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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
這個時間拓跋修怎么會過來?難不成是鬼檸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千仞雪心中雖然焦急,面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淡然神色。
最起碼拓跋修看到的就是這樣。
“參見少主。”
千仞雪應了一聲,隨后抬眼看了一下拓跋修的裝扮。
“特意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可是鬼檸的身體又不好了?”
拓跋修笑了,卻反倒讓千仞雪覺得這小子沒憋什么好心思。
“是鬼檸的事情。”
拓跋修突然單膝跪地沖著千仞雪抱拳。
“少主,屬下想娶鬼檸,請少主成全。”
“你想娶鬼檸?”
“屬下對鬼檸的心意天地可鑒。”
千仞雪嗤笑一聲,天地可鑒這四個字從拓跋修嘴里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可笑了。
“這件事情你問過鬼檸了嗎?她同意了?”
“還沒有,屬下是想著少主同意之后再去問鬼檸的意思。”
千仞雪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只輕哼了一聲,拓跋修就被震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墻上,又摔了下來。
口中嘔出的血染紅了他特意準備的白西裝。
“少主息怒!”
“息怒?拓跋修,你堂而皇之的來找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會答應你?你無非就是想借由我去威脅鬼檸吧,是誰給你的膽子?”
千仞雪的右手緩緩抬起,拓跋修便被緊緊掐著脖頸飛到了半空。
“拓跋修,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吧。在我面前玩這些手段,你還嫩了點。你說你對鬼檸的心意天地可鑒?好,我現在派人把鬼檸叫來,你就當著她的面死一次,我看看你的天地可鑒究竟深刻到什么地步。”
拓跋修的整張臉憋得都開始發紫了,兩只手在空中又是胡亂晃動,又是作揖求饒的,只求千仞雪能饒他一命。
“拓跋修,你記住了,鬼檸是我的弟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帶著這樣或那樣的目的去接近她。若是還有下次,拓跋家就絕后好了。”
千仞雪別過臉不想再看這個人一眼,直接將他從二樓的窗戶上扔了出去。
拓跋修掉進草堆里,看起來模樣很是狼狽。
他的那些跟班聞聲過來本想著說些恭喜之類的話,見到這樣的場景,也都明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觸霉頭的。
“少主,我還真沒想到會看到你這樣的一面呢。”
“偶爾釋放一下感覺也不錯。”
千仞雪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向來人,語氣柔和了不少。
“你在我這里可待了好幾年了,還不回去嗎?”
焱坐在地上,手肘撐在身后的臺階上聳了聳肩。
“少主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巴拉克那邊有邪月幫忙,不需要我。”
“那的確,邪月確實比你靠譜多了。只是當初你不聲不響地就離開了,娜娜沒少派人找你。還有你,嘴上說著不在意,私底下倒是沒少搞小動作。”
千仞雪的眼中帶著笑意,輕輕打了個響指,幾十張大大小小的紙片就從焱的身上飛了出來,在兩人中間整齊排列著。
“你說說你,若是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好了。再不然你跟我說,我就直接給你了。何必要費勁去偷,然后又把和巴拉克王國有關的消息剪下來呢?”
焱別過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焱,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你該回去了,娜娜和邪月都很擔心你。”
難道真的是春天來了嗎,怎么一個兩個都在為感情的事情迷茫?
千仞雪的視線又落回焱的身上,哦,不對,這個人不是,他已經迷茫好久了。
“少主,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
焱將那些碎片一張一張地小心收好,又放回袋子里。
“也知道你和娜娜一樣,對于史萊克七怪他們已經沒有什么恨意了,可是少主,我現在的生活太平靜了,平靜到我的腦子里總是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焱就是這樣的人,不管是以前或者現在,他還是很喜歡胡列娜。
以前他有目標有為之努力的方向,哪怕堅持的并不是普遍的道義,哪怕與史萊克七怪互為仇敵,但是他必須承認也正是這些人給了他不斷修煉的意義。
即使對于胡列娜再喜歡,也分得清楚,感情是感情,任務是任務。
這一點,他自問比胡列娜強。
他是看不慣唐三,但是捫心自問,那些口口聲聲以胡列娜為理由的借口中,又有多少其實是他自己想要去找唐三比試呢?
現在日子平靜下來了,曾經的敵人們化干戈為玉帛,還真是一副和諧的畫面呢。
但是他也跟著懈怠了。
“少主,我的武魂是火焰領主,你知道的,可能我就是天生必須要戰斗的人,穩定與平靜注定和我背道而馳。”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千仞雪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她是天使之神,審判人間罪惡。
像拓跋修那樣心思齷齪的人無論站在神祇還是老師的角度上,她都必須出手。
而焱不同,他是自己的朋友。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留在這里幫我也挺好的,我正好缺一個得力助手呢。”
千仞雪拍了拍焱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只要焱答應下來,不再悄無聲息地消失,千仞雪有的是理由派他去巴拉克王國見胡列娜。
暴風酒店內,鬼檸一回到房間就將身上的裙子換下來,并且一把火給燒了個干凈。
自從那天自己在房間昏倒被拓跋修給救回來之后,他就每天獻殷勤,把自己對他那一點點的好感給消磨殆盡了。
倒在床上,鬼檸看著欠條出神。
聽斗魂場的人說他每天都會找自己約戰,是否說明他對自己還是在意的?
鬼檸不自覺地笑了,隨后又被自己這樣的小女生模樣給弄得心煩。
“林辰,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算了,去斗魂場打一架吧。”
隨意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灰燼,鬼檸又找了一身舒適的衣服換上。
剛才她去街上,到處都是一片歡愉。
雖然每個剛來到哈根達斯王國的人都會說這里的物價很貴,不過長時間生活在這里的百姓都心里明白,現在的生活有多么富足。
這些都是老師的功勞。
想到千仞雪,鬼檸的表情輕松了幾分,心中想著等到自己的實力完全恢復再去給老師一個驚喜。
暴風斗魂場的后門,鬼檸拿出面罩擋在臉上,從容地走進去。
每個見到她的人沒有不激動的,畢竟女羅剎的每次出現都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的。
鬼檸來到專屬的休息室,看著桌子上的挑戰者號碼牌挑選著。
“女羅剎大人,那個六百三十三號昨日又來詢問能否和您打一場了。”
“哦。”
鬼檸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其他的反應。
她早就知道六百三十三號是林辰,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怎么能和他見面呢?
“咱們斗魂場有沒有那種一直沒人挑戰成功過的人?”
桌上這些人看著都沒什么意思,一點都吸引不了鬼檸的興趣。
工作人員似乎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將桌子上的號碼牌扔到一邊,恭敬地抱著一個透明盒子放到桌子上。
“這些都是目前從未有過敗績的魂師。”
暴風斗魂場有一套很明確的記錄勝負的表示方法。
號碼牌的上方是一排六角星,星星的數量表示在這里的戰績,而不同的顏色則代表魂師的實力。
盒子里都是黑色以上的,對應著魂王級別。
至于魂王以下,在這里是沒有什么觀賞價值的,就連號碼牌的材質也更次一等。
鬼檸的目光停留在魂斗羅的那一欄里,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如果她還是七十二級的實力,未必不能戰勝這些人。
可是現在,卻是很勉強的。
不過按照現在魂力恢復的速度,只剩兩天她就能恢復如常,到時候一定要讓這些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實力。
指腹摸索著號碼牌的邊緣,在看到那個熟悉的數字時突然頓住了。
“他也沒有輸過?”
“您是說林先生?是的,他目前一共連勝了二十七場,三天前他一個人連勝二十場,破了咱們斗魂場有史以來的日連勝記錄。”
三天前?
鬼檸抿著嘴,將號碼牌拿出來握在手中,眼神中閃過一道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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