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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工……”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人們剛剛看向楊良的眼神滿是崇拜，現在卻透著一絲異樣。

    “先生……”

    湯聞湊過來道：“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楊良臉色驟變，他也沒有想到，牛得望會突然冒出來。

    這本是救急的法子，自己也沒有想得太過周密，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出現了意外。

    一面是神秘的無名先生，一面是出苦力的長工，這反差委實也太大了。

    他尷尬地咳嗽兩聲，勉強笑道：“我曾經的確是牛家的長工，幼時家貧，只好一面耕種一面讀書。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龍縣令才不肯讓我參加此次恩科。”

    “實在太可恨了。”

    湯聞氣憤地揮舞著拳頭：“他怎么能以出身選人。”

    “長工也不屬于賤籍。”秦凡道：“我們一起去問龍縣令，為何不許他參加科舉！”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但也僅限于語言上，行動上并無人支持。

    楊良看著這一幕，心知自己的計劃大概是失敗了。

    ……

    夜深人靜，在紅魚的房間內，她數著桌上的銀子，百無聊賴地哼著小曲。

    這時，窗戶從外面被推開，楊良一閃身闖了進來。

    “焦大爺……”

    紅魚眼前一亮，忽又想起了什么，道：“我是不是該叫你楊公子？”

    “無論是焦大爺還是楊公子，在別人眼里，都只是一個長工。”楊良沮喪道。

    紅魚幫他揉揉肩，道：“楊公子，你何必在乎他們那些人怎么想的，只要我們逍遙快活也就好了。”

    楊良瞥她一眼，這姑娘眼里滿目純真。

    “若我能有你這樣的心境也就好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紅魚問道：“不如你帶我逃吧，我們浪跡天涯，逍遙自在。”

    “逃？”

    楊良搖搖頭，心想這女子最近看的話本小說大概太多了。

    不過，他心里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我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或許能反敗為勝，絕地反擊？”楊良看著紅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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