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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張燦勛死了?!”
具希文瞪著面前臉色平靜的姜世誠難以置信地問道,眼珠子似乎都要爆出來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再怎么震驚再怎么發火也于事無補,便只能一邊搓著本就不多的花白的頭發一邊踱步,臉色煩躁地說道:
“阿西八!你怎么能讓他死!這事情可就鬧大了,你怎么收場!”
“正常收場,該發布什么信息就發布什么信息,這件事我們檢方本就沒錯。”
姜世誠語氣平淡,他在來找具希文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和措辭。
其實就算他不跟具希文匯報情況,具希文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個檢察廳內,他才是真正的檢察長。
“可是媒體報社胡亂報導的情況下,國民再被這些無良媒體引導,到時候輿論可是完全控制不住的!”
具希文還是擔心。
雖說這件事和他并沒有什么直接關系,就連就姜世誠手上的無證據逮捕令都是向檢察總長申請的,他也只是代為轉交。
但說到底姜世誠還是他手下的人,就算不會受到上頭的責罰那也會受到輿論的波及。
他可是要向大檢察廳更進一步的男人,怎么能讓自己在這最后幾個月沾上政治污點。
“媒體方面不用擔心,他們誰敢報道誰就進去,犯罪證據不是一抓一大把?”
姜世誠將兩條長腿疊著放在辦公桌上,從具希文的抽屜里掏出煙來點了一根。
具希文的腳步隨之停下,瞥了眼動作自然仿佛是在自己辦公室一般的姜世誠,欲言又止一番后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沒錯,這里是他的辦公室,但坐在辦公椅上把腿蹺在辦公桌上的卻是姜世誠。
毅然一副他才是檢察長的模樣。
不過具希文也懶得跟他計較。
“光堵可不行,那些腦子不正常的記者可不會因為怕坐牢就不敢報導,他們有些人巴不得因為報導一些大人物的黑料而進去,這樣他們可就出了名了!”
具希文不留余力地傳授著自己這么多年當檢察官的經驗,最起碼要一定程度上的減少姜世誠的輿論危機,這樣才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檢察長就放好您這顆心吧,這件事我來負責,保證不會讓您沾上一點污漬,您就安心當您的大檢察長。”
姜世誠將抽完一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把腿放下后走到了具希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嘆道:“我也感到很可惜,但好言難勸想死的鬼,我阻止的了一次,但阻止不了第二次,他就不可能活。”
他知道具希文在心里將自己和張燦勛進行了類比,有些唇亡齒寒的意味。
今天是張燦勛,下一次難免不會是自己。
所以他需要給具希文穩定穩定心態。
從具希文辦公室出來,姜世誠回到自己辦公室直接喊來了韓善民。
“你去聯系幾家和我們關系不錯的電視臺,把張燦勛自殺的真實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吃這一波流量。”
“我馬上就去。”韓善民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等會。”
姜世誠伸手叫住了他。
“部長有什么別的吩咐?”韓善民好奇的問道。
“你聯系電視臺和媒體的時候記得讓人盯著其他媒體報社,誰要是造謠傳謠直接讓吳成宰或者金建宇去抓人,犯罪證據什么的到時候問我要就行。”
“行,我這就去!”
韓善民眼睛一亮,朝姜世誠微微鞠躬退出了辦公室。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姜世誠從辦公桌后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著釜山市中心的繁華。
在這個年代韓國還是相對比較發達的國家,釜山雖比不上首爾,但作為韓國第二大城市也不可能差。
就是有點小。
跟他以前在北美時呆過的縣城差不多大。
要是站在高檢大樓的天臺上,轉上一圈就能將整個釜山盡收眼底。
想必張燦勛生前也做過這種事吧,姜世誠心想。
抬手看了眼手表,現在才上午十點。
而由于宋院長的中彈搶救,外加高級法院院長還在外面出差,所以釜山高級法院暫時只能保持自身的正常運作,沒有資源來幫他開庭審判全素敏。
普通的刑事法官不敢,也不能接這個案子。
至于張燦勛的事,要等媒體將信息曝光出去后進行一番發酵才好處理。
所以離奇的,他身上突然就沒了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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