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姑娘又彈了幾首曲子,但指法生疏,彈得磕磕絆絆,且唱得也不好聽。 “好了好了。” 楊良擺擺手,本打算來這里借酒澆愁,可對方的歌聲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愁:“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大爺,我再唱兩首曲子給你聽,我還會別的。” “別。” 楊良擺擺手:“你還是歇一會兒吧,讓我也歇一會兒。” 紅魚臉上紅得滴水,險些要快哭出聲來。 “你莫要這個樣子嘛,我又沒有欺負(fù)你。” “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客人了,您要是再走了,胡媽肯定還會打我。” 楊良瞧她這般模樣,心中也是一軟,道:“你經(jīng)常挨打嘛?” “有時候也會挨餓,兩三天不給飯吃。” 紅魚撩開袖子,楊良瞧見她雪白的藕臂上,有一處處紅色的針眼。 “嘶。” 楊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地方紙醉金迷,是一座燈紅酒綠的銷金窟。但外表越是光鮮,內(nèi)里便越是黑暗。 若是身上有銀子,見到的自然是光鮮。若是懷里空空,自然會見識到它冰冷黑暗的一面。 這女孩年紀(jì)還這么小,說來,也是苦命的女子。 “我便再陪你聊一會兒。” 楊良指了指軟榻的另一端,紅魚怯生生地坐下,懷里仍抱著琵琶。 “這里叫什么名字?” “清茗樓。” “倒是很雅嘛?”楊良眼前一亮。 “我聽說原先是一座茶樓,胡媽是煮茶的技師,一手神仙出洞,乃是看家絕招。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姑娘便越來越多了。” 如今的青樓倒也不拘于形式,茶樓、繡莊、詩社以及書屋,只要膽子夠大,都可以兼營酒水。 正所謂強者從不抱怨大環(huán)境。 “在縣城里,共有多少這樣的地方?”楊良好奇地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來不久,同樣規(guī)模的,大概還有三五家吧。”紅魚道。 “嘖!” 楊良嘆了一聲,道:“沒想到市場還挺繁榮。” 這讓他不得不感慨一聲食色性也,無論到什么時候,這都是人與人之間永恒不變的主題。 楊良看著紅魚,她瘦瘦小小的,臉上的妝容也談不上精致,大概是沒錢買好一點的胭脂水粉。 “你這個樣子不行吶。”楊良認(rèn)真道。 紅魚本以為楊良又如其他客人一般,教自己從良,關(guān)于這些,鴇母早教了一套說辭,不僅讓客人滿意,還要他乖乖花錢。 “其實我……” “唱得不好就要練,彈得不好就要學(xué),你們這一行從業(yè)人員這么多,競爭這么激烈,什么時候才有出頭之日。” “呃……” 紅魚一下愣住,不知該如何接話。 楊良伸手?jǐn)R在她的小腹,紅魚身子一緊,皮膚泛起一陣紅潮。 “莫非他想要對自己用強!” 這人說話不招人討厭,眼睛炯炯有神,自己心里倒是不如何反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