落回校場之上。
……
“干得不錯!”校場上,兩名花染春水同時開口,卻仿佛是一個人在說話,讓人略微感覺有些詭異,“我本來不想在此戰展現自己的鏈接文物,卻被你逼出來了。”
“那么……”
此時兩名花染春水手中各持一柄太刀,同時抬起來,指著楚心怡。
“現在就結束吧!”
下一刻,只見白色羽織袴的花染春水身影虛化,漸漸沉入地下,頓時校場大地上一顆顆青色的幼苗破土而出,那幼苗迅速成長,出葉,抽枝,枝條上長出小小的花苞,然后花苞長大,轉眼間盛放,結成了一朵朵白色的芙蓉花。
一朵,兩朵,三朵……眨眼間,白色芙蓉花開滿了校場,一朵朵的綻放讓人目不暇接,整座校場就仿佛變成了一座芙蓉花園,此刻仿佛春意遍灑,迷人雙眼。
隨即,一陣風吹來,那芙蓉花瓣脫落,隨風而起,頃刻間校場之上有一種“花落花飛花滿天”的既視感。
但就在這絕美的時刻,那粉色羽織袴的花染春水沖破花雨中提刀殺來,于至美之景中爆發出一道駭人的殺意!
此時,一直全神貫注的楚心怡也動了。
她心念所至,十三道墨色身影再度出現,直奔那粉色花染春水沖去,但是與之前十三墨殺圍困花染春水時不同,這一次那粉色羽織袴的花染春水手中長刀揮舞,面對十三道水墨分身,居然游刃有余,剛一接觸,就直接斬碎了其中兩道!
……
“那丫頭狀態不對!”炎夏觀樓上,來自金陵的玉墨導師站起身,面色凝重道。
眾人看向玉墨導師,就連王導師也微微皺眉,說道:“玉墨,你是近戰大家,看出哪里不對嗎?”
就連楚心怡的導師莫曉青也面露焦急,無奈道:“玉墨導師,哪里出問題了嗎?”
玉墨緊緊盯著校場上的狀況,說道:“攻擊的重心、方向都不對,準確度大大降低。”
“你們看這一次,四名水墨分身聯手出擊,按道理應該封鎖住了對方所有輾轉騰挪的空間,按照對方之前的實力,此時唯一的應對方法就是用輕傷換重傷。”
“但是,偏偏這水墨分身的攻擊角度都出了問題,給了對方從容躲避然后反擊的機會!”
“不應該啊!這種錯誤楚心怡可能犯一次,但不可能連連犯錯啊!”
“是那白色的芙蓉花!”此時,一直沉默的燕都老嫗開口道。
眾人頓時看向在校場那遍地的芙蓉以及正在飄揚的花瓣雨。
“這白色芙蓉花,應當是有致幻效果。”老嫗凝重道,“這才導致心怡那丫頭的攻擊連連失誤。”
眾人聞言都是心中一凜。
正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這場景倒應了這句寫自長安的詩歌。
只是……
眾人再次看向校場上不斷凝聚水墨分身卻又不斷被粉衣花染春水斬碎的場景,心中都為楚心怡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那些身經百戰的導師們,他們明白,在戰場上,如果不解決致幻的問題,那么留給自己的問題就是一個——怎么死!
“小邱,等會你若上場,第一件事就是以大范圍的火攻,將這些白色芙蓉花統統燒掉。”此時已經顧不上許多,吳越杭都的小云導師直接和邱少白囑咐道。
邱少白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玉墨導師卻有些擔憂道:“這只是白色芙蓉花的特性,那粉色芙蓉花又是什么呢?”
眾人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
此時校場上,盡管楚心怡盡力不斷凝聚出水墨的墨殺分身,但依舊沒有擋住花染春水的靠近。
其實身在局中的楚心怡早已知道,她中了幻術。
在她眼中,那花染春水的身影縹緲又扭曲,時而是一個,時而又是數個,若是換作旁人,莫說攻擊失誤,恐怕早就對著空氣開大了。
而她之所以還可以圍攻花染春水,完全是因為她憑借水墨分身的特點,在分身被斬碎的同時,濺出墨汁撒在花染春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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