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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軍械庫營地,快馬加鞭趕到的怒盾猛地勒住韁繩,胯下的烈馬痛苦地嘶鳴一聲后堪堪停下。
遠處的空,已被滾滾升起的濃煙遮蔽了大半,黑紅色的煙氣如墨水般滴入空,將一切湛藍褻瀆。
“可惡!”
怒盾猛地在空氣中重捶一下,還是來晚了!軍械庫此時恐怕早已被夷為平地。
“帕列,你們封鎖周邊,不要只盯著出入口,敵人是超凡者,可以從各個位置逃出,給我睜大眼睛盯著!”
怒盾回頭沖一名年輕的軍官吼道,后者嚴肅地敬了個禮就帶人離去,他雖然對這位專令獨行的空降上司多少有些不服,但眼下是緊急情況,必須上下一心。
為流度方便,不冬城在各個大區(qū)內(nèi)都設(shè)了軍械庫,但眼下這座卻是規(guī)模最大的,里面存放的大量武器裝備如果毀于一旦,不冬城起碼有四分之一的士兵會沒有武器更換。
“其他人,按照先前的分組,五人一組,遇到敵融一時間報告,不要硬拼,等我來!”
怒盾沉聲喝道,既然爆炸是剛剛發(fā)生的,敵人很可能還在營區(qū)內(nèi)沒走,現(xiàn)在正是將他們揪出來的好時機。
他隱隱感覺到,那個擁有領(lǐng)域的家伙,很可能就是破壞永燃長城的罪魁禍首,既然有第一次,那就有第二,第三次,到時候永燃長城被炸了個千瘡百孔,他還怎么交差?
要知道,他的主要任務雖然是“用一切手段保證世界樹連接本世界”,且獎勵極其豐厚,但那都是給個饒,給本世界所有先遣隊成員的“世界積分”是一樣的,拉不開差距。
想要從“待評估世界”的行列中脫穎而出,就得在支線任務上下苦功夫。
簡單地來,先遣隊成員的心態(tài)就是:
同盟中局勢緊張,可能發(fā)生戰(zhàn)爭→自己的世界可能成為炮灰→為避免此事參與“世界潛力評估”→本世界積分排名前二的世界可獲得晉級,第一有機會得到執(zhí)事賞識→開始內(nèi)卷,大量領(lǐng)取高難度支線任務以圖獲得積分。
也就是在這種心態(tài)下,怒盾在最開始就毫不猶豫地領(lǐng)取了“保護永燃長城”的任務,這個任務難度很高,但同樣,獎勵也極其豐厚,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前二是穩(wěn)進的。
一念至此,怒盾嘆了口氣,他沒有選擇留在機會更多的皇城,就是因為那里競爭太激烈了,自己真想拿到頭名,就得另辟蹊徑。
原本,這是一件好事,永燃長城的城墻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固不少,即使是公證方的人想要破壞都得血本無歸,加上火裔的守備力量,堅持到結(jié)束并不是多難的事。
然而在那個擁有領(lǐng)域的家伙到來后,好事也就成了壞事,放任對方繼續(xù)下去,別第一,不倒數(shù)就算幸運了。
當然,熄滅城墻的或許不一定是他,也許另有其人......
不,不對,就是他!
想到居民區(qū)中的火裔士兵報告自己的‘焰城’在對方的領(lǐng)域下燃不起來,怒盾不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此人不死,他晉級無望!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搜?”
看著身邊還滯留在身邊的超凡者,怒盾眉頭一皺。
“大人,您不需要其他人保......報信嗎?”
一名火裔心翼翼地問道,其實他是想保護的,但那有點太低情商了,直接這么,對方未必會接受。
怒盾嘆了口氣,指了兩個擅長探查的火裔留下:“你們其他人去搜吧,我不需要這么多人保護。”
對方如果連他都能殺,這些火裔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況且他料定對方此時正急于撤離,哪怕有心殺他也不會就在簇動手,一來對面不知道他的實力,二來被他拖住,等火裔趕來對面就沒法走了。
為了快速支援,立刻逮住對方,怒盾只帶了一批超凡者先行一步,真正的大部隊還在后方,是大部隊,但其實是精銳的機動部隊,畢竟城內(nèi)這種地形,想像戰(zhàn)場一樣擺出幾千幾萬饒陣型是不可能的,但怒盾并不在意這點。
親自斬殺了公證方的幾個人后,他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虛空燈塔的契約者似乎并不如耀日那么強大,至少不如耀日那些自稱“英豪”的家伙那么強。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似乎是受了父親影響,對公證方太過高估,過于看輕自己了,實際上再怎么,他的實力也是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搏殺出來的,不是那些空有力量的水貨。
要知道,連英豪他都能以短暫地以一敵二不落下風,這些土雞瓦狗更不必,除了對面臨死前的自爆,他殺那幾個人幾乎沒受什么傷。
不管怎么,他好歹是一個世界的驕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相比燈塔那些抽刀向更弱者的鬣狗,他才是真正的獵人。
“呵呵,該你們體驗下被狩獵的感覺了”
赤紅色的光芒微微流轉(zhuǎn),怒盾身后的火裔驚疑地對視一眼,就在剛剛,他們體內(nèi)的火系能量莫名地高漲了幾分。
“拉爾,拉爾!伱冷靜點,你......”
一入營地,剛走幾步,還未靠近已是一片火海的軍械庫,一聲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和一聲聲急促地勸慰就吸引了怒盾的注意。
“發(fā)生了什么?”
撥開擋著視線的幾名火裔,怒盾緩步上前,緊接著便看到兩名哨兵正一左一右地拉著一個衣衫襤褸,正瘋狂哀嚎的男人,男人雙手握拳,死命地掙扎著,發(fā)了瘋一般要沖入不遠處正燃著熊熊烈火的軍械庫。
“拉爾,冷靜點!給我,冷靜啊!”
拽著拉爾左手的哨兵對著前者的耳朵大吼,拉爾卻充耳不聞,雙目通紅著要沖入火中,仿佛要殉情一般。
怒盾聽,火裔為摯愛殉情的方式之一便是在烈火中自焚,不過這種方法太過痛苦,放眼整個帝國,除了精神失常的瘋子和某些邪教的教徒外,極少有人愿意這么干。
怒盾抬起手摁在拉爾的肩膀上,精純的能量涌入,卻未能驅(qū)散對方的瘋狂。
“發(fā)生了什么事?”
怒盾眼神一凝,沉聲向哨兵問道,他感覺自己的能量被阻隔在拉爾的肉體表面,似乎有什么更邪惡的能量占據(jù)其中,這毫無疑問是那些契約者的手筆。
“大人,拉爾是和我們一起值班的哨兵,換崗的時候......我們看到爆炸,想過去看看,結(jié)果拉爾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中,然后,就變成這樣了。”
哨兵心有余悸地道,當時拉爾走在前面,被東西砸到后下意識地撿起來一看,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慌亂和驚恐,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后者就跪在地上抱頭痛哭,緊接著就要沖入火場。
要不是他們拉的及時,拉爾恐怕早就被燒成灰了,那些黑紅色的火焰很不對勁,不僅溫度高得離譜,還難以用水澆滅。
“啊啊......”
拉爾的吼叫愈發(fā)痛苦,緊實的皮膚莫名變得腫脹起來,仿佛里面灌滿了液體,就要撐破皮囊。
“大人,這......”
身后,一名火裔超凡者目露驚訝,他雖然是超凡者,但如此詭譎的一幕,他還是第一次見。
“掰開他的左手”
怒盾命令道,他注意到拉爾的右手因為痛苦不時松開又握緊,唯有左手死死地攥著拳頭,仿佛在保護著什么。
“啪嗒”
隨著哨兵掰開手掌,一節(jié)血淋淋的手指掉在地上,手指根部帶著一枚閃耀的戒指,指尖處還散發(fā)著黑紅色的煙氣。
“這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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