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那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請殿下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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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年仍是有些發怔。
方才太后的那一劍如同長虹貫日,一時之間月華斷碎,山風倒灌,這可不是什么蓄力半天才能揮出的一劍。
這不過是太后娘娘連真氣都未有動用的一劍。
裴修年望著那血淌了一地,九個腦袋斷口平整的相柳,他心中情緒稍顯復雜。
若說這世上有人能夠做到一劍摧山斷河,那眼前這位曾經的魔門巨擘顯然在此列中。
適時有長風拂過,裴修年的衣角在這風中獵獵作響,他這才感知到鉆心的疼痛從自己的左肩上傳來。
裴修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左肩上已是鮮血淋漓,整個肩部都呈現出深紫色,不過那些毒已經不再擴散了,甚至正在慢慢消退。
也就是仰仗著自己有那百毒不侵的體質了,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現在是不死也得被毒得像是紫薯成精。
而太后娘娘早已歸劍入鞘,她行于裴修年的面前,眉眼間似乎略帶幾分歉意,好像是想說些什么,但見裴修年身上的傷口后又將之咽了回去。
太后娘娘俯下身來,正欲攙扶起裴修年,螓首才越過他的肩,喉頭便是一甜,終究還是沒能撐住,口中噴出一口血霧。
鮮血所致,她的唇上顯露出幾分別樣的妖冶。
與相柳這一戰,太后娘娘其實根本沒有受到過分毫來自于那只妖物的傷。
之所以她現在呈現這副狼狽的模樣,那是因為修為壓制之下的強行牽動致使內傷復發。
太后娘娘體內真氣紊亂交錯,勾連起無數舊疾,不論是疼痛感還是嚴重程度都遠超了幾乎只受外傷的裴修年。
她那姣好的臉上浮現些許蒼白,眼眸微垂,卻還是伸手攙起地上的裴修年來,太后娘娘又是微微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
后面的話不用說了,裴修年看見她眸光中閃過一絲不甘就猜到了她想說什么。
身為瑤光宗宗主,曾經的魔道之巔,那是九境渡劫,離十境合道也只剩下一步之遙。
對裴修年來說這只相柳是山岳般難以逾越的存在。
但這要是放在以前的太后娘娘的眼中,那玩意兒恐怕都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她隨意的彈指一揮。
如今卻被這樣的一只妖物逼到這種地步,強烈的落差感油然而生,當然任誰都一樣不甘。
裴修年便任由她攙起,抬起右手給她拭去嘴角的血珠,太后娘娘的嬌軀僵了一瞬,但卻并沒有避開。
方才是溫香軟玉入懷,這會兒他倒是差點兒入了佳人的懷,鼻間充斥著太后娘娘身上淡雅的清香。
裴修年的整個左肩都疼得都已失去了知覺,他便順勢往太后娘娘身上靠了靠,正巧與她的耳鬢近了兩分,輕聲說:“其實…”
卻是見太后娘娘轉過來的眸光里帶著幾多關切,她微聲打斷道:
“回宮再說吧,還能撐得住嗎?”
裴修年再度一怔,然后他輕輕頷首,兩人便是相依起身,亦步亦趨。
他抬起頭來,自身處的山巔而下,依舊云海塵清,山河影滿,月色之下的京師分毫無恙。
腳下的紫禁城仍然沐在燈火中,山風拂過城隍廟,還是方才那般靜謐,雖然陣法是觸發了,但卻依舊沒有任何人被驚動。
裴修年轉過頭再看了一眼那只巨型銅爐前的一片狼藉,太后娘娘身后素手一招,便見一縷清風拂過城隍廟,一切痕跡都在風中自發地掩去。
倒地的爐蓋重新躍起;地上的毒液掃除一空;相柳的尸身不知被收入了哪里,總之…這仁皇山上一切恰如初見。
若是昭寧帝那邊未有察覺,那今日之事待至他想要再開爐煉丹才會知曉,但想要徹底瞞過不可能,畢竟相柳已除是如山鐵證。
做完這一切后,太后娘娘才是扯碎了早已藏在袖口中的符箓。
道符在風中化作齏粉,裴修年便是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
下一瞬之間,便已回到了這富麗堂皇的未央宮,爐火燒得“噼啪”作響,殿中熏香依舊磬人心脾。
若非桌上茶水冰涼,自己的左肩上洞穿著的那個傷口依舊觸目驚心以外,裴修年還真會以為方才不過是黃粱一夢。
太后娘娘攙著他坐在椅子上,再彈指插上了殿門的插銷,順帶關上了窗后,還是不放心,再碎了一紙隔音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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