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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你喝幾杯,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電話那頭的金建宇問道。
“前輩說個地點。”姜世誠看了眼手上的酒杯說道。
“就在我們倆上次一起喝酒的那個地方。”
“好,我馬上過來。”姜世誠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拿起旁邊的外套離開了餐廳。
叫了輛出租車,目的地是金建宇那晚帶他去的那處燒烤小攤。
至于開來的車子,姜世誠明天讓韓善民抽空找人送到地檢就行。
喝了不少酒,以他從來不危險駕駛的性格,酒駕是不可能存在的。
到了那處小攤,金建宇已經坐在一張桌子邊喝了起來,并且看樣子似乎已經喝了不少。
一坐下,金建宇就給姜世誠倒了杯酒。
“前輩,這是怎么了?”姜世誠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看著金建宇問道。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可姜世誠知道他和那個叫邊詩音的小姑娘打得火熱,不該神情如此落寂。
“崔次長把我調到總務科了。”金建宇自嘲地笑道:“他說我能力不足,又受了傷,所以安排個閑職給我,可我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呢。”
他從酒杯猛的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他就是覺得我不通人情,不懂變故,處處讓他難堪!可我是檢察官,我要對國民和國家負責!我要忠于憲法!”
金建宇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通紅的眼睛吼道:“而不是給他當什么貪贓枉法,欺男霸女的走狗!”
攤主大媽聽到動靜也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后便見怪不怪地收回了視線。
而姜世誠也只是一只手按著桌子,一只手捏著酒杯,面無表情的看著情緒激動的金建宇。
等金建宇發泄完了心中的不憤重新坐下后,他才開口問道:“前輩,你是知道南韓官場是什么德性的吧?”
“我當然知道。”金建宇大聲道。
“那你能改變這種現狀嗎?”姜世誠又問道。
“我......等我當上次長、當上檢察長、最后成為檢察總長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整頓并肅清檢查體系里的這些渣滓和蛀蟲!”金建宇先是語塞,但很快就慷慨激昂道。
“那你現在隨隨便便就能被崔次長給調到總務科當管倉庫的,又怎么成為次長,成為檢察總長?”姜世誠云淡風輕地問道。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重新從金建宇心頭上的傷口刺了進去,讓他心痛萬分。
但金建宇找不到理由辯駁。
事實就是如此,他雖然心中有抱負,有理想,但現實就是他要去當保安了。
堂堂刑事部門檢察官去總務科看倉庫,他的未來可謂是一片灰暗。
別說理想抱負能不能實現,他能不能堅持下去都不知道。
“但中國有句古話,叫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
“勞什么?餓什么?!前輩是打算去地檢看大門么!”姜世誠直接打斷了金建宇的話:“前輩如果還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那你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我......”金建宇被姜世誠這么一嗆,頓時就仿佛泄了氣一般,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神態落寞。
他剛剛說那種話不過是在給自己打氣,也是在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罷了。
如今被姜世誠一語道破,他蔫了。
連續灌了自己幾杯酒,金建宇十指插進頭發里,痛苦地將頭發揉成了雞窩。
原本十分注意形象,總是將自己打理地一絲不茍的金檢察官此刻只剩下了一臉頹廢。
姜世誠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隨后突然問道:“前輩,只有這件事么?”
如果只有這件事,金建宇不至于到這個地步,看他這胡子拉碴的模樣,最起碼一周時間沒有刮胡子了。
因為金建宇之前不是沒被領導不待見過。
聽到姜世誠的問題,金建宇自嘲地呵呵笑了兩聲。
“詩音和我分手了,她說我太死板太無聊,不會哄她開心,可我......”金建宇一臉痛苦。
原來如此。
姜世誠一臉恍然大悟。
他當初就覺得那個小姑娘只是單純地仰慕英雄和報答救命恩人,在這兩種情緒地催動下很容易就對金建宇心生好感。
但一旦兩人步入生活層面,矛盾開始顯現,英雄和救命恩人這兩種身份只會是邊詩音認為金建宇想要拴住自己而提出的枷鎖。
他太懂了。
所以他從不讓女人走進自己的內心,只走進女人的內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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