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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不想知道？”榮昭心里亂糟糟的，說話的語(yǔ)氣也不見得有多好。

    “我好奇心沒那么重。”蕭珺玦不咸不淡道。又一笑，“只是我還不知，我的人何時(shí)成了你的人，還對(duì)我守口如瓶，一絲都未透露過。”

    外面夜鷹沒由來的打了個(gè)寒顫。

    “我——”榮昭想解釋。

    “榮昭，本王現(xiàn)在不想說話，你安靜點(diǎn)。”蕭珺玦臉色驟然冷卻，慍怒道。

    榮昭訕訕低下頭，兩顧無言，直到回了楚王府也未再說話。

    外面是是夜鷹秋水喝孤鶩三人被杖責(zé)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打在榮昭的心頭。

    榮昭實(shí)在憋不住，猛然站起來直視著蕭珺玦，“你打底是想干什么？他們只是遵從我的吩咐辦事，你要是想懲罰，那就懲罰我好了。”

    榮昭闖出去，“你們都停下，都不許打了，聽沒聽見？”

    杖刑的人停下來，一時(shí)不知所措，看向蕭珺玦。

    “繼續(xù)打。”蕭珺玦冷冷吩咐道。

    “蕭珺玦你到底想干什么？想為榮曦那個(gè)賤人鳴不平嗎？”榮昭怒視著他，雙眼中暗藏著幽藍(lán)的火苗。

    “往日我只以為你不過是跋扈刁蠻了些，不想你能連人性都沒有。”見識(shí)到榮昭的手段，蕭珺玦只覺得心寒。一個(gè)人怎么可以狠毒到這個(gè)地步，折磨的親姐妹如鬼怪一般。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榮昭讓他想到了宮里的妃嬪，那些狠毒的要了他母妃命毒婦們。

    沒人性？他竟然說自己沒人性？榮昭哂笑一下，道：“怎么？你后悔娶我了？你沒想到我是這么狠毒的人？蕭珺玦我告訴你，我本就是這世上最狠毒的人。誰(shuí)若招惹我，我就讓他死。”

    “是，我是后悔了，如果我知道你這么狠毒，我一定不會(huì)娶你。”蕭珺玦胸膛起伏，緊緊抓住榮昭的手腕，一笑，“好啊，真好，你還真狠。是不是如果本王招惹了你，你也要那樣對(duì)待本王，也要將本王變成一具人彘？榮昭，這樣的你和那些宮里的惡毒婦人有什么區(qū)別？”

    榮昭心頭一滯，不可置信的盯著蕭珺玦的眼睛，眼窩慢慢熱起來，“你是我愿意用命換的人，你卻說出這番話。你明明知道，我寧愿?jìng)ψ约海膊辉競(jìng)δ恪！?

    蕭珺玦臉頰的線條微微抽動(dòng)了下，嘴唇輕啟，又閉上，臉側(cè)到一邊。

    她甩開蕭珺玦，心灰意冷，冷的她發(fā)抖，“你只覺得我狠毒，沒有人性，那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什么要那樣對(duì)待榮曦哪？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連眼淚都是冰冷，酸澀到心底，榮昭搖搖頭，呵呵一樂，“我是毒婦，對(duì)，你說的對(duì)，我是毒婦。”

    紅艷雙唇緊緊一抿，她咽下淚水，舉目凝望著蕭珺玦，“我真是對(duì)你太失望了，你竟然覺得我會(huì)傷害你，你竟然覺得我會(huì)狠毒到傷害你。”

    榮昭那一貫堅(jiān)毅的心如摧枯拉朽般倒塌，她最愛的人竟然說出這句話，是把她看成什么了？

    “沒意思了，再留下也沒意思了，你的心里根本不曾真的有我，不然你不會(huì)說出這句話。”

    榮昭單薄的身體仿佛是深秋中漂泊的落葉，毫無生氣，緩緩的越過蕭珺玦，連秋水和孤鶩在后面喊都聽不見，只朝著王府大門離去。

    夜梟要去追，卻被蕭珺玦叫住，“不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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