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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施厚大吃一驚,心中的驚訝瞬間就變成了驚恐。
這帽子扣得可太大了。
如果只是和前幾任部長一樣只是查他個偷稅漏稅那很簡單,要不就給他們送錢,要不就認慫補稅罰款。
如果是第一個選項,那送的錢和罰款補稅的錢相比只不過九牛一毛,而今后他還可以繼續偷稅漏稅,謀取更多的利益。
如果是第二個選項,那這個特搜部部長遲早會查到釜山商會里。
到時候就不是和他一樣簡簡單單補稅罰款了,前兩任部長的后果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他只是釜山商會里的邊緣人物,對實情并不特別了解。
但身在其中,以知道的那些信息去猜測,大致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可如今這個新上任的姜世誠竟然想把這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這還得了!
這帽子一旦戴實,那可什么都解釋不了。
畢竟對于檢察廳來說,想安排點罪名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不是!和我沒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慶施厚一個否定三連就要把自己摘干凈。
“不是你?那意思就是地檢特搜部高宛高部長嘍?”姜世誠站直后雙手抱懷,眼神戲謔地問道。
“你!你怎么可以污蔑我!你這是血口噴人!”
慶施厚被姜世誠的無恥給激地頓時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咬著牙低吼道。
可他手剛剛伸出去,偵訊室外就沖進來了兩個搜查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壓在了椅子上。
“混蛋,你們給我放手!”
慶施厚瘋狂晃著肩膀想要擺脫束縛,但怎么做都是徒勞無功。
不等他反應過來,另一名搜查官已經拿著紙筆走進了偵訊室,放在了姜世誠面前。
任由兩人壓著慶施厚,姜世誠在他滿是怒氣的眼神中唰唰唰寫了一篇舉報信。
“慶會長是好人吶,是人人稱頌的良善企業家,遭遇不平之事,于是便向我們高檢特搜部舉報。”姜世誠甩了甩那張紙,語氣感嘆道。
“你寫了什么!”
慶施厚此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姜世誠似乎不打算和他講法律。
“這不是慶會長的舉報信么?舉報釜山地檢特搜部部長貪贓枉法、收受賄賂、濫用職權、草菅人命、虐待下屬、謀害領導。”
說著姜世誠便拿起旁邊的印泥,在慶施厚驚恐的眼神中抓著他的虎口,將大拇指單獨留了出來。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這是違法行為!”
慶施厚瘋狂掙扎,腳下不停地揣著桌底想要蹬開姜世誠,但年近六十的干瘦老頭哪有什么力氣。
輕輕松松就被姜世誠在紙上按下了手印。
“誰來判定我違法了?”
姜世誠看了眼紙上清晰可見的指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后看著慶施厚一字一句道:“法律條文的解釋權在我手上,我就是王法,我就是法律!”
“你說,我會違背我自身么?”
“阿西吧,無法無天!你們這些狗官簡直無法無天!”
慶施厚見事已至此,便破罐子破摔大罵姜世誠。
就如姜世誠所說,法律條文的解釋權在他手上,這封舉報信的真假也全由他分說。
只要這張紙一放出去,那自己接下來說些什么就無關緊要了。
沒人會在意他寫沒寫舉報信,釜山市民對那張東西到底代表什么并沒有興趣。
他們只會把目光放在高宛身上。
清白,是非,本身就不重要,對于那些圍觀的人,戲才重要。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害我!”
“害你?”姜世誠面色怪異地問道:“你自己做過哪些事還需要我說不成?我有必要害你?你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我害你?”
“你!!”
慶施厚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此時,又一名搜查官走了進來,遞給了姜世誠幾張照片。
姜世誠握著手上那還有些粘手的照片,很顯然是剛剛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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