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余念-《月刀影下紅驚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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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封信都不留,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你,快說,她去了哪!”店家主威逼的叫喊“你一定知道她去了哪,是不是?”
店家主情緒慌張,見到陳良既是慌亂又是激動,他渴望的眼神看向他,仿佛有絲希望落在了陳良身上。
陳良急沖沖地離去,身后店家主追問他,一路跟著過去。
“告示,我怎么沒注意到。”城里到處可見粘貼黃泿笙的畫像,看到這一幕的陳良,靠在柱子上發愣。
他癡笑了一下,他心慌了,沒了黃泿笙,他該怎么辦。
“攔住他。”陳家的門關閉,門外是店家主哭吼一般的叫聲,家丁護送陳良回了家,好不容易才從店家主那分割開來。
“良。”緩緩走來的李雪婧溫柔的叫了他一聲。
陳良看過去,大著肚子的李雪婧,孩子沒多久就要出生了,他不想讓自己灰溜溜的樣子展現在李雪婧面前,可是他眼睛里的情緒,掩蓋不住。
“我也是剛得知,黃姑娘失蹤了,對不起。”李雪婧好像有什么事隱瞞他,顯得很抱歉的樣色。
陳良看著她,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她一個婦人,又能做的了什么。
“有些事,我覺得你必須知道。”李雪婧答應過黃泿笙要保密,可現在看到陳良為她這般擔憂,覺得也沒必要隱藏。
陳良此時不明白雪婧怎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好像黃泿笙的失蹤與她有關。
“你知道,是嗎?”陳良面對如此柔情的李雪婧,竟產出那么一絲懷疑。
李雪婧不難看出,陳良是懷疑她做了手腳,如此看來,她心中也明白了,她在陳良心中,已經是過去的事。
她欣慰的神色,替黃泿笙感覺到值。
“是。”李雪婧回答,她接關心說“這幾天,你身體還好嗎?”
陳良愣了愣。
“黃姑娘已經對我說了你中毒的事,她說,只要用她的血就能為你解毒,你還記得你來找過我,我遞你喝的那碗湯嗎?”
陳良回憶了一下,他想起來了“血腥,是她的……血。”
李雪婧笑了笑“看來,是真的。”
他的毒已解,他不用再死了,然而他更關心的是黃泿笙的消息。
“那她現在,在哪?”陳良想她應該知道。
李雪婧搖了搖頭,隨即說“我也不知道,我和她最后一面,是兩天前,她說……”
“說什么?”陳良緊張的神情。
李雪婧也顧不得面上“祝我和寶寶,還有你能幸福。”
陳良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外。
看著失常的陳良,阿久揚言“少爺,你要去哪?”
“找她,找她……”
拉開門閥,還在門外已經累癱的店家主,坐在地上,他抬頭看到了陳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讓他跑了。
一手抱住陳良的腿“還我笙兒,求你了。”
陳良蹲下身“我們一起去找她,好嗎?”
店家主可憐般的眼神,望著陳良,見到他神傷的樣色,便瞧出了些誠意。
“好,好,去找我的笙兒回來。”店家主松開了他,也相信他所說的話。
陳良扶起他,眼睛里有父子般的情義。
“夫人……”阿久心疼地回頭看向李雪婧。
李雪婧卻微笑,她不說話,默默地轉身回了房間。
三天,又三天,告示被貼的范圍擴大一倍不止,動用了很多的人力,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終于,阿久找到陳良,滿是責怪的沖他怨道“少爺,夫人她生了,你怎么還在這。”
從阿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突然沖擊著陳良,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歡,他手里還拿著黃泿笙的畫像,對于尋人,他沒有停過,一直在做這么一件事,對陳家的任何消息,也不去打聽了解。
店家主癱坐下來,他明白陳良已經盡力了,對他也怪不起來。
陳良跪在地上,眼淚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呈現出淚花盛開一般,傷心欲絕的痛哭了起來,忽然不知怎的,就昏倒在地,口中吐血,像是毒發了。
耀城一處地下室內。
“你是誰?”黑暗里,黃泿笙掙扎。
她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被遮住雙眼,能感知自己被綁在一樽柱子上。
“想活命,就乖乖聽話。”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直接摘下她的眼布。
在黑暗中,黃泿笙隱約見到他苗條的身形,蒙著臉面,聽聲音很年輕。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黃泿笙感覺到這個不明身份的人對她動手動腳。
“啊!”她痛叫一聲。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男子的聲音,輕蔑地冷笑道。
在黃泿笙左手劃開了一道傷痕,白瓷碗接住滾落下來的血,微微能感覺到溫氣,對于殺手而言,這種活人血是香味。
“你到底是誰?”黃泿笙哭喊著“我哪里得罪你了,要這般折磨我。”
“我不擅長折磨人,我也不喜與死人多廢話。”殺手冷冷地口氣,一語堵住了她的話。
黃泿笙只記得自己出了陳家,走在路上就被這個不知名的人給蒙住眼睛,再睜眼時,就被黑布遮得什么也看不見。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這么一個神秘人給綁到密處,她從生下來就與人和善,從未與人結仇,她又是何故會遭此劫難。
殺手恨不得把刀扎得更深,這樣一來,死了他也不必這么麻煩日日喂她活著,血滿了一晚,殺手在布條上弄了點傷藥,給她綁好。
黃泿笙直覺得疼痛難忍,擔憂害怕這個殺手動真格,就強忍著。
“想叫就叫吧,這種藥就算是我,也會皺一皺眉頭,等會再來看你。”殺手端著滿碗的血,擔心著自己讓她流血太多而暈厥,讓她叫,只是易于他察覺。
黃泿笙從未受過如此疼痛的藥傷,只是手腕被割,綁上的藥,竟能讓她感受到全身如同針扎一般。
疼痛延緩了一段時間后,她已經滿頭大汗,她認為自己似乎已經到了死的邊境,受著這樣的痛苦,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殺手端來了一碗粥來,聞到味道的黃泿笙動了動頭,她費勁全身力氣,抬頭就是想看清那個人的臉。
戴著面具,什么也見不到,她失望的苦笑,驚到了殺手。
“你笑什么?”殺手問她。
“我笑我死了,也不知道找誰報仇,看來做鬼也是要做無頭鬼。”黃泿笙這么笑說著。
“想要做鬼殺我!”殺手笑了笑“那好,我叫斷塵虹,不要忘了。”
“斷塵虹。”黃泿笙念叨,她又一笑“我沒得罪過你吧!”
“這世上,不是沒得罪誰,就不會被殺,不過你倒是不一樣,因為你不是用錢來買命的人。”斷塵虹細想自己殺人無數,這一次是個咧外,他殺不殺得了,這由不得他決定。
黃泿笙不明白他所說何意,她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這般作為,不為錢財,定是受人指使,由此她判定,她得罪的人,另有其人。
那她是誰呢?黃泿笙回想。
斷塵虹的把碗邊塞進她的嘴,她餓了,自然是會吞下,她那么想活著,就一定會那樣做。
見到黃泿笙乖乖地喝下粥后,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絲有趣,他只殺過人,可從沒有過去照顧一個自己要殺的人。
正得意的斷塵虹,怎么也沒想到,含在嘴里的粥,竟然被黃泿笙一口全噴在他臉上。
被丑陋的面具遮擋,他感覺不到那粘糊的粥,但這也氣惱了他,于是憤然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信不信我,馬上,立刻。”
黃泿笙看他那副狼狽模樣,哈哈大笑起來“殺我,哈哈,那你還等什么。”
斷塵虹舉起手,正準備劈下,然后還是忍住了,他轉身摘掉面具,看面具沾滿的粥,狠狠地說了句“那你就等著被餓死吧!”
“哈哈哈,我知道是誰了。”黃泿笙笑她,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李雪婧,她讓你這么做的。”
斷塵虹停了下來,終于更加堅定的說道“那你準備去死吧。”
他揚聲而去,也沒有在理會她,身后是黃泿笙狂笑地喊著,她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她苦笑自己,她最害怕得到的結果被她證實了,心中的滋味駁雜萬千。
斷塵虹的臉色同樣是復雜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該不該留,她知道太多,但她卻要活著來供應陳良身上的解藥,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陳良是否毒發。
迷糊之境,黃泿笙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她恍惚間看到一副鬼影,走到身旁,在她干裂的嘴唇,抹上濕潤。
她的求生意志,吸了一口,是什么?
漸漸清醒下來,她記起來這是水的味道,她則還活著。
“你真頑強,三天了,居然還活著。”斷塵虹沒想到,一個普通人,不吃不喝三天,居然還能睜開眼。
她微微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這是在對他挑釁。
只露出兩只眼睛的斷塵虹,此時也會生怕,他妥協的給她松綁,已經不怕她會做出什么,因為她看上去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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